58、夜雨野寺(20)(1 / 2)

被迫出道後我紅了 宗年 18892 字 6個月前

原本嘉賓們都被接二連三的險情嚇得失魂落魄, 也有像綜藝咖這樣在脫險之後憋了一肚子怒氣的。

但這些極端的情緒還沒有來得及彙聚到一處,向節目組發難,就被燕時洵的話震得消散得蕩然無存。

綜藝咖看著燕時洵那張比他所見過的所有娛樂圈人士都還要俊美的麵容,一時之間表情怔愣, 剛才的滿心憤怒忽然就都被安撫了下來。

他本以為隻有他們幾人遭遇了巨鼠情況凶險, 卻沒想到, 燕時洵所遇到的情況比他們危機百倍, 光是聽燕時洵簡要的描述,就已經聽得他冷汗津津。

綜藝咖心裡默默想象了下, 如果是自己在那種情形下, 恐怕會當場嚇得崩潰吧,更彆提什麼直接讓正殿壁畫上的老鼠陷入危機而不得不叫走同伴, 從而救出其他嘉賓了。

況且, 作為節目導遊的燕時洵並沒有放任他們不管, 而是在察覺到異常的第一時間就去探查情況了, 剛剛燕時洵說的話聽上去也不像是說謊, 他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 真不真誠還是能看出來的,何況燕時洵看起來有底氣極了。這樣的話……

“我知道了。”綜藝咖歎了口氣, 在幾名新嘉賓中率先冷靜了下來:“既然我們已經在這了, 那再坐在這怨天尤人也沒有用, 雨下得這麼大天又黑, 當時不過山而是找個地方歇腳確實是理智正確的做法, 山神廟會有這麼多詭異的東西是我們誰都想不到的,這不怪節目組和燕大師。”

“既然目的是要平安離開山神廟,我們在這方麵都是業餘的,是應該聽燕大師的指揮。燕大師你就說吧, 有什麼需要我們乾的。”綜藝咖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彆的不會,力氣還是有的,絕對大師說什麼做什麼。”

旁邊本來想要吹燕時洵彩虹屁,結果就差兩秒鐘就被綜藝咖搶先了一步的安南原:“……”

他緩緩轉過頭去,怨念的看向綜藝咖:燕哥第一吹,本來應該是我才對——

綜藝咖莫名其妙:??看他乾嘛?他臉上有花?之前在綜藝上遇到安南原好像不是這麼活躍的性格啊,現在是怎麼回事?

白霜卻瞥了眼綜藝咖,幽幽說道:“之前還說燕哥的決定不對,現在連大師都叫上了,嘖嘖。”

綜藝咖臉一紅,假咳了一聲:“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我不是,咳,堅定的相信科學嗎。”

在幾名嘉賓說話間,他們之前緊繃著的情緒也慢慢緩了過來。而燕時洵分屏前的觀眾們,之前不自覺高高懸著的心臟,也才落回胸膛裡。

[我的天,剛剛燕哥說的話你們聽到了嗎?嗚嗚嗚燕麥狂哭,燕哥真的太太太太帥了!!燕哥也太帥了,有他在好安心啊。]

[是的!剛剛他們被那些大老鼠追的時候,我是真的以為這下死定了,邊哭邊給官方救援熱線打的電話,接線員問我話的時候,我都哭得直打嗝。沒想到一轉眼,燕哥竟然直接來了一招圍魏救趙,把那些大老鼠全給引走了救下了他們。這操作是真的看呆我。]

[前麵的姐妹,你坐下。這都是燕哥的基操哈哈哈,你要是看過上一期就知道了,我都快要被嚇死了,結果燕哥直接一頓操作把他們全給帶出來了,我沒想到的事,燕哥全都想到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從那之後我就悟了——跟著燕哥走就行。所以你們在彈幕“啊啊啊”的時候,我雖然也害怕,但其實也還行,哈哈。]

[艸!我好生氣啊!安東尼到底是哪來的,我剛剛看他的分屏都要被氣炸了,下期節目能不能不要請他了?請問安南原的經紀公司是煞筆嗎?就推出這麼個東西出來還想著出道?你們一直在燕哥的分屏看,不知道,安東尼剛才直接跟著那些老鼠跑了!現在也不知道是鑽進了個什麼地方,黑漆抹黑的什麼都看不清,偏還有特彆吵的聲音,聽得我耳朵疼。]

[emmm……我要是告訴你,就安東尼這樣的,還是他們經紀公司下一批裡主推的呢。你彆看他現在看著傻,鏡頭掃不到的地方他的嘴可甜著呢,哄得公司女高管覺得他還是個人才了。不過,什麼叫跟著老鼠跑了?鑽老鼠洞了?]

[預測燕哥的分屏馬上就會湧進來一大批觀眾了,我也是剛從安東尼的分屏逃難過來的。誒媽呀嚇死個人,前麵的那個跑得快,隻聽到聲音沒看到畫麵不知道,他那根本就是和老鼠一起跑去了個墳裡!我的天,那光線本來就暗,分屏鏡頭又自動補光了,結果鏡頭掃過去,好家夥!就和燕哥之前去看的那個正殿有點像吧,我對民俗一竅不通也說不明白,反正就有那紅紅綠綠的雕像,在裡麵立了一排,乍一看差點沒把我直接嚇抽過去。不僅是這些,還有另外一堆穿著紅衣服的人,在那衝著安東尼喊‘還債,還債’。我的媽呀,我看得汗毛直立,直接在我家的床上彈射起飛!之前我還說今年旅遊要去看看皇帝陵,現在我不了!這輩子我都不想靠近墳了!]

[好像不是墳,倒像是地麵上一個山神廟,地底下還有個山神廟。然後前麵的說的那些紅衣服的人……我不是故意想要嚇前麵的,隻是,那些應該不是人,是稻草人。而且說實話,我嚴重懷疑安東尼是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有一個鏡頭從安東尼臉上晃了一下,他那張臉,就很不像是人臉啊!像是動物的,和周圍的老鼠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我不覺得那些稻草人是要 安東尼還債,而是在向安東尼還債。我把那個鏡頭截屏下來了,有感興趣又膽子大的朋友,可以在我的社交賬號看。]

[啊?聽得我一愣一愣的,請問你們這是在比賽編故事嗎?沒必要吧,我是覺得有些鬼魂什麼的存在,要不人死之後靈魂去哪。但是老鼠上身?我覺得有點荒謬了,我怎麼沒在我身邊見到過?肯定是假的,編故事編到這種地步,太離譜了。]

[……我不知道安東尼到底是不是被上身了,但是我覺得你這種‘我沒看到所以不存在’的觀點很有問題。在看這節目之前我還沒見過鬼呢,難道鬼就不存在了嗎?而且我剛剛去那位兄弟的社交賬號看了,確實很像老鼠,那個神態還有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窒息!我剛從主屏跑回來,臥槽了!太嚇人了!球球柔柔放過鏡頭吧,它還隻是個孩子,不應該被踢著去參加鬼開會啊!]

[嗚嗚嗚還是燕哥這裡看上去正常點,我活過來了。柔柔那邊竟然直接帶著鏡頭去和一群紅色的鬼跑了,就跟在那些鬼身後,百鬼夜行一樣,詭異得我看得整個人都是涼的。]

[不過你們不覺得柔柔的鏡頭畫麵,有點眼熟嗎?我感覺有點像剛才燕哥去的那個正殿前麵的中庭。不過鏡頭太晃了,我又因為害怕沒有全看完,是縮在被窩裡看一點就用被子捂頭緩一會才又看一點的,不知道有沒有錯過有燕哥的鏡頭。鏡頭裡全是鬼啊!我的天,近得好幾次鏡頭和那些鬼零距離接觸,我好害怕下一刻那些鬼會不會從鏡頭裡鑽出來。]

[球球彆說了,我沒去那兩個屏幕看,光聽你們說都要被嚇死了。我的媽呀,我家是墳景房啊!窗戶外麵就是以前的墓葬群,我還一個人在家,真是遭不住,你們越說我越覺得冷,已經強撐著嗷嗷跑過去把窗簾拉上又火速跑回來蹦上床,把自己埋進被窩裡了。我縮在床上的毛絨玩具堆裡蓋著被子還是覺得好害怕啊,怎麼辦。]

[前麵的,趕緊成為燕麥!這樣燕哥就能保佑你了。然後再把燕哥的截圖設為屏保,特彆有安心感。]

燕時洵沒有在意這邊幾人的拌嘴,而是在安撫住所有人的情緒之後,就大步走到了那邊的男演員麵前。

“你的傷具體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生的?你本身是有凝血障礙嗎?能和我說下嗎。”燕時洵瞥了眼男演員腳腕上依舊血流不止的傷,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明明男演員腳腕上的傷口並不太大,雖然有些深但並沒有傷及主要血管,但卻依舊在持續的向外滲著血液,將男演員新纏上去的醫用繃帶重新又染透了。

而在男演員腳邊,還散落著幾段染了血的繃帶。看起來從那些老鼠失去蹤影、他們回到房間後,男演員就一直在試圖處理自己的傷口,但卻沒有見到多大成效。

在億萬年的進化中,人體擁有很好的自愈能力,身上出現傷口後,血液凝固係統就會馬上被激活,進行止血作業。像流血而死這種情況,除了傷口過大或是本身有凝血障礙的,已經是很難發生在人體上了。

男演員的腳腕傷口邊緣凹凸不平,燕時洵看出來應該是被老鼠啃咬的,但他還是謹慎的向男演員求證。

這個名叫趙真的實力派男演員雖然今年還沒到三十,但卻已經演藝出道十幾年了,十幾年來為了拍電視劇電影吃過不少苦,沒出名之前在劇組裡也明裡暗裡吃了不少虧,不是嬌氣的人。

但此時他卻滿頭冷汗,虛得不行,光是坐在床上彎腰處理傷口,就已經讓他吃力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聽到燕時洵的問話,趙真苦笑:“多謝燕導遊關心了,我本身沒有凝血障礙,但這血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止不住,大家隨身背包裡的快速止血繃帶都給我了,但就是沒有用。可能是我剛才跑得太劇烈,二次拉傷造成血管什麼的破裂?”

趙真舔了舔自己乾得起皮的蒼白嘴唇,狀態很糟糕,甚至連眼瞳都有些渙散了,看上去就算下一刻直接休克昏迷都不會太驚訝。

燕時洵注意到了這一點,立刻抬手扶住了趙真的肩膀。

趙真隻覺自己的肩膀一暖,一股強大堅定的力量立刻托住了他的身軀,隨即暖意源源不斷的向身體內輸送,讓他本來搖搖晃晃開始迷糊的神智也恍然被拽了回來,原本因為血液流失而冰涼無力的手腳,也慢慢緩了回來。

他不由有些驚訝的向站在旁邊的燕時洵看去。

這,這怎麼感覺像是他原來看電視劇和紀錄片裡說過的,那些道士和尚什麼的會練的內功啊!

“彆想那麼多。”

燕時洵從趙真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想說的話,於是率先出口,將他想要問出口的話堵了回去,語氣淡淡的道:“不愧是演過古裝劇的演員嗎,腦洞那麼大。要不下一本武俠你來寫?筆名都幫你想好了,就叫金龍。”

趙真尷尬的笑了兩聲,在那邊幾個嘉賓好奇看過來的目光下,沒好意思把剛剛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燕時洵仔細看過了趙真的傷口,果然,血流不止不是趙真自己的問題。那麼,問題就應該出在傷到趙真的那些老鼠身上了。

雖然燕時洵並沒有遇到其他嘉賓說的老鼠,但單是從他們的描述中就已經意識到了,能長到一米多高,還有意識,知道人還會想辦法破門而入,這已經不是正常的老鼠了。

而應該是,因為某種巧合而得到了力量,成了精怪的老鼠。

既然如此,造成趙真血流不止的,就是這些老鼠身上帶著的邪氣了。如果邪氣不除,不管用什麼辦法,趙真的傷口都沒有止住血的可能。

但就是在這種時候,偏偏所有的手段全部失效……

燕時洵鋒利的長眉緊緊皺著,難得感到了一絲為難。

一直在一旁靜靜關注著燕時洵的男人見狀,邁開長腿緩步向前,像是猜到了燕時洵本來想要做什麼一樣,開口道:“你可以再試一次,燕……時洵。”

男人平靜低沉的聲音裡帶著篤定:“你應該很擅長驅邪咒和止血咒,現在差的,隻是沒有鬼神回應你,將力量借給你——再試一次,我保證,這一次,會有鬼神回應你。”

燕時洵將信將疑的回身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卻沒有直接拒絕他的提議,也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口: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受限製的原因?

但他淺紅的唇瓣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轉身重新看向趙真,表情嚴肅。

趙真的傷,確實已經不能拖了。這已經不是醫療物資不全的問題了,就算立刻將趙真送進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恐怕也依舊會是流血不止的情況。而且,如果不能及時驅除掉在他傷口上附著的邪氣和汙穢,時間長了就會邪氣入體,到那時,就算再為他驅除體內的邪氣,他的身體也會元氣大傷,很容易留下虛弱的後遺症。

趙真看著燕時洵嚴肅的表情,有些忐忑:“燕導遊,我這個傷是有什麼問題嗎?很難處理?”

“彆說話,閉眼。”

回應他的,是燕時洵一聲平靜而沒有多餘情緒的提醒。

燕時洵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趙真的傷口上,然後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讓自己進入心無雜念的狀態。

天地台星,應變循環。驅邪縛鬼,保命護身……

一個個音節在燕時洵逐漸下落的神識中,清晰的默念吐出。

不待音節落入虛無之中散掉,一股力量就猛然從下而上的升起,穩穩的擎住燕時洵下落的神識,回應了他。

不,比起回應,那更像是早就等待了許久後的迎接。

燕時洵猛然抬起眼眸,眼底有颶風掀浪滔天,眸光陰沉。

竟然是真的……

那股力量湧入燕時洵的經絡之中,讓他可以隨心行使。

一個個金色的文字在空中若隱若現的浮現,形成一圈金色的圓圈在燕時洵骨節分明的手腕處環繞,閃爍著點點璀璨的金光。

本來半閉著眼睛想要知道會發生什麼的趙真,近距離看到這一幕,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這是投影嗎?LED?”

燕時洵無視了趙真的震驚,修長的手掌伸平,浮在趙真的傷口之上,同時心中默念著驅邪符咒。

驅除惡力,明淨安寧……去!

頓時,原本不斷向外流淌著發黑的汙血的傷口,竟然馬上就停止了流血。

而趙真自己,也忽然覺得身體裡之前沉悶抑鬱的感覺瞬間煙消雲散,原本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的腿腳,忽然就輕鬆了起來。

“燕,燕……這,這。”趙真指著自己的傷口,目瞪口呆,一時被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不僅是趙真,燕時洵雖然看著平靜冷漠依舊,但他的心中其實也是一驚。

他看著趙真手忙腳亂的拆開繃帶查看傷口,那傷口不僅血已經止住了,裡麵透出的肉色也恢複了正常,並且還有結痂的趨勢,現在看著完全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傷口,不消幾天就會好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擔心。

和剛剛差點流血流到趙真失血休克的傷口,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燕時洵的眼底驚濤駭浪,他緩緩收回了手,直起身側眸看向站在他旁邊的男人。

之所以有各式各樣的符咒,用以應對不同的場景,實現不同的效果,並且連發音和語氣都有要求,隻要讀錯或讀模糊了一個音就無法生效,甚至有的還要配合著手勢法決,是因為這些符咒的本質,都是人在借四方神力,以神仙、門派祖師、先人的力量,來震懾鬼怪或是驅除身體裡殘留的不淨力量,讓鬼怪感到畏懼。

而不同的符咒內容,則相當於人在向神溝通,說明自己的來意和想要達成的效果。四方神明在聽了符咒內容之後,才會按需借力,讓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燕時洵猜測,山神廟裡他之所以無法像以往一樣施展力量,就是因為這裡被隔絕於世,那些雨水就是隔絕的手段,從而讓這裡被從天地分割了出去,以致於他的符咒聲音無法抵達天地,四方神明無法借力給他。

但是,他剛剛明明沒有念出止血咒,趙真卻不僅驅除了邪氣防止邪氣入體,甚至也止了血,並且這個傷口的狀態,簡直像是連治療咒語都一齊生效了一樣。

燕時洵眸光沉沉的看向男人,心中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並且在他說了之後,就真的達成了。哪一家門派送來的親傳弟子嗎?不對,這個符咒的完成程度,簡直不像是人來實行的,而像是原本隻負責借力的鬼神親臨。要麼這個人就已經具備了開創門派,成為開山祖師的實力。

會是哪種情況?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著燕時洵,挑了挑眉:“怎麼,沒有用?”

燕時洵眼神複雜的看了男人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不太過於暴露自己心中所想,勉強恢複了以往麵無表情的平靜。

“沒有,很有用。”燕時洵扭過視線,向還在震驚的反複確認傷口的趙真說道:“血既然已經止住了,那就沒有太大問題,剩下的你自己會包紮吧?有缺的藥品或彆的東西都告訴我,我稍後去一趟外麵的車上取給你。”

本來準備迎來燕時洵一個笑臉的男人:“……?”

明明是他出力,為什麼燕時洵就看了他一眼,就又去看其他人了?剛才許願也是,想要借他的手機給其他人打電話問平安,現在又借他的力量去幫彆人治療。燕時洵為什麼不關心一下他?

男人的心裡五味雜陳,各種各樣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讓他很不舒服,連眉頭都緊緊蹙了起來,看著燕時洵的背影似乎是想要親口問他。

但這種千年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緒,又讓男人有些茫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才對。

嚴厲點,像對待其他認識的家夥那樣,又擔心會嚇到人間的驅鬼者。溫和點……他好像又不知道該如何溫和的表述自己的疑惑,以往並沒有相似的經曆。而要是用之前與燕時洵說話的語氣,又無法表達出自己複雜的情緒。

男人一時間,竟然因為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燕時洵,而難得的陷入了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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