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夜雨野寺(28)(1 / 2)

被迫出道後我紅了 宗年 17043 字 6個月前

因為之前遭遇過巨鼠的緣故, 幾名嘉賓都格外警惕,並且因為安東尼和柔柔都沒有在這裡,其餘的嘉賓要麼就像是綜藝咖這樣在圈內混得久了很會為人處世, 要麼就是像安南原這樣的經曆過上一期節目懂得見機行事,所有人也就都沒有矯情什麼, 直接一起待在同一間房間裡,困得眼皮直打架也沒敢睡。

沒有燕時洵在旁邊, 他們都知道現在暫時隻能靠自己, 尤其是帶上一個體力透支嚴重的白霜,還有一個受了傷無法移動的實力派男演員趙真, 這種情況下要是還不抱團,可能所有人都會出事。

趙真雖然剛剛被燕時洵止住了傷口的血液, 但失血過多還是讓他的臉色蒼白, 眉目間也透露著不安:“燕先生真的能帶我們離開這裡嗎?他一個人去麵對那些怪物,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要不我們去找找他?”

“唔,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 但是我們目前最好還是在原地等待,不要給燕哥添麻煩。反正就算我們遇到了危險, 燕哥也能救我們, 但我們要是拖累燕哥的話, 燕哥可能就分不出精力救滿地亂跑的我們了。”

白霜誠懇的說著,將自己手機上正在播放燕時洵分屏直播的界麵,展示給趙真看:“我們可能隻會影響燕哥殺鬼的速度。”

安南原在旁邊幽幽補充:“自信點, 我們肯定會影響。除了作為燕哥的腿部掛件瘋狂求救, 我想不出在那種場合下,我還有什麼作用。”

白霜:“吹彩虹屁?”

安南原微笑:“那不是日常功課嗎?我的燕麥粉絲勳章已經三級了。每日三省吾身,吹燕哥了嗎?給燕哥打call了嗎?安利燕哥了嗎?”

“呃……”

沒有經曆過上一期規山事件的趙真, 看著這兩人對於燕時洵無條件的信任,有些茫然。但是讓他的視線落在白霜手裡的手機界麵上時,瞳孔緊縮。

屏幕中,燕時洵的神情冷峻令人望而生畏,而在他麵前的,竟然是重重疊疊的半透明身影,看上去,很像是傳說中的……

鬼。

雖然遭遇了巨鼠傷人這樣離譜的事情,但因為燕時洵的救助和保護來得及時,嘉賓們其實並沒有遇到太過於恐怖的事情,所以對於本就不信鬼神之事的趙真而言,在此之前並沒有發生超出他認知範圍的事情,讓他即便驚魂未定,也驚訝於燕時洵為他止血時過於靈驗的效果,但也隻以為那是燕時洵掌握了什麼民間小偏方的緣故。

直到現在,直到趙真親眼看到鏡頭裡麵容僵硬青白的鬼魂,才碎裂了以往的認知,被那股仿佛從屏幕裡透出來的陰寒凍得上下牙打著顫,緊縮的瞳孔裡遍布著本能的恐懼。

尤其鏡頭裡那些鬼所在的地方,竟然就是他們剛剛躲避巨鼠時慌不擇路逃進的偏院,那時候趙真被追趕得筋疲力儘加上血流不止,幾乎要以為那裡就會成為自己死亡的地方了,所以對那偏院本能的有著絕望的陰影。

此時乍一看到偏院的景色,趙真仿佛重新回到了那裡,強烈的代入感讓他有種現在是自己在那間偏院,麵對著鬼魂的感覺。

“趙老師,趙老師?”白霜本來還在和安南原說這話,結果一轉身就不經意瞥到了趙真本就蒼白臉此時遍布著冷汗的模樣,看起來隨時都會暈倒的模樣。

她不由得擔憂趙真的身體情況還能不能撐下去,燕哥不在,如果趙真真的昏倒了的話,那對所有人來說,一旦遇到危險,就是跑也跑不快的狀態,壓力倍增。

白霜叫著趙真的名字,好幾聲他才猛然回神,確認了自己還和眾人在一起,還算明亮的燈光和從窗外透進來的淺薄晨光,也勉強安撫住了他狂跳的心臟,將他從剛剛被代入了群鬼環伺的場景裡的恐懼裡拉了回來。

“我沒事,就是,就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趙真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敢把‘鬼’字說出口,隻好匆匆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算是抱歉。

但趙真再重新看向屏幕裡的燕時洵時,眼睛裡卻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敬佩。

他從十幾歲出道至今就一直在各個劇組裡,見過有真實力的戲骨也見過硬充數的“演員”,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睛。

他能看得出來,這位燕先生雖然在娛樂圈裡是素人,但卻毋庸置疑是有真本事的人,就衝這份自信從容的氣度和底氣,在燕先生的那個圈子裡,燕先生也絕對不是一個“素人”。

趙真不免苦笑了一下。

他的經紀人說是好酒也怕巷子深,讓他來綜藝節目漲漲粉絲和名氣。卻沒想到,名氣漲沒漲不知道,世界觀倒是先碎了,還突然得知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鬼這種東西。之前他雖然聽說過同行裡有養小鬼以養運氣而爆紅的女演員,但也隻是當個八卦聽,並沒有真的在意。卻沒想到,原來還可能是真的。

不過正因為如此,燕先生這樣有真本事的大師,他才更要結交。

畢竟,在這個注重傳統文化,開機都要隆重的搞個開機儀式上個香,也頻頻聽說哪哪位同行養小鬼請大師算風水的圈子裡,朋友圈裡有這麼一位大師還是有必要的。

趙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綜藝咖看著燕時洵的分屏直播,卻是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臥槽!”看著看著,綜藝咖突然爆出了一句粗口,讓周圍幾名嘉賓都向他看來。

綜藝咖卻驚愕又不敢置信的道:“燕,燕導遊,不是,燕老師還會詛咒人嗎!還會這麼多種???”

本來就被群鬼遊行的場麵嚇得大氣不敢出的綜藝咖,猛然就聽見了燕時洵在鏡頭下坦蕩的說自己會詛咒的術法。

綜藝咖馬上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幾次三番表達對燕時洵的不滿的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心裡浮現出模模糊糊的畏懼,顫顫著生怕自己真的惹怒了燕時洵,讓他詛咒自己。

——電視劇裡不都演的那些詛咒的東西很複雜嗎,為什麼燕時洵說的能這麼簡單啊!有臉有名字就行,那他不就完了嗎。

綜藝咖在心裡無聲的哀嚎著,簡直想穿越回一天前,他如果知道燕時洵還會這些,他對燕時洵的態度絕對供著來啊!

心思較為細膩又對這個圈子熟悉得很的安南原,大致看出了綜藝咖在想什麼,不由涼涼的道:“老師變得可真快,之前不還因為燕哥是素人還看輕燕哥嗎,現在看起來,老師好像改主意了?”

綜藝咖瘋狂擺手,膽顫顫的向四周看了一圈,看上去好像很怕燕時洵能聽到他說話一樣,尷尬的笑著道:“哪,哪能啊,燕先生這麼優秀……”

但綜藝咖雖然嘴上沒敢承認,從他的舉動中卻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有些後怕了。

而他心裡也暗暗想著,以後再和燕時洵見麵,一定要換個好態度。

看來,燕時洵說自己知道如何詛咒人的事,除了本來想嚇的人沒有被嚇到還覺得頗為可愛之外,其餘人都被實打實的嚇到了。

同樣懵了的,還有分屏前的觀眾們。

[…………求求來個人告訴我,燕哥現在也在嚇唬小孩對不對?]

[啊……雖然我很想安慰你,但是我自己也很猶豫。畢竟一路看下來,燕哥是真的說到做到。看上去他說自己知道詛咒人的方法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你們為什麼看上去那麼懷疑?本來就是吧,這些東西不是一通百通?燕哥都會捉鬼畫符了,詛咒這種東西對燕哥來說也就是個順帶著的小case吧。你們沒看燕哥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笑得都這麼輕鬆,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事嗎?要是有質疑燕哥實力的,我建議你去社交平台翻翻剛才彆人發出去的錄屏,就燕哥剛才念符咒時候的那一大片金光,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噗哈哈哈哈,不管燕哥會不會詛咒人,但我知道很多人就是嘴上說得硬,其實心裡已經害怕了。你們沒發現彈幕裡之前那些開著小號來罵燕哥的,都消失了嗎?速度很快啊,“啪”的一下就沒有了,彈幕都清靜了不少。]

[還真是。不過我其實也猜到那些小號是怎麼來的了,估計那都是安東尼經紀公司做的好事。之前不就有人爆料過嗎,那家大牌公司本來就打算犧牲安南原捧安東尼上位,沒想到節目的數據統計一分析,好家夥,全是討論燕時洵的,安東尼那邊漲粉比烏龜都慢,也就能偏偏純情小女生。這不就生氣了嗎,覺得燕時洵擋了安東尼的路,從昨天晚上開始,社交平台上燕麥的聚集地麥田,就一直有小號和水軍混進去攪渾水,一直編燕時洵的黑料,說什麼他是街頭混混,還說他沒素質,說他之前動手打人什麼什麼的,不少燕麥氣得夠嗆,但因為正主連個賬號也沒有,經紀人經紀公司什麼的更是空白,新組建起來的粉絲群體完全沒有團結力,沒人指揮,反擊也不成什麼規模,整個一團大混戰。]

[我是做數據分析的,我們工作室昨晚還分析說這次燕時洵和他的粉絲得吃個大虧,可能要被水軍放出的真真假假的黑料抹黑了。畢竟是新組建的粉絲群,沒有戰鬥力,也不像其他藝人明星的粉絲後援會知道分工合作,這個組控評那個組打投,現在完全是靠著燕麥裡有過大粉經驗的在撐著,但總歸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經驗,而且分析報告顯示,燕時洵的粉絲有不少都是沒有追星經驗的,或是佛係追星的。所以社交平台和視頻平台的輿論控評幾乎已經失效了,就差一點就淪陷了。我本來剛才都邊惋惜邊在分析結果上給出了預測裡最差的情況。結果……對不起,是我活得太科學了!沒想到他媽.的遇到個會詛咒方法的正主!這不是娛樂圈嗎?怎麼忽然風格就跑偏了?]

[笑死,之前明星都是一言不合就買通告買水軍。隻有我家:惹了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詛咒你!連水軍都怕了哈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這群人退了。]

[經紀公司有錢有勢,但也架不住人家會算會詛咒啊!我靠,要是我的話,都能直接“噗通”抱住燕哥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燕哥懺悔直接之前做過的錯事,就怕燕哥真的想起來這回事回頭再紮個巫毒娃娃什麼的,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甭管燕哥到底會不會做這事,這就像是懸在頭頂的劍一樣,不知道什麼落下來比直接落下來更可怕啊。]

[咳,因為這個圈子本身就很信這些吧,我之前還看到個新聞,說是安南原他們經紀公司的老總特彆迷信這些,不僅總是四處找大師看風水,連他們公司的藝人出道都要請大師算日子的。]

[水軍再瘋那也是因為仗著隔著屏幕你打不著他啊,結果現在遇到個不按道理出牌的。燕哥不僅會算,能算出你是誰,還會詛咒你,堪稱是一條龍服務到家。說不定燕哥還會看風水,死了還能幫著看看埋在哪比較凶,永世不得超生什麼的。嘖嘖,換誰都害怕啊。]

[啊???燕哥竟然會算嗎!我上一期就看到燕哥偶爾會在手掌上劃來劃去,就懷疑燕哥是在算卦,結果後來在彈幕裡問燕哥的時候,燕哥說那是因為他有多動症。我還信了!所以燕哥那時候是在哄我嗎QAQ]

[憐愛的呼嚕一把你的小腦瓜,傻孩子,燕哥沒有哄你,燕哥隻是在騙傻孩子相信科學而已。你現在看看這個能自信的說出會好多種詛咒方法的男人,敢說他不會算卦嗎?]

[那個,你們都被燕哥說會詛咒的事吸引了嗎?隻有我一個人覺得燕哥和那個導演助理之間的互動,莫名有點甜嗎?不像是朋友互相調侃的那種,倒像是互相逗對方玩。我剛才聽得麵紅耳熱的,邊害羞邊誠實的瘋狂截屏。尤其有一張兩個人相對視在笑的,真的太有感覺了。]

[你說導演助理這個事我想起來了,有人聽到他剛才說自己叫什麼了嗎?我本來都屏息等著這位大帥哥的名字了,結果我房間忽然就起風了,真的是沒開窗也沒乾什麼,忽然就有風!還有慘叫聲,也不知道是我被嚇到了幻聽了,還是真的有……然後這麼一下,我就錯過了導演助理的名字。]

[我竟然不是一個人!之前因為導演助理存在感很低還一直帶著帽子,所以我就沒有留意過他。結果他把帽子一摘,我的天!我這才注意到,他竟然這麼高,都比燕哥高一點了,而且他身材竟然這麼好,難道他之前是男模嗎?我之前特彆討厭男的留長發,覺得要不就很邋遢的那種流浪漢,要麼就是很陰柔的那一掛。沒想到導演助理竟然也留著長發,但真的,氣場太強了,直接改變了我的刻板印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鏡頭拍他的臉總是要麼就被東西擋住了,要麼就拍得糊成一團,但他要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我還蠻期待的。結果我家客廳燈突然滅了!嚇我一大跳,趕緊離開房間去看。家裡就我一個人,客廳燈怎麼會突然滅的,誰關的,會不會是有鬼……我快嚇死了。]

[啊這,你們都是嗎?我這邊也是,導演助理要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廚房的水龍頭突然擰開了嘩嘩淌水,嚇得我在被窩裡根本不敢去關,現在就聽著從外麵傳來的嘩啦啦的聲音,等著我媽去關了。]

[我也看不清導演助理的臉,就很奇怪,我明明看到了,但一轉頭就忘。再想著說看看他長什麼樣,又總是莫名會被其他東西吸引注意力,寫在小紙條上也沒用,一樣會忘。我到現在就記得他長得很帥很高,很像超模了,你讓我多形容一句他長什麼樣,我大腦都是空白的。]

[……你們彆嚇我啊,我今晚都快嚇死了。我家不是墳景房嗎,就在墳旁邊,一看窗外就能看到對麵的墳包包,平時家裡就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結果!剛才燕哥念完那一大長串東西,出現金光的時候,我家突然就安靜了!而且就像是開了窗戶一樣,家裡的空氣忽然就清新了。我之前總覺得有人在看我,所以總是下意識突然回頭往角落看,我本來以為是我太疑神疑鬼的,但從剛才開始,我再也沒有這種感覺。我都驚呆了,難道我家有鬼?臥槽!燕大師啊!]

[顫巍巍吞了口口水,我們不是在談論水軍嗎,怎麼突然話題這麼刺激了?你們彆在淩晨討論這個話題,我害怕。]

[彆怕啊,這都快五點了,馬上天就亮了,就算有也隻敢躲起來了吧。不過說真的,我追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燕哥這種難以界定類型的。他完全不是娛樂圈的做派,但怎麼說呢,總覺得他也沒在意過娛樂圈,他自己有自己的廣闊世界,看過比我們所有人都更遼闊的天地。所以當他進入我們視野的時候,就像降維打擊一樣,忽然就把之前已經模板流水線化的娛樂圈模式給打破了,野性狂傲的闖進我們的視野裡,讓從來沒見過這種類型的我們,見過一眼就念念不忘。]

[大概是糊弄學大師,神棍型偶像,祖宗型素人?燕哥能指著那一團團和電影裡長得一樣的鬼說是光的折射,會動是神像是電動手辦,才是真的驚呆我了,謝謝燕哥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糊弄我們。]

[燕哥:你就說你信不信吧,反正愛信不信,不信就讓節目因為迷信被封。我:信了信了!這是科學!嗚嗚嗚,今天燕麥也在自己哄自己,順便哄偶像。]

[嗯?燕哥這是要去哪——臥槽!這不是去有神像的那個地方的路嗎!我有印象,剛才燕哥打電動手辦離開的時候,就經過過這裡。燕哥是要乾嘛?沒揍解氣再回去補一頓?]

[臥槽,真的假的?燕哥這麼野的嗎!]

[……我可能猜到燕哥要去乾什麼了,你們去看一眼安東尼的分屏就知道了,他是真的瘋了,和一堆老鼠一樣的怪物待在一起,還罵燕哥。艸我好生氣,安東尼也不照照自己現在都什麼德行了,臉上黑眼圈那麼大一坨還在那咒罵燕哥?信不信燕哥反手就畫個圈圈詛咒他。]

村民們渾噩的魂魄離開之後,正殿前的中庭裡空蕩蕩的。而正殿內外到處都是無頭神像砸碎的石塊和塵土,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泥濘而狼狽,完全沒有了之前甫一進入山神廟時所見到的正規氣派。

燕時洵查看過了,原本住在正殿旁邊那個假裝成中年道士的邪物親從,已經不知所蹤。他想起在與那神像對峙的時候,壁畫上的老鼠幾次張嘴嘶鳴像是在呼喚親從,而追安南原他們的巨鼠也是那個時候跑掉的。

看來那個假中年道士,也變回老鼠去掩護那邪物逃跑了吧。

因為山神答應了燕時洵,將野狼峰的限製全部解開了來。隨著太陽從東邊山峰之上緩緩升起的同時,夜裡磅礴的暴雨也在慢慢變小,空氣與風重新流動。

燕時洵能感覺到,之前那種身處被屏蔽了信號的金屬盒子中的煩悶感,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而剛剛自己暫時失去的力量,也回到了自己的經絡之中。

他原本垂在腿側的手掌,指腹間無意識互相搓磨了幾下,隨即便掃視過連帶著中庭的整個正殿,在沒有發現那個跑走躲起來的邪物之後,直接以周圍的環境和此時的時辰地點起卦,修長的手指靈活的不斷掐算著,唇瓣微動像是在無聲的念著什麼,偶爾透露出一兩聲氣音。而那張俊容上,滿是認真和被點燃了的興奮戰意。

水山蹇,山地之下,陰寒有水之地。

醜土在下,墳墓泥濘之中。

那邪物,在地下。

燕時洵的目光落在了腳下馬丁靴踩著的青石板地麵上。

蹇,利西南,不利東北。

對於將要被自己斬殺的邪物而言,下下死卦。既然如此……

那麼它的藏身之地,就在東北方向。

自己的東北方向,正好是正殿的正下方。

燕時洵漫不經心的鬆開掐算的修長手指,兩手相握成拳活動著筋骨,發出“哢吧”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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