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喜當爹的五十天(1 / 2)

第二天一早,五條悟就一臉低氣壓的出門了。

他走的時候,連崽兒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一看表,清晨六點半。

他給夏油傑發了個消息,告訴了他自己要離開一會兒,讓他帶著三個幼崽吃早飯,順便去谘詢一下保育園那邊的退園手續,再問問兩個孩子願不願意去和好大兒一個幼稚園念書。

他坐上了五條家的車,一路被載到了他親爹告知他的開會地點。

昨天晚上在慘遭悠希拋棄後,他便接到了親爹的電話,他仔細詢問了五條悟今天下午禪院家那邊發生的事情,五條悟順便還和他說了自己要收養禪院家血脈的事情,詭異的是平時總是化身炮仗的老爹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倒是心平氣和的接受了。

五條悟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親爹的怒罵,不禁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了?居然都沒說點什麼?”

五條家主在電話那一頭下意識就想揚眉毛,但很快又壓抑住了那差點上湧的火氣,“你做的不錯,也算是製衡禪院家的一招,不過到底是誰占便宜,現在還很難說。”

“停,我可沒想那麼多,隻是單純因為個人原因收養他。”

“悠希呢?把電話切成視頻通話,我要和我孫子說會話。”五條家主乾脆的無視了兒子的話,反倒是以一種慈祥的聲音樂嗬嗬發問。

五條悟平靜道:“他和新來的小鬼一起住了,現在不在我這裡,你等著,我現在就把電話切成視頻。”

“不用了,”五條家主的聲音瞬間恢複如常,“明早六點半,我會讓司機去接你,你準時到地方就可以了。就這樣吧。”

說完,他毫不留戀的掛斷了電話。

五條悟:“?????”

目的地是五條家在東京的一處宅子,雖然祖宅在京都,但五條家在東京也是不缺住的地方的。當五條悟走進會議室後,看到了兩撥中老年人士正坐在房間的兩邊,成對立之勢,五條悟能感覺到隱晦的視線聚集在他身上,但是他無所畏懼。

“悟,過來吧,找你來是因為禪院家主有些問題想要問你,我們這邊也正好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五條家主平靜的對兒子招了招手。

五條悟挑眉,他可太熟悉自家老爹現在的模樣了,一看就知道正一肚子壞水不知道想算計什麼呢。想到了昨天晚上那通電話,五條悟大致有了點猜測,然後氣定神閒的坐到了親爹身邊的空位上。

那是主座旁的位置。

“五條君,我們禪院家昨天丟了一些東西。”在他坐下後,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斟酌著說道,“我的兒子也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打傷了,他說,是你兒子的術式做到的。”

而知道實情的禪院長老們表情都很難看。武器庫那豈止是丟了一些啊,那分明是丟了八成。而禪院直哉就更恐怖了,他像是直接被打成了精神失常,可詭異的是,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咒力殘骸,可他堅稱自己是被看不見的不明物給打傷的,而那些孩子還對他說了奇怪的話。

但為了顏麵與其他重要的原因,禪院直毘人隻得這樣美化著說。

五條悟聽到了這話,差點當場爆笑,他誠懇的說道:“不瞞你說,禪院家主,我兒子他啊,是個普通人,他體內沒有任何術式,我壓根就沒教過他咒術界的任何知識,術式這個詞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很多吧?”

禪院直毘人:“……”的確,術式這個詞是他加上去的,因為禪院直哉的原話是守護甜心。

五條悟則是在心中慢悠悠的把自己下麵的話接了上去。

……雖然是普通人,不過有一個凶起來能把你們所有人全都給宰了的神秘守護甜心。這一屋子的人估計還不夠它一口炫的。

其實禪院家的人也覺得整件事非常離譜,那幾個孩子他們調查過了,全部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而五條悟敢這麼說自家兒子,那說明——

一時之間,禪院家的人眼神浮動,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五條家下任家主的兒子,是個普通孩子。

神之子又怎麼樣?生下來的孩子不照樣是個普通人?

禪院直毘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堅強的詢問:“那麼,五條君,你對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有什麼解釋嗎?”

五條悟一臉茫然,“我能有什麼解釋?我兒子和他的小夥伴們都是普通孩子,這都能怪到他們頭上?不過謝謝你對我兒子的美好祝福。”說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知道你們家有個早年離開家發展的天與咒縛,我也和他交過手,算是吃了點大虧,不過最後的結果喜人。老實說,真的很感謝他呢,能做到這種事的,大概也隻有他了吧?禪院家主,不如去聯絡一下這個人來問問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五條悟扣鍋扣的自然又嫻熟,直接讓禪院直毘人黑了臉。

但他卻又無法反駁,按照禪院直哉的描述,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的確是甚爾。可他為什麼?因為直哉的行為激怒了他嗎?那又為什麼不現身?

禪院直毘人將心中的種種疑慮跳了過去,決定等這場會議結束後立刻聯絡甚爾。

五條悟卻繼續道:“至於你們家丟的東西嘛,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和我們家的崽兒沒有關係,不如還是去問問你的兒子?”

“丟了一些咒物和咒具。”禪院直毘人冷冷的說道,“他根本就使用不了。”

聽了禪院直毘人的回答,五條悟其實已經有了一個不妙的猜想,不會吧……不能吧……?不會真是他猜的那樣吧?

不會真是被幼崽那不靠譜的三爹給吃了吧?!

但現在問題又來了,它真的隻是吃了一些嗎?

五條悟安靜如雞,他看了看坐在他對麵的禪院家的人,感覺他們各個都在頭上頂了個冤種光環。

孩子他三爹究竟是在搞什麼啊!不行,今晚回去他得和守護甜心好好談談,五條悟在心中暗暗想道。

“怎麼了?不會是想委托我去找吧?”五條悟鎮定的答道,“而且他用不了又怎麼樣?可以賣錢啊。”

三爹吃的,和他大爹五條悟又有什麼關係呢?

禪院直毘人忍辱負重,“我們隻是想詢問你的兒子和他的朋友們一些事,五條君沒有帶著兒子一同過來嗎?”他的視線掃向了老神在在的五條家主。

五條家主笑著道:“我孫子隻有三歲,這種場合,帶孩子做什麼?好像他真能聽懂我們說的話一樣。”

禪院直毘人的臉頰瞅了瞅,不就是在撇清自家孫子和這件事的關係嗎?

聽了這話後,五條悟瞬間入戲,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想說你們家丟了東西是我兒子和那群小孩兒一起做的?”他那副“你們沒病吧”的表情過於鮮明,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沒給禪院家的人反駁的機會,五條悟已經化身機關||槍,開始了理直氣壯的掃射:“他們從哪兒出來的,禪院家主,你沒看見?拿沒拿東西你不會也沒看見吧?而且,是我兒子他們要去你們禪院家做客的嗎?不是吧,你們還真把自家那點破爛當成寶貝了?那種東西給我兒子當玩具都不配,你們到底懂不懂孩子究竟喜歡什麼?而且那麼容易能被小孩子拿到,你們總不至於把自認為貴重的東西直接放在誰都能拿到的地方吧?不然他們是怎麼找到的?明明是你家那個天與咒縛更有嫌疑,你們居然把矛頭指向我兒子?”

禪院家所有人:“……”

禪院家的人被他一番夾槍帶棒的話懟的說不出話,忍了又忍,一位臉都快氣綠了的長老才忍不住怒道:“五條君,希望你好好說話,這件事我們已經通報給了高層——”

五條悟則是一擺手,單刀直入的說:“那高層知道你們綁架我兒子了嗎?”

長老:“……”

“還有,我哪裡沒好好說話啦?”五條悟做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我不就是把你們乾過的事兒重複了一遍嗎?又結合現實邏輯來給你們分析了一波?”

所有人:“……”

“另外,告訴高層怎麼了?是他們來了現實就能變一變的意思嗎?”五條悟虛心請教。

五條家主輕咳了一聲,他語重心長的對兒子說:“悟,你先停停,給禪院家的家主和長老們一些時間。”

不然可彆當場氣死一個。

五條悟相當上道,他了然的點了點頭,“上年紀了,我明白的,沒關係,大家可以慢慢組織一下語言,我今天反正請假了。”有的是時間和你們這些老東西耗。

反正三爹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崽兒體內也壓根沒有任何術式,更彆提咒力了,力量體係都是南轅北轍的,能留下一點咒術殘穢算他輸!更何況,這種條件下,伏黑甚爾最適合背鍋。反正這家夥連影子都沒了,那不是正好讓自己隨手扣鍋?

他兒子的守護甜心兼三爹乾的好事,和乖崽有什麼關係呢?這些老家夥們查到地老天荒也彆想找出什麼不利的證明,這麼想著,五條悟頓時更加理直氣壯了起來。

但禪院家並不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他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可當時在聽說武器庫那邊出事後,立刻又有增援過去了,他們昏迷前看到了武器庫的門是開著的,而那三個孩子就躲在裡麵。”一位稍微年輕一些的長老不甘心的說道。

五條悟微笑著問:“原來,你們家收集的咒具和咒物,都和紙片一個大小啊?怎麼,三歲大的幾個孩子,還能把你們禪院家的東西帶走然後在你們家主眼皮子底下溜走?”五條悟想了想,認真的詢問:“你是想跟我說,禪院家主患有眼疾嗎?”

“你——!”

有人抖著手指著五條悟。

事情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五條悟那邊的態度非常堅決,那就是打死不認,但現在的情況的確對禪院家非常不利,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連那些武器和咒靈究竟是怎麼消失的,仍舊一頭霧水。

要說是那些孩子也帶了咒物去然後將武器庫一掃而空,那同樣不可能,還是那個原因——沒有任何咒力的殘穢,更何況就算能裝走武器,那咒靈屋的咒靈又該怎麼解釋?

整個事件對禪院家的人來說充滿了謎團,他們根本想象不到這幾個孩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與方法,更何況,他們大部分人也並不相信這會是幾個孩子能乾出來的事,這樣不但會讓他們覺得五條家的威脅感更大,還會生出難言的焦慮——因為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又經曆了一輪車軲轆扯皮後,五條家主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悟,你先回去吧,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五條悟立刻點了點頭,再聽下去,他可就要睡著了。

當五條悟瀟灑的離開了會議室後,五條家主這才收回了視線,他微笑著看著對麵的禪院直毘人說:“接下來,我們就來商討一下禪院家對五條家的賠償事項吧。你們擄走了我們的下一任家主的兒子在先,無緣由的潑臟水在後,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特意把兒子叫過來配合你們吧?”

五條家的長老們也都露出了核善的微笑,眼睛裡各個充滿了精光。

禪院家:“……”

而在另一邊還在醫院病房裡躺著的禪院直哉無能狂怒:“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不是他兒子做的!他們那天明明對我念了咒語!還說了自己的術式叫做守護甜心!”

他肋骨斷的很徹底,還有幾根插進了內臟裡,昨天還做了個手術,本來是想去讓高專那名反轉術式擁有者來治療他的,可對方卻聲稱在外地出任務,沒有辦法趕回去。

哪怕知道她就在高專裡,禪院家卻沒有辦法逼迫她來為禪院直哉治療,因此,他隻得倚靠現代醫學康複。

一名負責照看他的禪院家旁支猶猶豫豫的看了看禪院直哉,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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