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自然無人響應。
池子先禮後兵,禮貌性地等了一息的時間後,毫不猶豫地抬腳踹門,然後……露出院子裡五六個神色驚慌的男子。
“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私闖民宅?”
一名男子底氣並不是那麼足地喊了一聲,整個人邊說邊退,而他身後的人也默契得很,整齊劃一地往後退,場麵一度搞笑。
但崔維楨等人完全笑不出來,但凡想到這些人與綁架孩子的歹徒有關,他們就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大卸八塊。
這時候是周裡正站出來問話:“你們是何人?如何在這裡?”
還是剛剛喊話的男子:“我們是狼哥的朋友,今日結伴來拜訪狼哥。”
“許朗何在?”狼哥名為許朗,周裡正作為大興坊的裡正,每一戶戶主的名字還是知曉的。
“我、我們也不清楚。”
這時候池子往後看了一眼,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就回來,他湊在主子耳畔說道:“大人,方才有衙役來報,老大他們前不久進了這間屋子,之後一直沒有出來。”
崔維楨的眼神愈發銳利,然而這群人膽小怕事得很,還未等衙役們如何緝拿拷問,他們強撐的氣勢立馬就一瀉千裡:“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們隻是負責盯梢而已,什麼都沒乾啊!那三位大人確實是進來了屋子,但是我們進來後並沒有發現他們,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許朗是否帶著我們家小主子藏了進來?”池子繼續逼問。
男子立馬點頭如搗蒜,崔維楨和葉蓁蓁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振奮和焦急,葉蓁蓁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屋子裡是否有密道?”
“對對對,狼哥家中確實挖了密道,但是除了他之外無人知曉。”男子低眉聳眼地說道:“那三位大人說不定是找到密道了呢。”
池子立馬帶人去進去屋內翻找密道。
葉蓁蓁原本也想跟上去,卻發現崔維楨壓根兒沒有動彈,目光幽深地打量著院子的一切,忽然,他目光一頓,問了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院子中可有梯子?”
“有啊,狼哥慣常把它放在西北角……”男子老老實實地回話,突然聲音一頓:“梯子呢?怎麼不見了?”
“旁邊的屋子住著什麼人?”
“旁邊屋子是鄰府一位商人購置的彆產,偶爾過來明州府做生意才會住進來,平日裡隻有一個李老頭子看守房子。”周裡正連忙說道。
崔維楨聽罷,轉身就往外走。葉蓁蓁福至心靈,連忙跟上去,按捺不住驚喜地問道:“維楨,你懷疑周武已經把執端救出來了?就藏在隔壁的屋子裡嗎?”
崔維楨點頭:“周武擅長機關之術,尋常機關難不倒他。”再結合男子之前的描述,周武等人放倒兩位歹徒並不成問題。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已經躲入了隔壁的屋子。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一次敲門,雖然等待得有些久,但終究還是有人來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兒。
李老頭兒看到嚴陣以待的衙役們立馬就嚇得不行,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事讓差役上門,直到周裡正與他說明原委,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