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臉色微沉,聲音也冷了下來,道:“聖上壽辰將近,趙族長受本王所托準備壽禮事宜,如今崔知府執意要抓他,耽誤了聖上的壽禮大事,那是誰也承受不住的。本王勸崔知府再仔細考慮權衡,莫要因此耽誤了前程。”
大家都不知道洛王這句話是真是假,但是既然把聖壽一事抬出來,就足夠說明他的態度非常堅決。
若是崔維楨執意給趙宇寰治罪,不僅要冒著得罪一名王爺的風險,還有可能有大不敬之罪。
無論是公堂上的大小官吏,還是外邊圍觀的百姓們,都不約而同地憂慮起來,同時還對洛王生出不滿,能夠與趙宇寰這種人同流合汙的,想必這位王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洛王並不在意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想法,在他眼裡,這些人不過是螻蟻罷了,撼動不了他分毫。
平郡王亦是如此。
他似是沒有看到旁人臉上的憤怒,非常“貼心”地給崔維楨台階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崔知府也是受人惡仆蒙蔽才誤判此案。如今案情明了,直接判惡仆歹人死罪即可,趙家主無罪釋放,雙方化乾戈為玉帛,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洛王也點了點頭,仿佛賜予了莫大的恩賜。
大家看向崔知府,心情複雜難言,既希望知府能夠不畏強權抗爭到底,又擔心知府因此惹上仇怨,前途難保。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句話無疑是官場名言,大家都奉守中庸之道,不與人交惡,就怕對仕途產生影響。雖然也有疾惡如仇,不畏強權之輩,但那隻是鳳毛麟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