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要辦女子書院,戴山長一點兒也不驚訝,反而點了點頭:“這倒像是葉夫子你會做的事情。開學院是門大學問,
一時半會兒說也說不清,我先挑些緊要的與你講一講,日後若是遇到什麼困惑,再找我就是了。”
葉蓁蓁非常感激,立馬取來炭筆和宣紙做筆記,戴山長見她態度認真,一開口就收不住話簍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李教諭聽得直打哈欠,趁兩人不注意,悄悄把酒葫蘆摸出來,一邊剝著板栗,一邊砸一口小酒,有滋又有味,簡直不要
太逍遙。
等到學生過來請葉蓁蓁去上課,戴山長才意猶未儘地停住了話音,這時候李教諭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了——早上無需上
課的人,真的是太自在了。
戴山長瞥了他一眼,暗示他收斂收斂,然而李教諭已經開始揮墨作詩了,壓根兒沒理會他的,他隻好悻悻地收回視線,
對葉蓁蓁說道:“葉夫子,你先考慮好書院要增設什麼科目,若是需要夫子也可以找我,我倒是認識不少才情出色的女
中豪傑,若是能出任女子書院的夫子,倒也不辱沒她們的才華。”
葉蓁蓁早已經有了腹稿,隻是現在沒時間詳談,便說道:“已經有了些規劃,過後再找您詳談。”
戴山長點頭,葉蓁蓁便與學生一起離開了直舍,自然也無從知曉山長與李教諭對她的議論與評價。
教室裡,她的兩位助教楊婉詩和金穎萱早早就到位,經過兩個多月的學習和熏陶,出身將門的金穎萱已經渾身書卷氣,
更彆說本就知書達禮的楊婉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