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楨辦事向來不拖遝,剛去上衙沒多久,就叫墨硯送來了玉盤的戶籍和短工契書。
葉蓁蓁把玉盤叫上來,親自把戶籍和契書的備份交給她:“從今日起,你就是良籍了,年後我再給你備一份嫁妝,也算全了咱們多年的主仆之誼。成親後就是大人了,萬萬不可耍小孩子脾氣,夫妻之間要多多包容,不要隨隨便便就動手動腳的,雖然你的力氣大,但陳川畢竟是習武之人,若真要打起來,你是打不過他的。”
雖然陳川不會做出打女人的事情,但萬一呢,葉蓁蓁免不得操心地多說了幾句。
玉盤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一邊搖頭一邊把戶籍和契書推了回去:“夫人,奴婢不脫籍。奴婢生是你的丫鬟,死也是你的丫鬟,奴婢就算是嫁了人,也要像玉秀姐姐一樣回你身邊伺候。”
“呸呸呸,都要過年了,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葉蓁蓁念了幾句童言無忌,神色就嚴肅了起來:“此事不容你任性,脫籍是大事,哪能任你推來推去?玉秀的情況本就特殊,因為張三的緣故才留在我身邊,未來我會另外安排她。你也是,陳川是正經的護衛出身,若是他的妻子還在為奴做婢,讓他日後如何與同僚交際?你成親後,要把時間和精力放家庭上,而不是隻想著回來伺候我,明白嗎?”
玉盤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似的不斷地砸下來,哭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秋蕪連忙給她帕子擦拭,勸告道:“夫人也非常舍不得你,但還是忍痛讓你脫籍嫁人,這是為了你著想啊,你可不要再哭再任性,白費了夫人的一片苦心,讓她難過了。”
玉盤抽抽噎噎地擦著涕淚,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明白夫人的苦心,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