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看你笑話?今天隻是意外!”
葉蓁蓁的表情誠懇極了,崔維楨繼續凝視之。
他的眼神實在太有穿透力了,葉蓁蓁實在做不到視若無睹,終於敗陣下來:“好吧,好吧,其實我也不知娘是怎麼回事,我猜啊,大概是年紀上來了,情緒有些不順。”
用後世的話來說,應該是更年期到了。
古人雖然沒有更年期這個詞,但醫書中對此也有所介紹,崔維楨差不多閱遍了寧老先生的藏書,雖然不算是杏林高手,但也是個理論高手了,很快就在腦海中翻到對應的醫書片段。
崔維楨心中有了底,提議道:“既然如此,蓁兒你每日晨起,約娘親一起打七禽戲吧,若是有空,也與她老人家多去外邊散一散。說起來娘親自從來了明州府,愈發沒有交際了,整日在宅子裡帶孩子,估計也悶得慌。”
自從天氣變冷之後,葉蓁蓁許久沒有早起了。她先是臉上一苦,不過維楨說得有道理,更年期的女人就是要多鍛煉,多疏導情緒,她多陪伴一些也是應該的。
葉蓁蓁停下了動作,點了點頭:“也好,我日後早些起來一些就是。”
崔維楨又替她擦了擦汗,拉著她坐了下來:“日後就得辛苦你了。”
蓁兒沒彆的愛好,就是愛賴床,特彆是冬日的時候,就像是犯懶的貓兒似的,總愛賴在被窩裡不願醒來——不,雪兒都不像她那麼懶呢。
以前他還會糾正一二,後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讓她早起,多少有些舍不得:“要不還是換成傍晚吧,這五禽戲什麼時候打,問題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