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的預感是對的。
崔維楨沒再強迫她回去,任由她留在蘭字廂房裡監視,等到宴會一結束就把她提溜上馬車,微醺的俊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說出的話卻無端讓人頭皮發麻,“蓁蓁以前,去過男倌館嗎?”
啪。
葉蓁蓁手中的茶杯墜落,在鋪著毛毯的車廂裡滾落一圈,最後磕在車壁上不動了,隻不過逶迤而下的水跡就像她炸開的心湖,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痕跡。
她目瞪口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連聲反駁道,“沒有!我是良家婦女,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其實她的聲音不算那麼理直氣壯,因為她以前去夜zong會,也是有牛ng作陪的,但是她發誓,她隻是和人家玩骰子而已!
崔維楨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了,修長的手在她臉上遊移,清朗的聲音染上低沉和喑啞,輕聲說道,“你在說謊,一點也不乖了。”
葉蓁蓁:“……你是不是喝醉了?”
媽呀,總覺得崔維楨此時的畫風莫名地鬼畜,看起來好可怕。
“沒有,我很清醒。”
崔維楨越強調,葉蓁蓁越不相信,因為他這時候已經開始解她身上的腰帶,順便把她的手給綁了起來。
哇,這是什麼發展?是要玩什麼羞恥py嗎?
葉蓁蓁懵了,瞪著溜圓的眼睛無辜地看著某人,崔維楨低頭在她眼尾啄了一口,繼續解她的衣裳,最後一絲束縛也無。
然後她就被抱在他懷裡,這人像是進入了換牙期的狗狗似的,開始在她身上左啃一下,右咬一口,一點也不疼,反倒把葉蓁蓁磨得渾身發軟,她難受極了,一把抱住他的腦袋,嗚嗚咽咽地說道,“給我個痛快吧。”
崔維楨的雙眸宛若黑曜石般璀璨純淨,絲毫沒有乾壞事的打算,甚至連衣裳都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聞言他隻是抬起頭,執著地問道,“你是不是去過男倌館?”
這是沒完沒了!
葉蓁蓁不想再受折磨,痛快地點頭承認了,“沒錯,我確實去過,但我發誓,絕對沒做什麼逾越之舉。那是我在遇到你之前的事,你不能怪我!”
而且,你自己也去妓館了,總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葉蓁蓁用著控訴的眼神看他,崔維楨似是看懂了,非常大方地點頭,“確實不怪你。”
看樣子就此揭過了。
葉蓁蓁鬆了口氣,色膽包天地開始解崔維楨的衣裳,他點出來的火,總得負責滅了吧?
老夫老妻的,她一點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
誰知道往常非常配合的崔維楨,這會兒不但製止了她,還撿起她地上的衣裳,怎麼脫掉的就怎麼給她穿上,最後還解下綁在她手上的腰帶,認真地撫平所有的褶皺,一絲不苟地給她係上去,那神情,看起來嚴肅極了。
葉蓁蓁:“……”
如果不是想和她車什麼震,脫她衣裳乾嘛?逗她玩嗎?
葉蓁蓁臉上的表情皸裂成碎片,最後隻留一片空白,她聽見自己無力又有點羞惱的聲音再次問道,“你是醉了嗎?”
崔維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