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慢慢朝好的方向發展。
崔家的分宗事宜很快就交割結束,雖然有三叔公忙前忙後,但一些事情還需要崔維楨親自跑一趟處理,比如說亡父的靈位等等問題,崔維楨身為人子,肯定是要親自去請的。
京城和清河之間跑這麼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就意味著要和家人分開一段時間,雖然之前有過分彆的經驗,但是事到臨頭難免不舍。
葉蓁蓁很想跟著去,但理智上知道不可以,隻能把不舍和思念化作忙碌,忙前忙後地替他收拾路上需要的行禮。
崔維楨把她的忙碌和擔心看在了眼底,很想讓她不用再操勞,但又擔心她清閒下來徒添憂慮,隻好任由她忙碌,甚至還提上一些要求,好教她有被需求的滿足和快樂。
但東西終究是會收拾完,也終究會啟程,臨近分彆的那一天,所有人都紅了眼,崔大娘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你回去一趟也好,若是可以,把你爹的墳也遷出來,等到百年後我也可以清清靜靜地與你爹合葬在一處。”
崔維楨特地回去一趟清he,也是有這種打算,連連點頭:“兒子明白,娘您千萬要放寬心,不要太過感懷而傷了身子。”
自打有了孫子後,崔大娘滿腔的熱情和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旺仔身上,追悼亡夫和傷懷的時間慢慢地變少了,最近受到分宗一事的影響,她又追念起亡夫,夜裡沒有休息好,還感染了風寒,這才堪堪修養好。
崔維楨經曆過崔大娘纏綿病榻的日子,深怕她重蹈覆轍,因此格外在意她的情緒和精神狀態,臨走牽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