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簪花遊街是金榜題名才配擁有的榮耀,但葉蓁蓁始終覺得大男人簪花不僅不風雅,還有些好笑,這幾年沒少拿這件事來調侃崔維楨,惹得崔維楨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也有些心理陰影,從此再沒有簪過花——文人雅士聚在一起談詩論對,遊玩集會,也會簪花致敬金榜題名,以示風雅的。
所以現在葉蓁蓁給崔維楨簪花,絕非出自什麼風雅目的,而是明目張膽的調侃了。
雖然知道崔維楨不會生氣,葉蓁蓁還是心虛地撩完就跑,崔維楨無奈地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花叢隱隱,人聲疊疊,崔維楨一不小心跟丟了人,等到他終於尋聲找到葉蓁蓁時,發現她正在幾個年輕女郎在聊天。
葉蓁蓁:“……今日我家夫郎有空,特地帶我來賞花的。”
估計是來自異鄉的緣故,蓁兒的許多言行舉止與時下女子不同,比如說稱呼,已婚婦人為了以示尊敬,對夫君總是以夫郎相稱,蓁兒甚少有這個習慣,在家在外都是稱呼他的名字,隻有不太熟悉的人麵前,才會稱他一聲夫郎。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在外人的麵前給他一家之主的麵子。
想到這裡,崔維楨忍不住笑了一下,並沒有上前打擾她聊天的興致。
接著就聽到一個女郎豔羨地開口:“夫人與景寧伯伉儷情深,琴瑟和鳴,真真是羨煞旁人。”
“也還好吧。”
蓁兒唇角露出矜持的笑意,似是苦惱地埋怨道:“他那人不解風情得很,公務又繁忙,難得有時間陪我出來,這會兒又不見人影了,真是惱人得很呢。”
嘴上說著惱人,語氣中全無惱怒,反倒是炫耀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