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府的門房從馬廄牽來崔維楨的千裡馬紅雲,葉蓁蓁摸了摸它的腦袋,紅雲親昵地回蹭著她的手,打了個響鼻,濕漉漉的眼
底全是信任與依賴。
“乖。”
葉蓁蓁喜歡得不行,笑眯眯地誇了紅雲一記,才踩著馬鐙躍上馬背,紅雲穩穩當當地站著,還歡快地嘶鳴了一聲,一點也沒有
排斥她上身的意思。
魏王還沒走,見此調侃了一句:“這匹馬也是會看人下菜的,本王上次上它馬背,差點被掀下來。”
寧陽公主專門與他抬扛:“皇兄府上有那麼多匹好馬,為何要肖想景寧伯的馬?上次的摔傷還沒長記性嗎?”
上次冬狩魏王遇刺跌下馬背,傷勢並不嚴重,這些日子已經養好了,但魏王已經遭遇了好幾輪的攻擊,這會兒再聽親妹妹數落
,頓時有些遭受不住,連忙拱手告饒:“姑奶奶,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寧陽公主樂不可支,得意地挽著駙馬的手:“駙馬,咱們回府。”
一轉身,就看到景寧伯跳上了蓁娘所騎的那匹馬,她眼中難掩羨慕之色。
駙馬也看到了,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等殿下生完孩子後,我再陪殿下共騎。”
“共騎同一匹馬嗎?”
駙馬白玉般的臉頰微微一紅:“嗯,都如殿下所願。”
寧陽公主笑了起來,不施粉黛的麵容愈發明豔不可方物。
寧陽公主府的車駕早已離去,而紅雲這匹千裡馬卻緩緩前行,最後連魏王府的車駕都不見了影子,葉蓁蓁和崔維楨連肅王府門
前這條街道還沒走完。
葉蓁蓁:“……為何不快一些?”騎著馬散步嗎?
崔維楨把葉蓁蓁的鬥篷往上扯了扯,掩住了她暴露在空中的口鼻,最後連兜帽都給她蓋上了,外人隻能看到一個裹得嚴嚴實實
的女子靠在景寧伯懷裡,哪能看得清是誰?
就這樣,所有見到這一幕的街坊們都篤定地認為:“那必定是寧國夫人呢。”
就連最愛與人抬杠的街坊都沒有出言反駁,可見景寧伯和寧國夫人的恩愛已經深入人心。
因為走得慢,葉蓁蓁把這些言論聽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反手戳了戳身後人結實的腹肌,笑道:“如果我掀開帽子,露出另外一張
臉,他們會不會被嚇一跳?京城會不會傳遍你我夫妻感情破裂的言論?”
崔維楨想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種無聊的想法,非常敷衍地應了一聲:“你就是蓁兒,不是彆人。”
葉蓁蓁:“……算了,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
崔維楨瞥了她一眼,一臉無辜。
好吧,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彆,很多時候崔維楨都無法理解葉蓁蓁某些想法的,葉蓁蓁同樣如此,就比如說現在——
“你為何把我的臉全都蓋住了?”
就算是不好意思帶著她招搖過市,也不至於這樣掩耳盜鈴吧?
崔維楨默默地回了一句:“你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