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琦琦和晉輝還是跟周訓庭和楚凝嫣一塊兒回去了景寧,算是皆大歡喜。
崔清嵐和武安侯府嫡次子宇文辭的親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合八字、送聘禮、請了佳期,葉蓁蓁還喝了一杯媒人酒,隻等佳期一到,兩個有緣人就成親了。
就這麼忙忙碌碌地過著,終於等來了崔維楨的第一封家書。
他應該還未收到葉蓁蓁寄去的書信,這封信是他在路上遇到返京的商人時寫的,比起上一封書信的倉促更多了幾分從容,信中他一再囑咐葉蓁蓁好好養胎,不必記掛於他。
第二封信是他抵達明州後寫的,葉蓁蓁寄到明州府的信件他已經看到了,對於她“豐富充實”的日常生活表示非常滿意,還簡單地與她說了一些明州本土的風俗民情和一路見聞,至於加固河壩、賑濟災民等相關內容隻是一筆帶過,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第二封書信之後,葉蓁蓁就再也沒收到他的信件了。
不過關於明州的事情頻頻傳來京城,當地的形勢並不樂觀,暴雨連日不停,決堤的河壩建築不易,往往是剛壘起堤壩,下一刻就被洶湧的洪水所衝毀。
當地百姓更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連日不停的大雨導致水位增高,整座城池像是泡在了水裡,許多百姓家中房屋已經被泡毀,隻能跑到山丘上紮帳篷求生。
大雨和大水不僅僅帶來摧毀,還會帶來傷病和瘟疫。
葉蓁蓁聽聞明州發生瘟疫這個消息時,臉色瞬間蒼白,幸好玉秀和秋蕪反應快,及時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但看到夫人捂著肚子冷汗直冒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快!快去請大夫!”
玉盤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得知消息的崔大娘和葉母紛紛趕來,葉大勇礙於親家母在,沒有進屋內看女兒,但也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
好在餘老大夫和餘芷很快就來了,一番診斷後很快就有了結論:“夫人這是憂思過重,猝不及防間受到驚嚇,驚動了胎氣,煎服安胎藥喝上兩劑即可。不過夫人要放開心懷,疏肝理氣才是。”
他開了藥方交給孫女,餘芷立馬拿著藥方去抓藥煎藥了。
當然,他也退到外邊等候了。
屋裡的崔大娘難得發了脾氣:“受驚嚇?受了什麼驚嚇?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玉秀和秋蕪都戰戰兢兢地跪下去認罰,嘴巴卻像是鋸嘴的葫蘆似的一言不發,一句狡辯或者解釋的話都沒有。
崔大娘看得愈發生氣了。
葉母不由把視線落在女兒身上,她猜到可能是女兒有意隱瞞,伺候人才不敢多言。
葉蓁蓁從劇痛中緩過神來,壓抑著心中的後怕,勉強地替玉秀和秋蕪辯解道:“娘,不關她們的事,我方才在葡萄架下坐著,猝不及防看到一條小花蛇,一時間嚇到了。”
崔大娘冷笑,並沒有相信她的鬼話:“那憂思過重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私下打探維楨的消息了?”
葉蓁蓁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