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慶班的戲班子?
葉蓁蓁初來乍到未曾聽過這個戲班子的名號,不過在場的諸位夫人女郎俱是精神一震,滿臉期待,想來這個戲班子在明
州非常有名。
葉蓁蓁雖然不是很喜歡聽戲,但是不得不說,唱戲聽戲很符合這樣熱鬨的場合,不然一群人坐在一塊兒乾巴巴地聊天,
到底有些尷尬。
於是便說道:“楊夫人,既然請來了,那就讓他們上台唱幾場吧,我也好見識見識明州的戲曲兒和京城有什麼不同。”
楊夫人連忙吩咐人去請戲班子上台。
盧氏撚了一個果子送進嘴裡,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笑道:“夫人,那您可要好好看了,嚴慶班的戲班子一票難求,特
彆是羲娘的高腔格外優秀,咱們明州不少夫人都是她的戲迷呢。”
再過不久,盛裝打扮的伶人們粉墨登場,大戲開場,鑼鼓齊喧,忽而有一道清亮的戲腔穿透而出,一位身段窈窕的花旦
驚豔出場,場下瞬間喝彩陣陣,不用猜便知,這位應該就是盧氏口中的羲娘了。
葉蓁蓁雖然不熱衷聽戲,但鑒賞水平還是有的,這時候的戲曲水平還未發展到後世的巔峰,但是各家流派獨具特色,新
鮮又具備藝術感,倒是值得靜下心去聽一聽。
葉蓁蓁漸漸沉浸了進去。
這是一出非常傳統的癡心女子負心郎君的戲劇,在伶人們高超的藝術渲染之下,席上的夫人女郎們都入了戲,不少人潸
然淚下,拿著帕子直擦眼淚。
葉蓁蓁飽受此類劇情套路的轟炸,臉上隻有純然的欣賞,與那些哭紅了眼睛的夫人們相比,倒是顯得有些另類。
盧氏看了她一眼:“夫人果然與眾不同,羲娘這出《芸娘絕夫》廣受好評,每次演出都是賺得大把眼淚,我頭一回看時
眼睛都哭腫了,之後又看了好幾場,現在勉強有了抵抗力才不至於太過感傷。沒想到夫人頭一回看竟是能做到不動聲色
,實在非常人能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蓁蓁總覺得這位盧氏每次都話裡有話,但對她的態度又非常熱情,竟讓她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是不
會講話,還是真的含沙射影。
葉蓁蓁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這樣的戲碼著實常見,且不論戲曲表演,就是一些雜書中也多有提及,我看的雜書多
,見慣了這等套路,倒也不覺得如何。”
“哦,夫人還喜歡看書?”
“不過是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雜書罷了。”
葉蓁蓁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就沒再言語,靜靜地觀賞著台麵上的演出,很快一曲終了,滿堂喝彩。
葉蓁蓁率先鼓掌,道:“唱得好,有賞。”
玉秀立馬取來打賞的銀子,讓跑腿的丫鬟們把賞銀送上去,戲班的報幕立馬高唱:“拜謝寧國夫人賞金十兩!”
嚴慶班所有的伶人在台上齊齊拜謝。
在葉蓁蓁打賞之後,其他夫人也紛紛打賞,三四兩或是五六兩,都是銀子打底,不敢越了寧國夫人的風頭——當然,
這個賞銀已經屬於很高了,嚴慶班的伶人們幾乎樂開了花,拜謝的聲音一道比一道高,場麵熱鬨極了。
最後,盧氏竟然也打賞了十兩金子,同時還與葉蓁蓁解釋了一句:“我可是嚴慶班的老戲迷了,這陣子一直忙於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