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1 / 2)

一周後, 謝穎那邊給了回複:確認出演。

導演也給了合作意向。

從煦一邊刷舊文,一邊跟著選角、負責劇本潤色,又自己出了個短差, 再跟著費鵬程、陸慎非分彆出了一個短差。

還和幫忙勸謝穎、主動示好的陳俞周旋了一通電話。

陳俞:“敘神, 你看,我在你這邊的印象分, 還能撈一撈嗎?”

從煦學著鹿橙那些慣會應付人的同事, 吊起一口嗓子:“哎呀!陳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陳俞:“……”

從煦自顧:“我這會兒在出差呢,在外地,啊, 啊,啊……”

陳俞:“……”

從煦:“要不等我回去吧, 對,對, 對,回去再聯係。”

陳俞:“……”

聽到這通電話的費鵬程差點笑死,說從煦那三聲啊和三聲對,學得特彆有模有樣。

話鋒一拐:“不過陸總一般不這樣。”

從煦抬眼皮。

費鵬程:“陸總都是嗯、嗯、嗯, 嗯完就掛。”

從煦能想象出來陸慎非敷衍人的樣子,但他對費鵬程沒什麼好態度, 一起出差的交情而已,聽完就轉開視線。

費鵬程隻能自行挽尊, 苦口婆心:“從煦……”

從煦:“喊我敘老師。”

“敘老師,”費鵬程歎氣,“能跟我和好嗎?看在我曾經幫過叔叔阿姨的份上。”

從煦一副被提醒的樣子:“哎?我爸媽好像還不知道你以前給我起的外號, 改天……”

費鵬程退避三舍, 老老實實。

某天晚上, 在央湖灣,從煦又餓了,出來覓食。

門口的便利店,那天晚上聊過天的營業員小哥熱絡道:“今天一個人?”

從煦:“嗯。”

小哥歡快道:“你老公工作一定很忙吧。之前他經常加班到半夜回來,把車停門口路邊,進來也不吃夜宵,就買瓶水,坐在你以前那個位子,一坐好半天,我感覺他像是太累了,回家之前緩緩神。”

從煦隨著營業員的提醒看過去,隻看到空蕩蕩的位置,但能想象出來陸慎非一個人坐在那裡的樣子。

不是因為他善於腦補,而是因為在他有限的記憶中,學生時代,陸慎非一直就是這樣。

——很孤獨,形單影隻。

除非他們在一起。

從煦拿著吃的,沒走,索性過去坐,吃邊夜宵邊摸出手機。

發消息:吃不吃夜宵?

不久後,便利裡一聲“叮咚”,門開了,穿著居家服的陸慎非走了進來,坐下,就坐在剛剛營業員說的那個位置。

營業員拉長脖子看了一眼,羨慕地笑笑:剛說呢。

哪兒能知道從煦借著夜宵的名義在和陸慎非嘀咕工作:“男四的演員我覺得不合適。”

陸慎非自己都沒想到,大半夜出來要在便利店聊工作,無語地回視:“不是吃夜宵?”

從煦“嗨”一聲,笑:“順便麼。”

陸慎非起身要走。

從煦伸手拉人:“吃吃吃!我請!我請!”

陸慎非重新坐下。

營業員小哥:嘖嘖!

又過了一周,項目推進到一個眼看著就快開機的程度,褚蔚藍的電話來了。

“周六,胥棠府,婚禮,彆忘了。”

從煦接到電話的時候剛開完一個會,邊走邊舉著手機在耳邊,道:“晚上七點是吧。”

“什麼七點!”褚蔚藍噴道,“我婚禮你都能忘?你也是伴郎團裡麵的好嗎!”

說完頓了頓,“忘了,你失憶了。”

從煦驚了:“……離過婚的還能做伴郎?”

褚蔚藍:“為什麼不能?單身就行。”

從煦一語道破:“不會是你熟的都結婚了,沒幾個單身的了,隻能拉離婚的充數了。”

恍然:“忘了,你年紀大了。”

褚蔚藍怒道:“你閉嘴!”

從煦哼哼哼地笑。

都那麼熟了,褚蔚藍不客氣:“反正你早點過來,地址你有的,就上次來過的那個小區。”

從煦:“好。”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周三,從煦被通知周末出差。

被通知的時候,從煦特意問同事:“周六早上能趕回來嗎?”

周六?

項目組的同事想了想:“不能吧應該,周日可能都回不來。”

主動問:“周末是有什麼事?”

這麼久的共事,和不少同事都熟了,從煦道:“嗯,有個朋友的婚禮。”

同事想了想,搖頭:“應該不行。”趕不回來。

幫忙想辦法:“要不包個雙倍大紅包,再回來請新人吃飯?”

從煦:“不是吃飯的問題,請我當伴郎,我早答應了。”

同事“啊”一聲,也道:“那完了,太不巧了。”

從煦和同事商量:“或者我周五夜裡的飛機,周六晚上婚禮結束再過去。”

同事覺得太趕了。

從煦開始想,要麼這個差他這次就推掉,先不去了,褚蔚藍和方鉑禹那邊他得過去。

結果更不巧的,又來了彆的工作,就算不出差,一樣有活兒要忙。

從煦第一次在工作中體會到“分身乏術”,有點無奈,還有點煩,忙了一天又覺得累,晚上回央湖灣,隻想一個人呆著喘口氣。

偏偏還有家務等著他:陽台上堆了幾天的衣服、廚房水池裡扔著的早飯碗。

從煦:“……”

顏助理!老板需要你!

顏諾在電話裡:“啊?我前兩天不是請假回老家了嗎,我奶奶身體不好,我回家看看。怎麼了?”

從煦按捺下:“沒什麼,我忙忘了。”

又問:“要不要給你打點醫藥費。”

顏諾忙道:“不用不用,醫保報了不少,家裡也留了給老人看病的錢。”

從煦強撐精神:“老人看病不是小事,有需要給我打電話,彆不好意思開口。”

顏諾感動死了:“老板,如果能賣身給你……”

從煦心道彆了,累都累死了,你自己的肉/體自己留著吧,你老板抬眼皮看的力氣都沒有。

掛了電話,也不管什麼碗筷衣服了,胡亂衝了個澡,睡覺。

次日,從煦連早飯都沒堅持在家裡吃,先開了洗衣機洗衣服,接著收拾廚房水池,再洗漱,最後晾衣服。

出門的時候,從煦覺得自己的精力已經耗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