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隻是她的錯覺。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又撒下了一些魚食,但見其他小青魚還沒動,那條紅色鯉魚又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霸道作風將魚食吃的乾乾淨淨,再看那幾尾青魚都不敢上前的樣子,她覺得從它們身上感覺到了幾分心酸是怎麼回事?
白酒神色微妙的往旁邊挪了一步,這回,她特意把魚食撒向了那幾尾小青魚,出乎她意料,卻又在她意料之中的是,即使食物到了幾尾青魚的眼前,它們也沒敢動一下,反而是往旁邊遊了遊,如同是百姓給人間帝王讓道一般,紅鯉魚暢通無阻的過來,再次把食物都給吃完了。
隨後,它再次朝著白酒吐出一個泡泡,仿佛是在說白酒不懂看魚臉色,就不知道把魚食撒它麵前嗎?還非得要它遊來遊去的。
白酒眉頭一跳,不想承認自己會有一天被一條魚給責怪,她將手裡剩餘的魚食全撒在了水中,紅色鯉魚魚尾擺動,能看出它的高興,但就在它吃得暢快的時候,一隻手伸進了水裡,準確無誤的把它抓著出了水麵。
它反應過來,擺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這隻手,但一隻魚的力量與人的力量相比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白酒另一手撐著下巴,她歪著頭看著在手裡掙紮的魚兒,笑眯眯的說道:“仔細看來,你魚鱗的顏色還挺好看的。”
在水裡的時候尚不覺得,它出了水了,那紅色的魚鱗在陽光下仿若都在泛著紅色微光,看起來格外的值錢。
一條魚是不能離開水麵太久的,白酒欣賞著這條魚快速掙紮再到無力掙紮的模樣,在她的暴力因子覺醒之前,她鬆開了手,鯉魚落入了水,緩了許久,才恢複了活力,它在恢複力氣的那一瞬就立馬遊到了一片荷葉的莖杆之後,它似乎是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
白酒聞了聞那隻抓魚的手,“魚腥味真難聞。”
她將這隻手放進水裡晃悠著,平靜的湖麵起了一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