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了一個躺在床上的病患,還有一個站著的冷情冷性的男人。
顧長情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白酒,他正欲離開,腦海裡卻驀然多出來了一道陰暗低沉的聲音:
“你對那個叫薑糖的女人到底是欲念還是愛慕,現在就是個很好的驗證的機會,不是嗎?”
顧長情周身的氣壓更低,若白酒是醒著的,定能察覺到溫度確確實實降低了好幾度。
“這個女人比起那個女人更漂亮,也更完美,若是欲念,那你更該對她有興趣,不是嗎?”
顧長情佇立不動。
“你害怕了,害怕自己並非是因為對女人有了簡單的欲念,而是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人,所以才有了膽怯,是嗎?”
腦海裡的聲音一連拋出三個反問,可待仔細追查之時,他的腦海分明沒有被其他人神誌侵襲的可能,再待靜心,腦海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像是個錯覺。
顧長情應該果斷轉身離開的,然而他抬腳,不受控製的走到了床前,在他的眼下,是熟睡之中的白酒,無可否認,整個仙宗也沒有一個女人比她漂亮,顧長情一直是秉持著修者身份,皮囊於他眼中不過是塵土,如今他卻有了比較心,這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他現在居然還未離開她的房間。
他若有欲念,那麼便代表他還需要刻苦修行,摒除欲念,就像是幼時的他想要和其他孩子出去玩,在被師父扔進山洞裡閉關一年之後,他便再無玩心一樣,欲念這種東西,時間能抹消,但若是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