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被這樣的他注視著,她覺得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她回過神,急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他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在她走進來的這一刻就起身走近她,而是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動。
於是,白酒就隻能自己走過去,她越是靠近他,便越是覺得自己離黑暗更近,一種死氣,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終於,她到了他的麵前,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秒後,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尹雒?”
他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這代表他對她叫他的名字是有反映的,可他的態度卻很是冷淡。
白酒感到了不對勁,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不認識我了?”
他垂眸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再抬眼茫然的看她。
白酒終於確定了他不對勁了,她蹲下來,“我是白酒,前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照顧你,你不記得了嗎?”
他唇動,但隻是動了一下,他似乎是想起來了現在的他沒辦法發出聲音來,他又閉上了嘴,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他真的不記得她了。
白酒一時覺得難以接受,她走到牆角,從一堆畫紙裡找出了那張畫著暖陽下玫瑰花盆的畫紙,她再走到他的麵前,“你說是因為我才會畫出這樣的畫來的,而且你還送了我兩支玫瑰,這些你都忘了嗎?”
他漆黑如夜的眼裡浮現出陣陣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