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旦說道:“但很遺憾,z基因與其他生物都不融合,即使提取出了這種基因,理論上透過這個基因,可以讓獲得基因的生物也能獲得像是燈塔水母一般的永生,可這也隻能存在於理論當中,老院長做了很多次實驗,都以失敗告終。”
白酒看到了文件上浮現出了一百多年前的實驗資料,那時候的研究員們試過用小白鼠,也試過用兔子,或是其他生物做實驗,但無一例外,實驗的結果到了最後都是失敗的。
這些接受了z基因的生物,隻能永遠的停留在剛剛被母體生出時的模樣,如果隻能在長久的歲月中保持一種心智不成熟,對外界不清不楚的狀態,這種所謂的“永生”也是不被人期待的。
包旦伸手又點了一下文件,半空中跳動的藍色文字又變了,他說:“不過好在,通過不斷的實驗,最後我們還是找到了z基因的兼容體,隻有他在接受了z基因後,他不會停留在剛剛出生的模樣。”
白酒的眼前,浮現的是一段有關於男人的影像。
他低垂著眼,黑眼圈為他更增添了一種死氣沉沉,穿著藍白色條紋相間的衣服的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腳上都纏著鐵鏈,如同被人類束縛起來的,待宰的羔羊。
尹雒。
白酒在心底裡叫出了這個名字,她看著影像裡的時間是在2174年,這是十五年前,那時候的他的脖子上還沒有戴上電子項圈。
“這就是我們所得到的最好的實驗品。”包旦看著影像裡的男人,目露讚歎,“他是唯一一個在接受了z基因之後,卻沒有停留在幼時模樣的實驗體,謝院長說的不錯,他確實是最好的實驗體。”
白酒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她隨口似的問了一句:“是謝院長說要用他來做z基因的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