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又拿起了一份牛肉,“還做一個紅燒牛肉怎麼樣?”
孟翊點頭。
她再拿起一份排骨,“再做個玉米排骨湯給你喝?”
他聲音輕輕的:“嗯……”
白酒也發現了,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是沒有意見的,又或許是,他並沒有用食材做飯菜的概念。
因為與孟翊接觸了的原因,白酒特地查過孤獨症患者這個群體,也谘詢過大醫院裡的醫生,孤獨症患者的病情也是分程度的,有些病情重的人天生就不會回應彆人對他的期待,更甚至還沒有獨立自主的生活能力。
而有些人,在經過了他人有耐心的訓練後,也可以有獨立自主的生存能力,然而他們的生活模式也是死板的,與其說是在自己做飯,吃飯,上床睡覺,倒不如說說是在完成訓練之後的任務。
白酒並喜歡“訓練”這個詞語,孟翊是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孟翊那準時準點的規律的生活,就像是訓練後的結果。
就比如說在西班牙的那幾天,到了該看動畫的時候沒有動畫看了,孟翊會顯得焦躁不安,最終還是白酒用手機放了動畫給他看,他的情緒才慢慢的恢複平靜。
她知道孟總是希望孟翊以後在沒有他保護的時候,也能夠一個人生活,光是孟翊現在的樣子,隻怕也花了孟總不少的心血。
回去的路上,白酒的餘光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男生,他一上車就會規規矩矩的係好安全帶,這種事想來也是他的父親教了他無數次,他才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