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並不關心這個問題,“逃生艦的密碼是……”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
白酒看著洛川扶著戚北走進了沒有光亮的黑暗裡,她心中明白,她與他,也許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又或許,他們會走上兩條不同的路,最後以敵人的身份重遇。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製服,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看了眼白酒的手,黑色的眼裡沒有什麼情緒,隻是例行公事般的說道:“公主殿下,你需要馬上就醫。”
“我知道了。”白酒看著這個麵容冷峻的男人,他叫冷獰,是隸屬於男主陸避手下的副官,白酒知道這個人也很討厭自己,但是這並不妨礙她還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身份來吩咐他做一些事情,比如現在,“地上的這盆花也要帶走。”
冷獰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摔碎了的花盆上,他冷漠的說:“是。”
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地上躺著的有監管員,也有獸人,雖然都是一樣的失去了生命,但不同的是,死去的監管員還有活著的監管員在為他們難過傷心,可是獸人就隻能那麼躺在血泊裡,已經沒有同類為他們哭泣了。
穿著製服的人們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兩邊,形成了一條皇室專用的通道,走在中間的白酒看到了沈妮,沈妮似乎是驚訝,又似乎是覺得本該如此,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白酒有些歉意,自己對她隱瞞了身份,再看向另一邊,是負了傷的步重耀,步重耀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占了誰的血,也許是他自己的,也許是其他人的,他的臉色很不好,因為他花費了數十年一手創辦起來的“世界”,在今夜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