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諭那家夥偷了她的屍體,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再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還會經曆必然的腐化的過程,白酒自己心裡都覺得膈應得不行,所以劉諭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才能做到把她的屍骨保存了有六十年之久的!?
白酒一手扶額,頭痛得厲害。
剛來到酆都的時候,她其實也和那些亡魂一樣,是喝了一碗忘川水的,她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忘,卻是忘了和劉諭的點點滴滴,枉她自認為沒有什麼值得忘記的東西,卻不知道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和劉諭的那些破事稱得上是很珍貴的回憶了。
也許她對劉諭是有幾分情動的,可是不論是任務還是身份,都決定了她不能給他回應,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想忘記劉諭了。
沒有情感的人,總比有情感的人過得瀟灑痛快。
“反正我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屍體什麼的……我不在乎。”白酒不想再提這個話題,她轉而說道:“那幾天我在人世皇宮,見到了你的後人劉祈。”
“他可還好?”劉宴是關心劉祈的,否則也不會一秒從愧疚的人設裡走出來,變為一個關心孩子的長輩。
“除了他白天都在睡覺,晚上都在批改奏折文書以外,他還不錯。”
劉宴微微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死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他了,他從一出生起就身患怪病,整整沉睡了四十六年,也就是到了十四年前,他才會在黑夜裡醒來。”
“原來如此……等等。”白酒捕捉到了劉宴話裡的重點,“你說他沉睡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