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本質上來說,白酒是個性子張狂的人,像是那種什麼宿命之說,她是從來不信的,哪怕是有個算命的站在她的麵前,說她將有血光之災,她也是不會信的。
但她被現實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有弟子射箭不小心就會誤傷了她也就罷了,她走在路上,頭頂上都能掉下來一個花盆差點把她砸了,去趟廚房看看準備的如何了,那火星子都能莫名其妙的沾到了她的裙角,如果不是她反應得快,她的裙子就不隻是被燒了一個洞那麼簡單了。
如果這是在一個隻有科學的世界裡,白酒會把這些事情定義為自己太倒黴了,但是這並不是一個科學的事情,所以她不能隻相信科學,於是,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確實是有血光之災了。
白酒在思來想去之下,第二天,她還是下山了,這一回訴雪沒有來找她了,因為就在半夜裡的時候,白糖與明辰終於從深淵洞裡出來了,所幸兩個人都隻是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但訴雪與聽風還是要好好安慰安慰白糖的。
在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白糖身上時,白酒也就能不被人打擾的獨自下山了。
寅時就相當於淩晨四五點的樣子,因為時間很早,所以街上還並沒有什麼人,現在雖然是夏季,但現在也就天灰蒙蒙亮,除了街邊的一些賣早食的店子開了門,其他人都還在睡夢裡。
白酒按照那孩子所說,走到了一家糕點鋪前,槐江山下的鎮子也不是很大,糕點鋪也就這麼一家,以前聽風與訴雪下山辦事情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糕點給白酒和白糖,白糖倒是很喜歡吃這些甜食,白酒卻沒什麼太喜歡的感覺。
糕點鋪還沒有開門,她站在店鋪門前,雙手環胸,看了眼東方既白,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