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卻已經轉過坐下了下來,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她對著銅鏡梳著頭發,多虧了在書院裡的這段生活,沒有丫環伺候,她梳頭的本事漸長,也是在她來了之後,這屋子裡才有了銅鏡這種東西,隻是一回頭見到的是把頭都蒙在了被子裡的人了,白酒的心忽的又是大好。
他本來就是一個純小處男。
和陸之景在一起久了,她便發現了他這個人真的是生命力頑強,他不出去走動,其他人也不願意來找他,雖說書院裡專門安排了人定時來送東西給他吃,可那偷懶的人卻有時候拖了好幾天也不來一次。
白酒看他穿的少,又怕自己回來的晚,他會傻傻的坐在這裡動也不動一下的,她又回了房間一趟,拿了個鬥篷給他穿上,把他捂得嚴實了,她和他儼然已經跨過了小侶的戀期,直接進入了老夫老妻模式,準確來說,是老婆子照顧行動不便的老頭子那種無需多言,光是我在你邊便有默契的那種模式。
他當然是聽不見她的聲音的,隻不過他很清楚,她親吻著他左手的食指代表什麼意思,那是讓他乖乖待在家裡的意思。
果然,白酒握著他的一隻手,在他那骨節分明的修長的食指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我有些事要辦,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哦。”
陸之景微微側過臉,沒有焦距的眸子對著她坐的方向,他臉色有幾分茫然,因為她從不許他多吃這些過分甜膩的食物,今天又是甜甜的粥,又是糕點,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她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