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還挺有自覺性的。
白酒心道把這群人打趴下了,楚慎的情緒應該會好起來了,然而,她的頭痛的更厲害了,轉過身子一看,白酒呆住了。
楚慎的頭頂上頂著一個水桶,渾身濕透的他還在滴著水,活脫脫的像是個玩行為藝術的落湯雞。
關鍵是,他頭頂上的塑料水桶還是綠色的。
但也因為衣服濕透了,所以他的衣服貼著他的身體,一副好身材惹人遐想,這肉體……白酒心裡感歎了一把,他可算是有點青春氣息了。
也虧得她頭疼的不行的時候還能想起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白酒心緒的踮起腳把那綠色水桶拿了下來扔開,與男生一雙幽黑如液的眼眸對上,白酒縮了縮脖子。
“那個……不好意思啊。”白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中午上廁所時剩下了的一格土味紙巾,她擦著他臉上的水,但僅僅一格紙而已,也沒什麼多大的用處,在男生沉默的視線裡,她壓力更大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酒後退一步,眼神飄忽,之前他離人離得近了都要消毒,現在他被潑了一身水,豈不是在謀殺他了嗎?
楚慎沉默著抬手把臉上濕了的口罩取了下來,他沒有線條起伏的唇角,再配個他這張沒有情緒卻也過於蒼白的臉,還真的像是日薄西山,要一命嗚呼了。
白酒隻覺得頭好像要裂開了,她顫顫巍巍的朝著他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怎麼說我也是救了你,你就彆……彆生氣了,成不?”
楚慎抽出了被她抓著的手,再警惕的後退一步,從口袋裡掏出了噴霧瓶對著白酒噴了好幾下,卻還在冷靜的說:“我沒有生氣。”
“我知道你生氣了……”白酒臉色扭曲,但還要努力保持自己應該有的漂亮動人的表情,“我向你道歉,是我沒有注意分寸,你就彆生氣了……”
她的語氣是這麼的卑微,真是前所未有。
楚慎隻是搖頭,聲音淡淡,“我沒有生氣。”
隨著他的動作,又滴下來了幾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