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還坐著一個人,是一個滿富態,冷著臉的男人。
白酒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父王……你怎麼在這兒?”
此刻坐在這裡的穿金戴銀,神色不好的男人,正是乾州王白有乾,他哼了哼,“你不想看到我嗎?”
仔細看過去,在風中搖曳的小花拚出來幾個字。
山上溫度低,這裡還滿是枯草,然而,現在的枯草卻被一片綠色取代了,綠色的小草生機盎然的鑽了出來,小草間又有白蕊的綠色小花點綴,鋪滿了整個山頭,實在是叫人不忍心踏上去破壞這片生機。
可是驀然間,郭行看到了前方的老大拉著韁繩停住了馬蹄,郭行一抬手,後麵的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郭行拿不準他家老大又是怎麼了,見老大垂著眸看著地上,他也順著老大的目光看了過去。
原本,在聽到什麼白酒是帝子的未婚妻這句話時,他家老大就已經處在一種危險的邊緣了。
跟在後麵的郭行心底裡也很是慌亂,說實話,他覺得白酒還是個好的小姑娘,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老大抓到了白酒之後,會怎麼殘忍的動手。
他是一塊捂不化的冰,縱使如此,他也還是一個人,是人,不高興的時候也會生出怒氣,他眉眼間是森然的冷意,周泛起了淡淡的黑色霧氣,是森森的殺意。
夜風是冷的,卻不及葉刹上的冷。
白有乾懷疑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白酒卻慢慢的說了一句:“他不會追上來的。”
白有乾動作粗魯的把白酒給扯了回來,他臉色難看,“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繼續往前,就算葉刹追上來了,也務必要保證王女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