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皇的佞寵[女尊](3)(1 / 2)

(快穿)不知羞 故裡安 5727 字 4個月前

光祿寺卿方墉正一旁大聲勸酒,見沈嬈過來眼睛一亮,腫眼泡底下的狹小縫隙撐大了些,賊溜溜衝她遞來個眼色。

故去的方山伯獨女,沒大本事,老皇帝念方山伯開國出生入死的舊情送了她個閒職。

“這麼多人,白大人就是不同凡響!算一算這些年,也就王綰有過這架勢。”沈嬈探脖子環視一周,走到白華身邊定下,舉杯,清亮液體在青銅身裡蕩了蕩,看得白華眼暈。“當年王綰那杯本王尚且總角,被限製著不能上前,這杯本王可不能落下!”

這波敬酒的多對沈嬈避之不及,是以多個加塞兒的,場麵反而鬆散下來。唯方墉滿臉喜色瞅著沈嬈。沈嬈抽抽嘴角,側眼,避開她那橫肉裡的猥瑣。

白華望她,朦朧眼裡一絲悵然劃過,他低低一笑,輕輕搖頭,與她對杯:“臣何德何能與王相相提並論。王爺請!”

語罷抬杯,以袖遮麵,一飲而儘。

袖子拿下來,麵上嫣紅已竄到眼角。

方墉讚歎:“怎麼不能!白大人單這酒量便足勝王相!”

不知褒貶的話從方墉嘴裡吐出來倒有幾分真心誠意的勁兒,沈嬈斜瞥著她趁機在白華腕上揩油的手。要是沒有這隻肥嫩爪子想必會真誠。

她將酒輕抿口,向方墉舉杯:“這話熨帖!本王也敬你一杯。”

方墉受寵若驚,趕緊雙手回禮:“臣不敢。”

方墉杯空,沈嬈依舊淺淺一抿,目光落到最近那位,方才被她加塞兒的文官身上:“來,和本王喝一杯。”

敬了一周,沈嬈統共不過喝下半杯,卻還要再敬。一來二去,眾人都明白了沈嬈的意思——這是在趕人啊!圈內有幾人稍稍向東首王綰處望了望,中年書生與其他鴻儒談笑風生,並未往這邊望一眼。眼見著其他人一個個地告退,幾人一對眼神,隨大潮流流回各自座位。

白華座前頓時空蕩下來。隻剩下沈嬈方墉二人相對賣醉。方墉為了吃美人兒豆腐,沈嬈為了驅這潑皮。兩人過招,宴上人都往這邊時不時地瞥一眼,也有不講究的糙女人,譬如西席頭一座,司寇大將軍,直勾勾望著這邊兒,拍掌大樂。就差沒丟兩個銅板在泥地上,叫這猴兒耍得好!

沈嬈年少貪玩被下過不少麵子,因有師尊沈宴照料,一一找補回來。這會水溝裡翻船,非但找不回來,方墉玩歡了,仗醉意在白華這左躲右閃,鬨得她也不得不下更多麵子。

脊梁上目光越聚越多,白華竟也在看著他倆,抿唇輕笑。

美則美,丟人呐!

她麵色一沉,下了狠手,猛地揪住方墉領口,拉過來,手邊擠出一堆白肉。

“哎哎哎——”

沈嬈低頭,在方墉耳邊惡狠狠道:“管你是真醉假醉,趕緊回你的位子上!”

方墉細聲細氣:“您看上的人臣也看上了!不能一起嘛!”

她說得聲音不高不低,隻最近的白華聽著了,泛著霧的眸子落到手裡空酒杯上,不知在想什麼。

“閉嘴!回去!”

方墉委屈:“您是不是還記著那事兒呢?那真是有人設計臣!”

她也扯住沈嬈的衣裳,嘴一撇,眯縫眼裡情真意切。

沈嬈無奈:“沒有。”

方墉忽然一振,渾濁的眼珠子偷偷瞟了瞟白華,不知想到什麼:“好罷!您想獨用臣怎會不成全!”沈嬈皺眉,她又嬉皮笑臉:“這次一過,您與臣之間的帳就算平了?”

她說的是多年前把沈嬈肋骨打斷的事兒。也是那次,直接導致為從狩獵場送她回宮,脫離皇隊的皇貴妃遭人伏擊死亡。先帝遷怒,沈嬈從此失寵,跌落神壇。不過方家隻是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沒有方墉也會有李墉王墉被挑唆威脅著重傷沈嬈,這是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也就這呆子一直覺得欠了沈嬈的。沈嬈鬆了手指:“行了,平了。”她嫌棄道:“快回去罷。”

小胖子邁著輕盈的步伐移回原位,沈嬈折騰一遭有點累,本想回座,看一眼白華帶著淺笑的酡紅臉頰,再看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瑩綠欲望,歎口氣,轉回白華那兒,墊子夠大,她一屁股坐上去,並招呼明顯被酒精浸潤地有些滯緩的狀元郎。

白華依言坐了,有點兒近,皮肉的溫度隔著春衫透過來,沈嬈不自在挪了挪。

白華將手裡酒杯滿上:“王爺,臣敬您一杯。”

沈嬈一愣:“少喝點兒。”

她來為他擋酒的。

酒杯放回桌上,以肘拄桌,白華扶著頭,側望過去,可以看見他的淡色的唇輕挑了一下:“那就不敬了。”

沈嬈嗯了聲:“你一會兒如何回府?”

白華的手指顫了顫:“坐轎”他挑眼側望:“不必擔心,臣有聖上賜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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