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皇的佞寵[女尊](8)(2 / 2)

(快穿)不知羞 故裡安 6359 字 4個月前

被趕鴨子上架的沈嬈一臉漠然地被安排在酒宴最末桌末位,就連方墉都比她先一個位次!赤!裸!裸的打壓,沈嬈掃場一周,烏煙瘴氣!決定先專心用膳,待酒足飯飽,再與白華好好說道說道。這樣下去指定是不行!

酒宴總會自然形成個中心。此刻白華就在那中心裡頭,主座上,靠著軟墊往下望。他今兒一襲月白滾銀邊兒長袍,衣擺山川海浪暗紋栩栩如生,溜圓衣領遮住精致鎖骨,右側三線波浪粼粼,玉冠束發,白絡垂下墜在耳旁,下頭乳白珍珠泛著瑩潤的光,隨動作晃蕩。一身行頭將他冶麗的麵容淡化,襯出幾分雅致氣度。

他拿著酒杯,輕輕搖著裡頭的酒水,聽著四麵八方湧來的獻媚。此刻已經再沒有人敢灌他酒了,不過他還是喝了不少,眼角微微泛起紅,沈嬈放箸,在心底數著,八杯。

人都圍著主座轉,方墉耐不住寂寞,喝多了開始拉著沈嬈絮叨。大著舌頭的女人說得儘是要命的話:“謝,謝大人。本官總覺著你親近。也許是看起來和從前好友閒王神似……”

“哦?”沈嬈心裡咯噔一下子,暗掃四周,所幸並沒人注意到這邊兒,她心裡呼出一口氣,努力抽手不得,淡笑道:“閒王逆臣。方大人若真覺著臣親近,還是不要將臣與她相比得好。”

方墉充耳不聞,醉糊塗的人沒有基本邏輯,膽大包天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咂咂嘴:“哎!你可不知道!她才沒謀逆!”

她這句的聲音微大,有零零散散的目光被吸引過來,沈嬈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她都是為了白大人!”

縱然被捂住嘴,小胖子還是艱難地將這話喊了出來!還悲切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冷如刀刃的目光從主座插過來,沈嬈忙低下頭:“方大人!說什麼胡話呢!”

“啪!”白瓷杯在沈嬈與方墉桌前炸裂。

主座上白華怒斥:“滾出去!”

沈嬈帶著方墉麻利地滾走,後頭傳來眾人勸慰白華的聲音。方家女婢正在外頭侯著,看沈嬈艱難地將珠圓玉潤的人扶出來,連上前搭把手:“小姐這是?”

方墉揮手:“沒事兒。”

後又衝沈嬈擠擠眼睛,小聲道:“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

沈嬈覺著這就是個又蠢又作的禍害,看她沒事迅速撒手:“既然方大人沒事,下官就先回府了。”

“嘁,沒趣。”

京中最繁華的一條街,路過閒王府,沈嬈忍住好奇與關切,沒往裡看。她去頂有名的米家酒肆打了兩壺好酒,又路過現今謝府,七扭八拐,到了司寇府。

人走茶涼,掌權時司寇丹是被供奉的,捧在掌心裡的神明,退下來就是個普通武女。當年絡繹不絕的訪客都銷聲匿跡,沈嬈敲響門,睡眼惺忪的門房問客,她耐心答了,端端正正站在裂開一條縫的門口等回複。

一會兒,門房出來:“家主叫你進去。”

外頭長街冷清,內裡庭院更加蕭索。沒剩下幾個仆人的廣闊府邸空蕩蕩的,寂寞佇立。

司寇丹等在會客廳,氣度沒變,鬢角白發叢生。

“三顧茅廬。”她用青瓷茶蓋撥了撥水上浮葉:“不知謝大人所求為何?”

沈嬈恭敬道:“為報您當年救命之恩。”

“嗤,我都說過沒救過你!”

“還請借一步說話。”沈嬈將一枚玉佩遞給司寇丹,和當年閒王總佩在腰間的那枚一模一樣,是皇貴妃在清隱寺托方丈開過光的。

司寇丹打量著沈嬈:“好。”

當年皇後勢大,皇貴妃初到京城沒有名分,先帝不敢冒然將心頭好丟進後宮吃人不吐骨頭的虎穴,便將皇貴妃放在外頭,囑司寇丹照顧。一來二去,司寇丹對皇貴妃生出不能與人說的情愫,且壓在心底,默默守護。若非司寇丹,在沈君得勢登基的那一日,沈嬈便死了。後來沈嬈身死,養女司寇茵被鴆殺,一輩子沒娶夫的司寇丹孤身一人,再沒了奮鬥的心思。才會主動致仕。

所有人包括沈君都以為交出帥印的將軍便成了一隻紙老虎,卻不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論司寇丹還有明裡的三軍心腹與暗裡的死士百人可用!白華如今鼎盛,稚嫩的新科狀元要殺他,還得靠司寇丹!

沈嬈從司寇府裡出來徑直回府,眼尖兒的發現長街那頭圍了一圈兒人,她不是湊熱鬨的性子,但現在特殊時期,任何一個特殊事件都要把握住。遂抬步過去,圍觀的大多是周遭百姓,熙熙攘攘說什麼的都有,沈嬈聽著一個白字。一層又一層,見了沈嬈親切問好,並給她讓出一條道。

圈裡,睡在泥地上的人嘟囔幾聲,聽不清。

沈嬈抽抽嘴角,將一灘爛泥般的人扶起來:“都散了吧!”

看熱鬨看得意猶未儘,百姓們挪騰著步子不願意走。

身旁的人似乎有幾分醒了,唔了聲想要睜開眼睛,片刻間,一層層的人牆迅速遁走,在他睜眼前二人周圍空無一人。

白華眸裡騰了層酒霧看沈嬈,又看向四周。

沈嬈想著這人醉了,感歎:“怎麼混得,醉倒大街都沒人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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