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小果看楊大嫂是真的著急了，於是就加快了腳步。
自從李招娣罵小果後，楊大嫂一直就和她不對付，隻要李招娣倒黴出洋相，楊大嫂就高興。
沒錯，就是這樣幸災樂禍，雖然不好，但是用在李招娣身上那叫大快人心。
小果也沒有楊大嫂這樣痛快的感覺，也沒有多可憐李招娣的意思，不過就是無感，她好與不好，對於自己來說不重要。
兩人出來的時候，碰到不少結伴出來的，一行人去的方向都是相同的。
小果不禁有些汗顏，太可怕了，一家出事全村看戲。
不過也是，古代沒什麼娛樂項目，唯一的樂談就是家長裡短。
“快點。”
小果被楊大嫂拽的差點崴腳，不敢再出神，趕忙跟上她的腳步。
李招娣家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小果和楊大嫂艱難的向裡麵擠著，楊大嫂一邊擠，一邊拉著小果，周圍還有好多謾罵聲。
擠什麼擠啊，煩不煩人，哎我的腳！
小果小心點避開人群，努力不去聽周圍人的聲音，緊跟楊大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步沒跟上，步步跟不上，她可不想迷失在人群裡。
就在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楊大嫂如上帝的手一樣，一把拽住了自己，使勁一拉就來到了人群最前麵。
小果長出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內心不禁再一次感歎桃花村的熱心村民真多，平常一個人也看不見，一有事都冒出來了，此刻小果才真切感受到桃花村也是有不少村民的。
院裡的李招娣不顧人群的指指點點，自顧自的玩著糞，用手抓一把在身上塗塗畫畫，抹的自己都不像個人了。
不禁這樣，嘴巴還一直嘟囔著什麼，一會兒罵街，一會兒唱歌，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小聲嘟囔著讓人聽不清的話。
“漬漬，你說說，雖然李招娣不是好人，可如今成這樣真是太可憐了。”
“可憐什麼啊，誰讓她平常嘴賤了，我看啊，這是報應。”
一個女人打斷了老太太的話，呸了李招娣一下，眼裡充滿著解氣，顯然是跟李招娣有過節。
“就是說即使這樣，她現在也真的夠可憐的...”
一開始說話的老人又開口了，作為女人看到另一個女人這樣，也終歸是於心不忍。
“行了吧你，既然這麼可憐她，你就帶家去吧，反正你兒子現在雙腿也廢了，整日下不來床，雖然李招娣這樣了，但好歹還是個女人，帶回家沒準還能給你們家留個後呢。”
女人翻了個白眼，顯然是看不上她這種惺惺作態。
她的話一出，立馬就掐到了老太太的氣嗓頭。
周圍頓時哄堂大笑起來，更有好事的，起著哄，“嬸子，你就帶回去吧，給大春哥當個媳婦兒還是不錯的，哈哈哈。”
老太太氣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綠的，不敢對旁邊的女人出氣，隻能對後來起哄的幾人撒著火，扭著頭氣鼓鼓的嚷著，“放屁！你怎麼不帶回去！”
吼完，斜楞了一眼剛起哄的幾人，轉而瞪著李招娣，呸了一聲，就這麼個玩意還配我兒子，養著她還不如養頭驢實惠，我呸！
老人連吐了幾口唾沫罵罵咧咧的就走了，和她說話的女人對她的後背影翻了白眼，假好心真惡心。
蹲在地上的李招娣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表麵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暗地裡指甲已經狠狠地陷進了肉裡，有大糞遮掩根本就看不到鮮血。
李招娣你忍住，隻要再忍一段時間，一切就會好的。
小果聽著身邊似嘲諷似羞辱的話，內心隱隱有了一絲不適感。
她拽了拽楊大嫂，“我們走吧。”
楊大嫂顯然也是不太舒服，點點頭和小果一同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腦海裡還都充斥著剛剛的聲音，揮之不去。
“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