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單禾收到小果的信時,剛剛下朝回來,還沒進門就碰到了驛差。
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過信件,正要準備回府,就被驛差叫住。
“將軍請留步。”
“嗯?”蔣單禾轉過身,難不成還有彆的,此刻他腦子裡想的都是小果給他弄來了什麼好吃的。
就在他隱秘的期待下,驛差從懷裡遞過來了一封信。
蔣單禾好奇的接過,信封上隻有三個大字,李守紀。
驛差看他接過後,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於是愉快的離開了,他並不知道兩封信是兩個收信人,也沒仔細看,下意識的就認為都是蔣夫人寫給將軍的,所以並一同給了他。
蔣單禾拿著信封研究著,是給李守紀的信,但是字體好像小果的,他是看呢?還是看呢?
另一邊,李守紀下馬,笑著對守衛點點頭,哼著小曲兒向裡走去。
晃悠到自己的門口前,看到本該關緊的屋門此刻卻是大敞亮開著。
懶散一瞬間消失,繃著臉輕手輕腳的來到窗戶邊,想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私闖他的屋,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李守紀,進來。”
就在他要打開窗戶悄悄看向裡麵時,那人就先透露了聲音。
李守紀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隨即又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原來是蔣單禾,他就說嘛,這麼愛來他屋的除了他自己,也就剩蔣單禾了。
“你怎麼在我屋?”
“你的屋?這整個府邸都是我的。”
蔣單禾嗤笑一聲,慵懶的靠在椅子背上,輕聲說著,“最近和我娘子聯係什麼了?”
一邊說,一邊拿出打開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李守紀。
果然,看到信的一瞬間,李守紀的背突然挺直,麵部露出了一副心虛的表情,眼神......
左右飄忽不定,明顯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蔣單禾看他這樣,更是認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眼睛微眯,打量著他的每一個小表情,這小子最近又背著他乾什麼壞事了。
“你不是看信了嗎,乾嘛還問我。”
李守紀也不蠢,慌亂過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眼睛直視著他,既然他看了信就不會問他了,多半是沒看信,故意詐他呢。
蔣單禾聽後眼裡露出一絲滿意,倒是還不傻。
可惜了,他隻被他認定的人輕易看透想法。
如果他想玩神秘莫測,那麼就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痕跡,讓人看透。
一邊神色張皇,一邊遊刃有餘,誰輸誰贏,很是明顯。
半晌過後,李守紀無措的低下頭,完蛋了,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信裡的內容啊!要是他知道自己會挨打,要是不知道,自己告訴他,照樣也得挨打。
“你知道主動和被動的區彆嗎。”
就在他還猶豫的時候,蔣單禾對他發出了最後通牒。
主動挨打,被動也是挨打,反正死路一條,念就念!
雖然心裡做好了準備,可當真在蔣單禾的威壓下讀出來,還是需要有一定勇氣的。
最後心一橫,死就死吧,給他個痛快的!
於是李守紀一字不落的把信給讀了出來,反正他自己的心情是越讀越平靜,死透了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