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單禾同樣坐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哎呀你先說認不認識吧。”
小果半撒嬌的推了推他。
蔣單禾勾起嘴角,長臂一伸摟住她,想逗她兩句。
可對方卻害羞的推開他,惱羞成怒的擰了下他的軟肉,“快說!”
蔣單禾不敢逗急了她,於是趕忙說道,“揚州趙知府,你說的應該是揚州的前一個知府吧,現在的知府姓張。”
“前一個?”
小果有些不解,怎麼成了前一個了,難不成也下崗了或者去世了?
“很久之前就被抄了,這麼一說也得十幾年了。”
小果算著,十幾年不就是趙雨燕的夫家被抄的時候嗎,難不成一起抄了?趙雨燕的夫君到底犯的什麼罪會抄的這麼厲害?
蔣單禾看小果這麼好奇,於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了她。
“揚州趙知府是當時出了名的大善人,奉公清廉好善樂施,家中有獨女,嫁給了柳州孫知府家的獨苗,前十幾年還挺和諧,可後來孫家公子不知為何染上惡習,吃喝嫖賭樣樣沾身,後來被人利用,一下連累了全家還有揚州的趙知府是都沒有逃脫,男子殺的殺,廢的廢,女眷裡年輕姿色好的就賣了,年紀大一些的就收押或者流放。”
蔣單禾如今說來也是唏噓不已,雖然他沒有見過趙知府的本人,但是聽說他管轄範圍內沒有一個貪官汙吏,群眾們吃飽喝足,人人樂道。
而且趙知府及他的家眷們斬首的當天,管轄範圍之內的百姓自發跪地送行,一直送到了菜市口砍頭台。
當時的皇上下令,不可完整安葬趙知府幾人,可百姓們還是在那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官差眼下,在鮮血裡找到屍首,完整的厚葬了他們。
小果靜靜的聽完,同樣唏噓不已,真是太冤了,被女婿牽連,一世清官落了這麼個下場。
“到底是什麼罪?”
蔣單禾小聲的說了一句,“謀權篡位。”
小果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大膽?”
“也是受人蠱惑,為人老實本分,讓當時皇上的親弟給蠱惑了,一下沒想明白,等想明白了之後也就砍頭了。”
蔣單禾眼波微動,他沒說的是,多虧了上一個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就砍了一個清官,惹怒了朝堂上的好多元老大臣,也讓他們終於看清了一個事實,他們忠誠的皇上果然還是外族心,對他們邵國人是願砍就砍,願殺就殺,這一事實讓本國的大臣都寒了心,所以才有了邵湛的趁虛而入。
小果不禁咋舌,原來是這樣,真是太慘了,一個糊塗連累了兩家。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趙知府了?”
蔣單禾看小果不繼續問了,於是換成他問。
“……”小果本來就拿不定主意,剛剛本來想著打聽一下趙雨燕說的虛實,可沒想到真實情況還要可憐,這麼說來,趙雨燕肯定是萬不得已才會把自己唯一的至親,托付給她一個外人,如果家裡還有人活著,估計她也不會想到這個方法。
拿不定主意的小果,就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和蔣單禾說了一遍,她還是對蔣單禾有依賴心理的,隻要他在,自己就下意識的依靠他。
蔣單禾聽後,久久的沉默已經告訴了小果答案,這事不太好辦。
小果沮喪的躺回床上,蔣單禾看著她這樣,心裡也是無奈的很,輕輕的拍了她的胳膊一下,說道,“早點休息吧。”
翌日,蔣單禾吃完早飯就離開了,而壯壯和小易吵著讓小果帶他們去涼亭讀書,可小果難得的拒絕了。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