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單禾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李守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你原來在這兒啊。”
他就說嘛,剛剛自己在他門口哼唧半天,也不見人出來,原來是來他這兒了。
“怎麼?找我是不是有事。”
蔣單禾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向他靠近。
“你怎麼了?”
李守紀的看他不做聲怪怪的,之前不都是收到信後躲在屋裡,半天才出來的嗎,怎得今天這麼怪。
雖然嘴上非常的關心他,不過自己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他靠近,他就後退。
蔣單禾一手提起李守紀的衣領,用近乎清冷的聲音說道,“彆害怕,咱倆,算算賬吧。”
李守紀使勁的瞪著自己的大眼睛,半拖半拽的被他拉著向裡屋走去。
大晚上的,還是彆驚動其他人了。
李守紀一臉驚愕的看著他的後腦勺,著急說道,“算賬?算什麼賬?我們有什麼賬?”
蔣單禾正在蓄力,所以沒準備搭理他。
李守紀往後墜著身子,說什麼也不跟他走。
此刻他的痛覺神經告訴他,要是就這樣跟他進去,自己絕對沒個好。
可是不論他怎麼反抗,蔣單禾就和秤砣一樣,絲毫不被影響。
就這樣,李守紀一臉懵逼的被他抓進了裡屋,被推搡在地上的他,雙眼含淚的看向外麵,企圖碰到人求救,可回應他的,隻是蔣單禾的一雙大手,無情的反手一推,就關上了大門。
很快,裡麵就傳來的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音,好似打鐵一般,隱隱約約伴隨著支支吾吾的呼叫聲。
片刻,蔣單禾衣衫不整,但是一臉暢快的從裡麵走了出來,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人影不見蹤影後,李守紀才顫顫巍巍的從門口扶著走了出來。
那會兒儀表堂堂的小公子,此刻卻如書畫中的妖魔鬼怪一般。
本來整齊的秀發此刻已經東一縷,西一簇,小麥色的臉上,青黑交疊,最矚目的還是那雙眼的黑眼圈,也不知揮拳的人手法多準,揮出的黑眼圈都如此的對稱。
李守紀吐出嘴裡的衣服,然後哆哆嗦嗦的向外走去。
一邊走,嘴上還一邊嘟囔著,備馬備馬!這群龜孫子,居然敢騙我,等著吧這群龜孫子氣死我了……
於是,當晚,各位武臣家可熱鬨了起來。
第二天,軍營裡的人就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所有的長官們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呢?
莫不成是什麼特殊的作戰攻略?
不止士兵們之間的氣氛奇怪,就連幾位長官之間的氛圍也是詭異的很。
練兵場台上,李守紀雖然大部分的視線是在場下的士兵們,不過餘光還是能掃視到身邊的幾人。
心裡有氣,於是忍不住的對著身邊的幾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嚇的幾個精壯男子都默默的縮起了脖子。
等李守紀的眼神離開,這才放鬆下來。
他們就說嘛,都死定了……
大冒離著李守紀最遠,本來應該在他旁邊的,可昨晚之後,他是能離他多遠就躲多遠。
看到他,自己的渾身都下意識的作痛,惹不起,好可怕,嗚嗚嗚~
幾人的這一番操作,導致了小果幾天後,突然同時收到了蔣單禾在不同時間給她寫的信,而且內容一封比一封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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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單禾日思夜想的某人女人,此刻卻在默默的發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