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1 / 2)

是匣兵器。

葛拉齊亞眯著眼睛從那點若隱若現的藍紫色火焰裡描摹出了觸手的歸屬,雲雨屬性的水母。

雙屬性的動物匣比起擁有多種死氣之炎的人可罕見多了。迄今為止她所見過的也隻有瓦利亞首領xanxus的大空嵐獅虎獸,具有了大空的調和與嵐的分解兩種特質。

雲帶來的增值,水母本身就是生存能力頑強的生物。

剛才她刺中的水母甚至不過劍尖大小,而斬斷的飄帶,葛拉齊亞判斷了下至少有四十公分的長度。這種小生物要想在海洋裡圍獵存活下去,那過人之處隻能是……

雨屬性的鎮定,能夠欺騙人的五感。

紅頭罩的手木倉突然掉在了地上,他疑惑地看向了從失去了觸覺的微微麻痹感,到開始痙攣發抖的左手,思考能力也變得有些遲緩。

然後傑森感覺到背部和肋骨周圍都開始疼痛不適,這一切都隻發生在短短的一分鐘內。

“你被蟄了?”葛拉齊亞點燃了右手中指戴著的指環,純銀色的b級雨屬性指環並未鑲嵌任何多餘的寶石。

同樣,雨之死氣之炎也能封閉他的痛覺,抑製毒素順著血管蔓延。

她垂眸看著胸口呼吸急促喘不過氣的紅頭罩,用長劍劃開了他的手套,堪堪握著劍柄貼上密布在男人手背的鮮紅圓點,“我要把你的頭罩摘下來,聽見了嗎,red”

已經恢複了一點兒的傑森沒有等到葛拉齊亞動手,抬手按下腦後的凸起部分,利落地把頭罩摘了下來。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葛拉齊亞看見紅頭罩去掉頭罩,麵上還覆蓋了半張臉的多米諾麵具,心裡著實有些失語。

這是什麼怪癖。憑著露出的下半張臉,葛拉齊亞證實了她的眼光的確沒錯,紅頭罩是個英俊的年輕人。

為了這點,她摟著半靠在懷中的青年動作溫柔了許多,冷棕色的長發從兜帽下垂落,葛拉齊亞任由身後的氣流凜冽地抽來。

gehe——

蝙蝠飛鏢蓄勢待發時,毫無戒備的女人仍然全心全意地在安撫畏冷出汗的紅頭罩,白隼的兩把武器都放在身側,與躺在她膝上雙目緊閉的青年像極了一對即將殞命的末路愛侶。

“不愧是伊利斯家的女人。”低沉的男聲從黑暗的角落中傳來,“臨死也不會放過眼前的任何一個男人。”

巨大的白色矛隼收攏羽翼,豎瞳緊縮地鎖定住了穿著漆黑西裝的中年男人。

“好久不見,格拉齊耶拉·伊利斯。”

解決了在另一條街的企鵝人,夜翼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紅羅賓的身側。他看了眼下方說著意大利語的陌生男人,目光沉重地望著背對著他們的葛拉齊亞。

“既然知道我是誰,怎麼敢呢。”怎麼敢對加百羅涅首領的繼女出手,怎麼敢對伊利斯家的下一代繼承人出手。

葛拉齊亞扶著看不清表情的紅頭罩站了起來,她這才不緊不慢地轉身正眼去看來自意大利,目標是擊殺她的黑手黨。

“你見過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會讓在場的人活下來,葛拉齊亞摘下兜帽時撤銷了遮掩容貌的幻術。

漂浮在她麵前的整片水母閃爍著夢幻的光芒,也讓那張令男人恨之入骨的臉重見天日。

“七年了……”外表端正的男人鬢發覆著霜白,他在看清眼前的女人比起少女時期更加明豔嬌美的麵容時恍惚了刹那,隨即更加強烈的恨意湧上了大腦。“我隻後悔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沒能立刻殺了你。”

“所以……”她因為男人真情實感的怨恨而歪了歪頭,“你是誰?”

噗。傑森在瞥見男人黑透了的臉色時,沒忍住嗤笑出聲。這未免也太刺激人了,這麼深刻地恨了一個人這麼多年,結果被恨的那個對象連你姓氏名誰都不記得了。

不過七年前,老蝙蝠的女兒也才十六歲吧。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你是死於馬裡諾家族的複仇。”瞧出了葛拉齊亞毫不作偽的不記得,男人的恨意更平添了許多的憤怒,是的,這個女人必須要為她的輕視和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十六歲啊。身形筆直佇立在那裡的蝙蝠俠石英鏡下的雙眼眸色漸深,他的女兒,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裡,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平安長大,而是……

早早地陷入了黑暗血腥的世界。

葛拉齊亞的母親,瑪麗恩·伊利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不管葛拉齊亞的親生父親心情有多麼複雜,下麵的對話仍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