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說道:“我聽同事提起過,這孩子很懂事,很有畫畫天賦,隻是命不好小小年紀就得了白血病,遇上祝小姐也是他的造化。”
“你們知道就好了,彆往外說,小姐不讓我告訴彆人的。”小盈叮囑道。
陶星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宣揚的滿校園都知道,讓祝湘湘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社死。”
小盈嘴角抽了抽,一咬牙說道:“能替小姐出口氣也值了。”
“好姐妹,有骨氣。”
明鏡打完電話走過來,發現幾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明鏡瞬間明了,掃了眼小盈,小盈心虛的低下腦袋。
“明鏡,你彆怪小盈,是我逼她說的。”
“走吧,先送你們回家。”明鏡當先往外走去。
陶星星摟著小盈的肩膀,安慰道:“彆怕,以後姐姐罩著你。”
“我好像比你大吧。”
“人家桃園三結義也不是按年齡排的。”
“哦。”小盈乖乖的點頭。
吳家琪和陶謙走在最後,歎了口氣:“明鏡真是個好孩子,以德報怨,普通人誰能做到呢。”
陶謙對此十分讚同:“祝小姐是有大格局的人,星星能跟她做好朋友,是幸運的。”
陶謙開車送晏辰回去,小盈搭明鏡的順風車,送陶星星母女倆回家。
下車前,吳家琪看了眼明鏡,猶豫了一下,在陶星星的催促下,下車離開。
“明鏡,明天見。”陶星星站在車窗前笑眯眯的揮手。
“明天見。”
哄睡了陶星星,吳家琪給她掖了掖被角,看到掛在床頭的那顆象牙吊墜,猛然怔住。
她取過象牙,仔細的摩挲著,喃喃道:“我該怎麼辦呢?”
外人眼中,她有一個溫柔俊美年輕有為對她忠心不貳的丈夫,有一個活潑可愛自信開朗的女兒,有體麵的工作,幸福的家庭,作為女人來說,此生已彆無所求。
但十幾年來,她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日日夜夜被噩夢折磨,她愧對女兒,更愧對丈夫,這個秘密她藏了十幾年,晝夜不停的擔驚受怕,她以為這一生,就會這樣平淡如流水般的走完,其他兩人是幸福的,獨她一人受折磨,如此也好。
但沒想到,她最害怕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吳家琪看著睡夢中的陶星星,摸了摸她的臉,“星星,媽媽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盈發現這不是回祝家的路,這條路已經是走的第二遍了。
“杜澤,你是不是迷路了?”小盈問道。
杜澤咳嗽一聲,“是的吧。”
小盈嗔怪道:“迷路你也敢當小姐的司機,也就小姐脾氣好。”
杜澤瞥了眼後視鏡,腳踩油門,“坐穩了。”
車子猶如離弦的箭,瞬間躥了出去。
小盈趕緊抓住頭頂的扶手,看明鏡閉目養神,一點影響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氣悶。
這個杜澤,開車的技術太爛了,是不是憑臉上崗的?小姐顏控實錘。
十分鐘後,車子重新拐上大道,不遠處一輛越野車遠遠跟著,司機鬆了口氣。
“幸虧老子技術好,沒跟丟,不然回去又得領罰。”
副駕上的男人雙手抱臂,打了個哈欠:“霄爺為什麼讓咱們盯著祝小姐啊?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咱霄爺萬年的鐵樹不開花,好不容易開一次就挑了個極品,眼光不錯。”
“霄爺的八卦你也敢說,活膩歪了吧?”
“怕什麼,這裡又沒彆人,難道你要出賣老子?”
“出賣你個頭……。”
車子呼嘯而過,卷起落葉在半空中飛舞,幽幽盤旋著落到地上。
明鏡從一棵樹後走出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停在明鏡麵前。
明鏡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韓素文握著方向盤扭頭:“小姐,您坐穩了。”
韓素文大學時候考的駕照,很久沒有開過車了,練了幾天找回了點感覺。
能為小姐做事,渾身都是乾勁。
黑色桑塔納彙入車流,朝著鬨市而去。
老板娘正在打瞌睡,猛然傳來的叩叩聲,令老板娘悚然一驚,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還以為在做夢。
“你……你住宿嗎?”老板娘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找人。”少女聲音溫柔似水,聽在耳中是一種極致的享受,但不知為何,在這空蕩蕩的大廳內,燈光噝噝作響,忽明忽暗,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這麼美的人,不會是鬼吧?
老板娘心底毛毛的,“你找誰?”
少女溫柔的笑了笑,“跟我一般大,穿一身黑,戴著一頂鴨舌帽……。”
老板娘一拍手掌:“你找張偉吧,你是不是他姐姐?我說呢,你倆眼睛長的挺像的。”
少女點點頭:“謝謝。”
“他住1205,是不是孩子叛逆離家出走了,我就說嘛……。”
老板娘絮絮叨叨著,就看到少女走上了樓梯,背影曼妙飄渺,美不勝收。
老板娘撓了撓腦袋:“總覺得有點眼熟,是在哪裡見過呢?”
“叩叩叩”極有節奏感的敲門聲打破了走廊的沉寂,聲控燈次第亮起。
佛係真千金擅長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