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驚世(一更)(1 / 2)

她一腔真情的付出,換來的是欺騙和背叛,甚至連性命都丟了。

是老天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才讓她重生到明心身上,找到真相吧。

葉貞痛苦的抱著腦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薛安沒有親自動手,但是他暗示了梁小紅。

借刀殺人。

真狠啊!

兩年的陪伴,他一直偽裝的很好,為什麼忽然動了殺機,葉貞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厭倦了吧。

“這對狗男女,我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葉貞咬牙切齒的說道,眸中恨意凜冽。

明鏡接了一個電話,淡淡道:“剛剛、薛安已被律師帶走。”

葉貞愣了愣,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他的律師是李青卓,國內知名的刑事律師,還有、你的證據隻能證明梁小紅在你死前進入過你家,兩人撒謊了,有嫌疑但沒有直接殺人證據,唯一能證明謀殺的是申請司法鑒定,做屍檢,不過兩人應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葉貞不甘心的說道:“可是要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對狗男女逍遙法外嗎?”

明鏡勾了勾唇:“但是屍體、早已經被我掉包。”

葉貞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明鏡。

“你……你說什麼?”

兩人這樣大剌剌的討論自己的屍體,委實有一種詭異感。但讓葉貞更為驚異的,是明鏡竟然早就換掉了她的屍體。

那要早到什麼時候?在她還沒有重生到明心身上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梁小紅?

她是知道明鏡和梁小紅結下了梁子,隻是沒想到明鏡早就留了一手。

而她留的這一手,卻是未雨綢繆,直接幫了她一把。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起來,我們一起去公安局申請屍檢。”

明鏡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明鏡。”葉貞忽然叫住她。

明鏡腳步頓住,並未回頭。

“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欠你的。”明鏡頭也不回的離開。

葉貞愣了愣,欠她的?明鏡的話令她一頭霧水。

她以為明鏡指的是明心,便也沒再多想。

酒店的走道內鋪著柔軟的地毯,淩晨兩點,萬物陷入沉睡。

明鏡無聲走過,燈影一閃一閃,映在牆上的影子猶如鬼魅一般。

——

第二天一早,柳暮雪打著嗬欠下樓吃早飯,看到明鏡和兩個女生走進了電梯,下意識追了上去。

“等等我……。”

電梯門關上,徹底隔絕了明鏡的身影。

柳暮雪歎了口氣,在餐廳見到了謝真,“你怎麼在這兒?明鏡呢?”

“明鏡給我發短信,她今天有事,不去參加學術報告會了,讓我們幫忙請個假。”

“那跟她在一起的兩個女生是誰?”柳暮雪眉頭緊蹙,越想越不對勁。

“也許是明鏡的朋友吧。”謝真揉了揉鼻子,來京州幾天,有些水土不服,又趕上變天,有點感冒了。

“朋友?她在京州還有朋友?”柳暮雪根本不信。

“她在江州都沒幾個朋友,在京州能有?再說了,這是她第一次來京州吧?”

謝真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阿嚏……。”

柳暮雪嫌棄的皺了皺眉,拉著早餐躲遠了點。

趙蘅和宋引章端著早餐走了過來,打過招呼就開始低頭吃飯。

這時隔壁桌有個少女忽然驚叫了一聲“天哪,快看新聞,梁燕然不是自殺死的,是被她的經紀人和薛安聯手謀殺的!”

一語驚起千層浪,整個餐廳瞬間嘩然。

“啪嗒”柳暮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掉回餐盤裡,眨巴著眼睛,“什麼?我不是幻聽了吧?”

謝真愣了愣,“應該……可能……也許……大概是假的吧。”

不然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趙蘅飛快掏出手機,點進熱搜,熱搜榜首已經爆了。

知名媒體人九真爆料梁燕然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情殺,如今警方已經介入,希望佳人在天有靈,讓真凶伏首。

此微博淩晨三點發布的,現在是早上七點,經過四個小時的發酵,在網上已引發滔天巨浪。

對方沒有點名道姓,但情殺兩字已勝千言萬語。

很早以前就有梁燕然的粉絲質疑梁燕然的死不簡單,但當時輿論被控製的死死的,他剛在網絡上發布一丁點質疑聲,立即被禁言封號,那時他就明白這裡邊水深的很。

如今有媒體人爆料,粉絲借此東風在網絡上發布質疑,一條條羅列的清清楚楚,所謂情殺更是讓嫌疑人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就差把薛安的名字打出來了,而梁燕然的經紀人梁小紅也第一次出現在大眾視線中,沒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

薛安名氣不溫不火,最近兩年和梁燕然公布戀情之後才有了討論度,沒什麼粉絲基礎,但兩人的CP粉數量卻很恐怖,在梁燕然死後,CP粉看到薛安如此癡情,被他深深打動,這批CP粉也徹底淪為了薛安的死忠粉。

在這條消息爆出的同時,大眾嘩然之際,這批粉絲是跳的最高的,滿腦門寫著造謠造謠造謠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她們沉淪在自己編織的幻想中,任何打碎幻想的人都是造謠,是居心叵測的惡人,是想拉薛安下馬的壞人。

如論如何,她們都不可能承認自己看走了眼、粉錯了人。

仿佛為了印證大眾的猜測,八點整,朝安區公安局發布了一則通告,梁某紅被指控謀殺,如今已被批準逮捕,警方正在調查中,有任何進展會第一時間發布通告。

這下錘了,隻是通告中卻沒有薛安,讓大眾一時有些懵逼。

“虧我當初還喜歡過他的電影,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兒。”柳暮雪鄙視道。

“通告中沒有薛安的名字,他應該不會是凶手吧,他長得也不像壞人啊。”

柳暮雪白了眼謝真:“真不愧你的名字,天真啊,壞人能在臉上寫自己是壞人嗎?越壞的人看著越像好人,就像信佛的人,說不定做了很多惡事為求心安才求神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