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芳心(三更)(1 / 2)

白微寧隨著薄蓮葉的輩分,一直叫柳相月柳叔叔。

這樣說來,她豈不是比柳暮雪輩分低了?

柳暮雪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笑眯眯道:“乖侄女,叫一聲姑姑來聽聽。”

白微寧臉色有點掛不住了。

厲青瑤無奈道:“好了小雪,彆跟白小姐開玩笑了。”

“誰跟她開玩笑了,她跟薄蓮葉不是好閨蜜嗎?薄蓮葉見了我還要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姑姑呢,既然不叫,那出去就彆說跟薄蓮葉關係有多好。”

柳暮雪看到白微寧鐵青的臉色,樂滋滋的笑了起來。

彆以為她沒看網上的八卦,這個白微寧買了不少和曲飛台的營銷,暗戳戳的踩過明鏡。

跟薄蓮葉那個小白蓮成為好姐妹,能好到哪兒去,臭味相投罷了。

當然,白微寧也是這樣想的。

能跟明鏡成為好朋友,果然是沆瀣一氣,一樣討厭的嘴臉。

葉嵐咂舌,這位柳小姐還真是不好惹啊,脾氣大,來頭也大。

這時葉夫人站了起來:“聊了這麼久,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葉嵐走過來,和葉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厲夫人和厲青瑤柳暮雪也離開了。

郭涵拍了拍白微寧的手,拉著她走了出去。

楊豔落在最後,扯了扯高嘉,壓低聲音說道:“聽到了吧,這位薄醫生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你要不想被你爸安排聯姻,你就自己把握機會。”

高嘉沒好氣道:“媽,那位薄醫生都快四十的人了,跟你差不多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誰知楊豔卻笑了起來:“你懂什麼,你要是能嫁進薄家,彆說江州了,京州那些名媛不羨慕死你,再說了,年齡大會疼人,比那些小年輕靠譜多了,媽是過來人,比你懂,那什麼江瑾辰,你就彆再想了,那個蔣夫人不是善茬兒,你要是嫁進去,還不得被拿捏死,那江瑾辰我看著還是個媽寶男,他敢為了你頂撞蔣夫人嗎?這位薄醫生就不會,所以聽媽的準沒錯。”

高嘉覺得她媽媽簡直是異想天開,一個快四十的老男人,想想就惡心,雖然有醫學天才的光環和強大的家世,也無法抵消他可能是個快禿頂的中年老大叔。

因此當白微寧指著人流中眾星拱月的男子,一身筆挺西裝,沒有大腹便便,身材修長挺拔,那身高定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是那麼服帖高貴。

也沒有禿頂,頭發烏黑濃厚,被梳理的一絲不苟。

他站在水晶燈下,清俊的五官像上帝的手精心雕琢而成,眉眼唇鼻無一不精致,高挺的鼻梁拔高了麵部特點,顯得立體而深邃,下頜線條流暢乾淨,修長的脖頸下,是突出的性感喉結。

他的容貌雖美,卻絲毫不顯陰柔,反而因那雙鋒利的劍眉而顯得格外英俊。

古語有雲:朝飲木蘭之墮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豐神如玉兮,倜儻出塵。

男子目如寒星,眉似利劍,舉手投足成熟穩重,既有豪門世家的高貴修養,又有社會精英的八麵玲瓏。

於人談笑間,不知擄獲了多少芳心。

高嘉驚呆了:“他就是薄醫生?”

完全看不出年齡,說是二十出頭都有人信。

楊豔更滿意了:“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江州的名媛們有福了。

葉嵐和厲青瑤也很吃驚,葉嵐抓住了葉夫人的手臂,葉夫人吃痛,扭頭瞥了眼葉嵐,見她眼也不眨的盯著薄醫生,哪兒還不明白。

再看周圍的名媛,一個個心猿意馬的。

這薄醫生好雖好,自己女兒可未必駕馭得了。

厲青瑤附在柳暮雪耳邊小聲說道:“他真的快四十了嗎?這保養的也太好了吧。”

“老天爺是偏心的。”柳暮雪說道。

“他長的那麼帥,怎麼到現在還沒結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家世事業長相,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完美男人,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快四十了還單身,他家人不急嗎?這個薄醫生肯定有點什麼問題。

“不會是個Gay吧?”

柳暮雪眼珠子轉了轉:“有道理,不然說不通。”

厲青瑤放心了。

“夫人、夫人……?”申夫人叫了好幾聲,卻見這位蔣夫人盯著一個方向發呆,目光幽寒,莫名令申夫人有些恐懼。

正說著話呢,蔣春嵐忽然就走神了,申夫人叫了好幾聲都沒回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申夫人雙眼瞬間亮了。

“這位年輕的先生從來沒見過啊,這通神的氣派,我活這麼大,還從沒見過。”

男人似乎感應到什麼,忽然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隔著茫茫人海,四目相對。

蔣春嵐忽然笑了,從路過的侍應生手中拿起一杯紅酒,款款踱步而去。

“玉潯,聽說你回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圍在薄玉潯周圍的人見到蔣春嵐,自動讓了開來。

隻見人群包圍圈中,隻剩下了蔣春嵐和薄玉潯。

一個端莊美婦,一個長身玉立,畫麵十分養眼。

薄玉潯壓下眸底的冷意,唇畔含笑,端起紅酒:“夫人,彆來無恙。”

蔣春嵐嗔道:“叫什麼夫人,你以前都是叫我嵐姐姐的,咱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沒得生分了。”

周圍的人驚呆了,原來這位薄醫生還是蔣夫人的青梅竹馬。

薄玉潯挑了挑眉,漆黑的眸光深處似一團黑霧繚繞,幽幽令人看不到光。

“夫人現在位高權重,玉潯隻是區區一介醫生,怎敢與夫人攀故?”

蔣春嵐歎了口氣:“玉潯,連你也取笑我,真懷念以前啊,那時你還是跟在我屁股後頭叫姐姐的熊孩子,一轉眼,已經成名醫了,姐姐為你驕傲。”

“夫人可還記得我的孿生妹妹?”薄玉潯咬肌微凸,目光凝著在蔣春嵐的臉上。

“她小時候可是最愛黏著夫人了。”

蔣春嵐眸光微閃:“你說阿薑那丫頭啊,說起來,她是個命苦的孩子,好在苦儘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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