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華蓮(1 / 2)

“正史中沒有這位華蓮公主的任何記載,但野史中關於這位華蓮公主,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根據專家發過來的最新資料,李承澤很是震驚。

月朝的那段三十年的曆史非常混亂,正史中一句話一筆帶過,外界無從得知,但是野史中,這段曆史中,卻有一個極為突出的人物,那就是華蓮公主。

她是文帝的小女兒,傳聞她出生時天降祥瑞、百鳥朝鳳,冬日的池塘一夜之間蓮花盛放,同一年北方大捷,文帝大喜過望,認定華蓮公主乃上天所賜,為她賜名華蓮公主,獨得恩寵,華蓮公主年幼的時候也確實很得民心,那個封建專權的時代,華蓮公主成為了文帝控製民心的絕好工具。

如果說當初百姓有多麼崇拜敬仰華蓮公主,後來就有多麼痛恨厭惡她。

後來她甚至成為了毒婦的代名詞,百姓聞之色變。

文帝死後,武帝即位,作為武帝的親姐姐,華蓮公主正式開啟她的專權之路。

圍繞著她的永遠是香豔的風流軼事,以及高高在上的對百姓的蔑視與糟踐。

以至於她在民間的威望一敗塗地,成為人人唾棄辱罵的對象。

強搶民男,不管你是國公世子還是皇親國戚,隻要華蓮公主看上的人,一律逃不掉,傳聞為了安放這些從天下搜集來的各國美男,她專門修建了雲夢山莊,這裡就是她的後宮。

野史記載,武帝壽誕,鄰國王子前來賀壽,宴席上,華蓮公主對王子一見傾心,不顧兩國邦交強硬留下王子,甚至不惜發動戰爭,如此種種惡行,不勝枚舉,以致民怨沸騰,怨聲載道。

在野史中,更是記載了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扇刑。

扇刑由華蓮公主所創,以一種非常殘忍的手法將人皮完整的剝下來,這對剝皮人的技術要求非常高,為此華蓮公主專門重金培養這些人,為她所用,剝下來的人皮薄如蟬翼,製成扇子,保留著美人的風韻,是華蓮公主最大的愛好。

也因她的種種慘無人道的惡行,招致民間大量反對的聲音,起義一波接一波,終於在武帝八年,起義全麵爆發,開始了三十年最為混亂的割據戰,致使國土飄搖,人心分裂,直到三十年後一個放牛娃的出現,結束了分裂時代,重新統一。

華蓮公主是月朝滅亡最大的罪魁禍首,其惡行千夫所指罄竹難書,在野史中,對她儘是各種羞辱謾罵的描寫,有一些實在太誇張了,比如什麼油鍋烹人,炸丸子……這個比人彘還要恐怖,僅僅想想就能連續做一個月的噩夢,可以說這個女人,是古往今來第一毒婦第一惡婦,文字都難以形容其惡行的千分之一。

當然這其中不乏民間百姓對其以訛傳訛的描繪,但管中窺豹,足以見得華蓮公主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但把一個國家滅亡的原因歸結於一個女人頭上,也不知道是這個國家的男人太無能還是華蓮公主壞的太突出。

李承澤看著野史中把華蓮公主妖魔化成這樣,非常無語。

他並未關注過這段時期的曆史,也是第一次聽說華蓮公主的大名,但通篇看下來,他反倒覺得這個華蓮公主挺可憐的。

曆史從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一個國家的命運也不該由一個女人來承擔,難道整個國家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這不過是無能者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古代的封建君主專製,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威力,就在於天子以君權神授為由控製百姓的思想,以達到集權的目的,華蓮公主一開始就是文帝用來控製民心的手段,沒有華蓮公主也會有青蓮公主白蓮公主,她從始至終隻是文帝控製百姓思想的工具人罷了。

華蓮公主惡名顯露,恰恰是文帝重病那幾年,難道是文帝太過縱容愛女了嗎?

這中間也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野史中的描述太過誇張,甚至連鬼故事都編出來了,根本看不到一點對華蓮公主的客觀分析,在這上邊是找不到什麼有用信息了。

李承澤忽然想到山下的原住民,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時間不早了,李承澤準備帶著屍體前往考古研究院,他準備向上級申請一個小組,針對這具乾屍展開考古研究,對於補充那段殘缺的曆史具有重大意義,他有預感,這一定會是一項震驚世界的壯舉。

另外兩間密室機關專家正在破解,李嶺派人送李承澤離開。

中間李承澤見到了匆匆趕來的葉崇,他從葉崇嘴裡並未得到有效信息,對方又很忙,掌管著偌大的山莊,李承澤便讓人先走了。

“這件案子查起來還真是挺難的……。”李承澤歎了口氣。

李嶺蹙著眉:“我也是第一次辦這種案子,挺有挑戰性。”

兩人相視一笑。

“說起來這位冉小姐,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她的成熟冷靜大大超越了她的年齡,真是難以想象她才十六歲。”李承澤感歎道。

“英雄出少年,現在的孩子都挺早熟的。”李嶺說道。

“李隊彆送了,回頭再見。”

李承澤坐上車,擺了擺手,轎車絕塵而去。

李嶺站在停車場,夜色如濃霧般蔓延開去,四周一片沉寂。

“李隊。”木子走過來:“冉小姐在臥室裡一個人待了很久,剛剛趙蓁引開冉小姐的保鏢偷偷溜了進去,到現在沒有任何聲響,您看……?”

自從密室那件事後,李嶺就讓她重點監視著明鏡的一舉一動。

她生怕兩人有什麼閃失,又不能冒冒失失衝過去,遂第一時間告訴李嶺。

“趙蓁?”

“冉晴的女兒。”

從立場以及過往言行來說,這個趙蓁對明鏡是極不友好的。

從她鬼鬼祟祟溜進明鏡的房間這一點來說,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素質。

“去看看。”

兩層小樓在夜色中顯得極為靜謐,屋簷下懸掛的紅燈籠在夜色中微微搖晃,如夢似幻。

老辦法,李嶺引開保鏢,木子上樓查看。

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的閨閣,他一個大男人貿然闖進去並不禮貌。

木子按計劃上到二樓,發現房間門是開著的,她警惕的掃了眼四周,目光在房間內逡巡一周,摸了摸後腰的手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啪”的一聲,身後的門忽然關上。

木子心臟下意識“咯噔”一跳,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緊張。

這是來自本能的直覺,她感受到了危險。

當她往裡走去,看到裡邊的一幕,瞳孔驟縮。

明鏡盤腿坐在床上,雙手合十,麵上帶著安詳的微笑,仿佛入定的老僧。

趙蓁倒在床前,手邊掉著一把匕首,整個人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相比明鏡的冷靜,趙蓁則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一直在無意識的搖頭,口中喃喃低語著什麼,木子湊近了聽,竟然聽到她在罵臟話。

木子忽然覺得一陣眩暈,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牆壁。

她搖了搖腦袋,眼前的畫麵天旋地轉。

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一隻手忽然伸出來,攬住她的腰,將她快速帶離臥室。

呼吸到新鮮空氣,木子大口呼吸,整個人被冷風一吹,意識清醒了過來。

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木子訝然道:“李隊……我怎麼會……?”

李嶺回頭看了眼房間方向,目光沉沉的落在梳妝台上,一縷青煙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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