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當下(1 / 2)

沒有達成目的,薄玉簡臉色不虞,看到紀柔恩,更是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上車徑直離開,母女倆竟是理都不想理。

紀柔恩氣的眼眶通紅,今晚真是糟心死了。

“葉子。”白微寧追上來,仔細觀察著薄蓮葉的臉色。

“葉子,在我心裡你是最棒的,誰也不能跟你比。”

薄蓮葉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寧寧,你不用安慰我,我沒有那麼小氣。”

白微寧笑了起來:“葉子你最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有時間我找你玩。”

薄蓮葉看到走出來的薄玉潯,眸光一動,“小叔。”

薄玉潯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

薄蓮葉走過去:“小叔,我們一起回家吧。”

薄玉潯淡淡道:“我還有事,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吧。”

話落徑自離開。

薄蓮葉盯著薄玉潯的背影,貝齒緊咬下唇。

為什麼她感覺她周圍的親人、離她越來越遙遠了。

——

深夜的咖啡店沉靜如水。

薄玉潯收起雨傘,放在咖啡店門口的傘架上,拂了拂身上的寒露,邁步走進了咖啡廳。

僻靜的一角,女子雙手抱胸,目光如炬的盯著緩步走來的男人。

他是京州所有女人的夢想,卻也是阿音一生的噩夢。

“抱歉,我來晚了。”薄玉潯落座對麵。

女子隻是靜靜的盯著他,仿佛想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這十幾年,你過的好生逍遙。”女子語氣嘲諷的說道。

薄玉潯目光溫和的望著她:“十幾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你也配跟我談過往?若不是你,阿音怎會……。”女子語氣哽咽,目光憤恨。

薄玉潯目光染痛:“當年是我的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阿音還能回來嗎?”

“她一定會回來的。”薄玉潯堅定的說道。

阮秀眸光微怔,急切的說道:“她在哪兒?”

薄玉潯淡淡道:“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回阿雪、和我們的孩子。”

阮秀大吃一驚:“孩子?你和阿音有孩子?”

阮秀腦海中下意識閃過明鏡的臉,世間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阮秀看著麵前的男子,雖痛恨他的絕情,卻又憐惜他的深情。

當年的事情,誰也沒有錯,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

——

雨越下越大,欲有潑天之勢。

黑色的轎車急停在華清大學家屬院外的花壇邊,鄭青看了眼時間,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方向盤。

明鏡挑了挑眉:“你很緊張嗎?”

鄭青下意識反駁道:“開什麼玩笑?”

明鏡但笑不語。

沒等多長時間,男人撐著雨傘走來。

“柳教授回來了。”明鏡提醒她。

鄭青盯著雨幕中男人的身影,還沒看清楚,就被接下來的雨珠模糊了車窗,雨刷器不停的搖擺,猶如她此刻的心。

直到男人徹底走進小區,背影被黑夜與雨幕徹底掩蓋再不見蹤跡。

鄭青忽然發動車子,掉頭離開。

“你不找柳教授算賬了嗎?”

鄭青紅唇緊抿,一言不發。

明鏡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言。

回到華商一品的房子,明鏡洗漱過後做晚課結束一天。

準備睡覺時,鄭青抱著枕頭鑽進了明鏡的被窩,上來就纏抱著明鏡。

“好香好軟。”

明鏡被她色胚的模樣搞的無語,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寸,鄭青又貼了上來。

“你嫌棄我。”語氣非常不滿。

“睡覺吧。”明鏡說道,關掉了台燈,房間內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窗外風雨飄搖,越發顯出深夜的孤寂。

鄭青緊緊的抱著明鏡,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甕甕的:“我害怕了。”

黑暗中,明鏡睜著雙眼:“我陪著你。”

“你曾經答應我,要一輩子陪著我,可是你失約了,這一次,你還要失約嗎?”

明鏡沉默。

“對不起。”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三個字不要輕易說出口。”

她說:“如果這世間能有人留住你,我會很感激他。”

“阿雨、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除了衿衿,你是我在這個世間,最重要的人。

——

鄭青睜開雙眼,一縷陽光穿透紗簾投注在地毯上,窗外鳥雀的嘰嘰喳喳,為這個清晨增添了幾分活潑生動。

身邊的位置已空,沒有絲毫溫度。

鄭青抬手摸了摸眼角,一絲溫熱灼燙了指尖。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大夢一生,醒來隻餘淡淡的惆悵,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失了一塊。

因恐懼而退縮,多麼可笑。

自詡瀟灑,卻終有放不下的東西。

被子緊緊包裹著,蜷縮成一團。

夢裡的碎片、逐漸拚湊成一張臉。

“阿雨走了,這個世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她躲在男人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

“你可以愛我嗎?你可以愛我嗎……?”

她不厭其煩的問,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拂去她的眼淚,她還記得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心尖的顫栗。

她希冀在片刻的歡愉激情間,遺忘一切的痛苦與悲傷,直至徹底沉淪。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這顆珠子千萬金難買,買你一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