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可對佛陀不敬。”小沙彌雙手合十，出聲提醒薄蓮葉。
薄蓮葉心道我可跟祖母不一樣，不吃這一套，她瞥到小沙彌臉上莊嚴的神色，鬼使神差般，問道：“這位佛陀可能是女子嗎？”
小沙彌很認真的回答道：“佛陀不分男女，他是這世間一切真善美的化身。”
薄蓮葉陷入沉思，“那麼說我也可能是佛陀的化身了？”
小沙彌臉頰漲的通紅，似是沒想到會有人的臉皮這麼厚，良好的修養讓他隻能乾巴巴的蹦出幾個字：“施主請慎言。”
薄蓮葉捂嘴一笑：“我開玩笑的呢，小師父彆往心裡去，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今天我看到跟在枯榮大師身邊的一個女弟子，佛門也能收留女弟子嗎？”
“這個……。”小沙彌撓了撓腦袋，“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時間不早了，施主早些休息。”話落轉身加快腳步離開了。
薄蓮葉有些煩躁，一抬頭，來人站在她麵前，灰色的袍子在夜風裡無聲的張揚，配上那張沒幾分情緒的眉眼，猶如鬼魅一般，尤其那雙黑洞洞的眼神望過來的時候，薄蓮葉冷不丁嚇了一跳。
“宋……宋夫人。”
“小葉啊，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
“睡不著，出來透透氣。”薄蓮葉小心翼翼的應對，不知道為何，麵前這個人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宋秋蕊笑了笑，冷硬的聲音裝不出幾分溫柔，隻剩怪異：“現在的年輕小女孩不是喜歡追星就是化妝打扮，像你這樣陪著家中長輩參加法會，還能全程堅持下來，真的不多見了，如果我有個這麼貼心的孫女就好了。”
薄蓮葉皮笑肉不笑：“我從小陪奶奶禮佛，也算耳濡目染，讓宋夫人見笑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看你這孩子就很有佛緣，未來一定有了不得的造化。”
薄蓮葉待不下去了，找了個接口匆匆離開。
月光被烏雲遮蓋，宋秋蕊站在陰影裡，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木魚經聲，不疾不徐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幫我查一個人的八字。”
——
薄蓮葉第二天就發現明鏡消失了，她沒有再出現在法會現場，明鏡昨天坐的位置被枯榮大師的另一個弟子占據了。
仿佛這個人從來就沒出現過，昨天的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接下來的兩天對薄蓮葉來說度日如年，寺廟裡沒有WIFI，手機沒有信號，她連網都上不了，早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等第三天法會一結束，薄蓮葉一刻都等不了，薄老夫人去見枯榮大師了，她給兮然編了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急匆匆的從後門坐寺廟的班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