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是正是邪(1 / 2)

“是不是胡說,沈小姐跟我們走一趟,調查清楚就真相大白了。”

一身警察製服的李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大家看到這位,便知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李嶺在江州具有很高的知名度,讓人擁有安全感的同時也害怕他,是普通人絕對不敢也不想打交道的存在。

不久前才升職調去了京州,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江州。

徐祖淼瞳孔驟縮,竭力壓製著心底的慌亂,不動聲色的垂眸。

沈湘湘對李嶺可是太熟悉了,她下意識後退,搖頭:“不……警官您找錯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小姐認不認得這道聲音?”

徐祖淼拿出一個錄音筆,打開開關,一道熟悉的女聲立即傳了出來。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你必須讓沈舟再也出不來。”

這是沈湘湘的聲音,大家仿佛還能感覺到她說這話時的咬牙切齒。

一時全場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沈湘湘的眼神透著驚懼。

沈湘湘臉色大變,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要搶奪李嶺手中的錄音筆。

李嶺冷哼一聲,後退一步,眼睜睜看著沈湘湘再次狼狽的摔在地毯上。

“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呢,你確定要這麼做?”這是一道妖媚的女聲,帶著一種看好戲不嫌熱鬨的悠閒慵懶,更像是一種溫柔的誘哄。

“他有當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嗎?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警方通過合法取證在你的通話記錄中提取到的電話錄音,沈湘湘,你涉嫌故意殺人,勾結海外反動勢力,出賣國家機密,非法出具金融票證罪,內幕交易、泄露內幕信息罪,操縱證券、期貨交易價格罪等數罪,現經最高人民檢察院批準,對嫌疑人沈湘湘實施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你對任何一個警察所說的一切都將可能被作為法庭對你不利的證據。”

李嶺出具逮捕證,冷酷無情的審判著。

他的身後衝出兩名警察,將手銬拷在了沈湘湘的手腕上。

沈湘湘整個人都是呆愣的,在警察要強製帶走她的時候,她忽然瘋了一般的大吼:“我沒有做那些事,你們冤枉我,是你們故意陷害我的是不是?”

沈湘湘目光狠狠的瞪著在場的所有人,此刻大家看她的眼神透著一種無情的嘲諷和鄙夷。

一個連親生父親都可以痛下殺手的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媽媽,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是被陷害的?”沈湘湘目光哀求的看向林清。

林清冷笑了一聲,隻覺得可笑之極。

“給我下毒,暗殺沈先生,沈湘湘,你從骨子裡就是一個惡毒至極的人,不懂感恩,隻會無儘的索取,我和沈先生估計是上輩子欠你的,你永遠不要叫我媽媽,我覺得惡心。”

明心走到林清身邊,摟著她的肩膀,給她無聲的安慰。

沈湘湘想要掙紮,被兩名警察摁著動彈不得。

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人生的境遇就是這樣,上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就跌進了泥淖。

明心問出了在場大多數人心中的疑惑:“和沈湘湘通話的人就是那股來自海外的反動勢力吧,不知警官有沒有查到這股勢力,對江州的百姓來說,這些人始終是個威脅。”

“祝小姐請放心,一切都在警方掌握之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明心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辛苦警官了。”

徐祖淼揉著額頭:“霄,我去一趟洗手間。”

話落不管身邊的男人會怎麼想,步履匆匆趕往洗手間方向。

將洗手間的隔間門反鎖,徐祖淼立即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嘟嘟嘟的忙音吵的徐祖淼心底無比煩躁。

始終無人接聽。

她打給愛麗絲,直接關機了。

徐祖淼意識到嚴重性,立即從手機隱藏係統中點開一個軟件,發送求救代碼。

目前還未暴露,她主動逃跑豈不是坐實了?

她的身份經得住任何調查,和沈湘湘的幾次通話使用的是經過處理的虛擬號碼,聲音也變調了,不可能有人會聯想到她的身上。

隻要她哄住冉騰霄,她就能繼續在江州站穩腳跟。

隻是她心頭依舊有縈繞不去的不安,沈湘湘那裡,究竟是怎麼暴露的,李嶺又是如何得知的?

沈湘湘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壞了她的全盤計劃。

徐祖淼此刻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找沈湘湘這個無腦的東西,攪屎棍用的好,可也會濺自己一身屎。

徐祖淼對著粉餅鏡子補妝,腦海裡快速思索著對策。

打開隔間的門,她走到水龍頭前洗手。

身邊陰影落下,徐祖淼沒有抬頭,左手已經默默的摸到了手包。

當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獨有的清爽味道,徐祖淼偷偷鬆了口氣,一抬頭,果不其然,麵前的鏡子中,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形,昏暗的燈光下,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沉若淵,仿佛潛藏著未知的風暴。

徐祖淼心臟下意識“咯噔”一跳,臉上露出自然的笑顏。

“霄,這裡是女廁,你怎麼就進來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

親昵的語氣流露出幾分撒嬌意味,眼神既嬌且媚。

“是嗎?誰敢笑話我,你嗎?”

男人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徐祖淼化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徐祖淼下意識靠在他的懷中,動情的開口:“我怎麼會笑話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男人的手指摩挲著唇畔,然後緩緩的來到脖頸,又細又柔,優雅而脆弱,仿佛輕輕一折就斷了。

他的手指粗糲微涼,撫摸而過的地方輕易便能激起心間的顫栗,紅唇微啟,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溢口而出。

徐祖淼看著鏡子中的男人,隻覺得這一刻的他,嘴角勾著一抹邪笑,是那麼的迷人。

也不知是燈光太晃眼,還是心海太蕩漾,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因此當那隻大手輕而易舉的扼住她的咽喉時,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人,她被攬在男人寬闊的懷抱中,姿態是前所未有的親密,兩張緊貼的臉。

她這一生照了無數次鏡子,第一次她在鏡子中看到自己倉惶無措的表情。

男人的麵容一如既往的俊美,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那雙漆黑如淵的眼珠裡,沒有情意、沒有溫柔,隻有無儘的冷酷和嘲弄。

那一刻、徐祖淼身心俱涼。

“霄……你在乾什麼?”她的喉間艱難的發出聲音。

“你這樣的女人,也配和我談愛?”低沉磁性的嗓音吹落在她的耳畔,再無往日的曖昧。

“霄……你為什麼忽然變了,難道你以往都是騙我的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男人的手指越收越緊,他慢慢的欣賞著鏡子中女人的麵容上痛苦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說為什麼呢,媼。”

徐祖淼瞳孔驟縮,伸出去的手被男人強硬的抓住,無情的摁在冰涼的洗手台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瞧、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徐小姐,你那麼聰明,就想不到嗎?”

徐祖淼苦澀一笑,“霄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媼是什麼人……如果霄爺看我不順眼,也不要找莫須有的理由了,直接殺了我就是。”女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不承認沒關係,就去警局裡,慢慢的交代吧。”

徐祖淼淚眼婆娑的望著鏡子裡的男人:“霄爺,難道您對我、隻是虛情假意嗎?可是那天晚上明明……。”

男人眼底浮起一抹戾氣,冷冷道:“你以為什麼女人都能爬上我的床嗎?”

徐祖淼愣了愣,喃喃道:“為什麼……。”

忽然,玻璃窗爆破,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從窗外跳入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拋出銀絲,銀絲的尾端墜著鐵鉤,鋒利的鐵鉤抓住冉騰霄擎製著徐祖淼咽喉的那條手臂,變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冉騰霄迅速躲避,卻還是被鐵鉤掛破了衣服。

另一個黑衣人上前抓住徐祖淼的手臂,卻被抓著徐祖淼另一條手臂的冉騰霄飛身踢中胸口,黑衣人噔噔後退,一甩手露出一截長刀。

冉騰霄眯了眯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不回答,和另一個黑衣人一齊衝了上來。

冉騰霄雖然學過功夫,可在兩人夾攻之下完全不是對手,對方路數詭異,冉騰霄知道自己剛才出其不意偷襲已是運氣使然,兩人聯合夾攻之下,他完全沒有勝算。

這時葉劍和葉楓加入戰局,四人纏鬥在一起。

徐祖淼找到機會從手包裡摸出手槍,對準冉騰霄。

“冉騰霄,你騙我。”

一旁戰局激烈,葉劍和葉楓很快就落於下風,冉騰霄淡然的站在那裡,薄唇不屑的勾起。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徐小姐,哦不,我應該叫你媼,你覺得你們還能逃得出去嗎?不如放下武器乖乖就擒,還有一條活路。”

“哼。”徐祖淼冷笑一聲:“憑你們就想抓住我,做夢。”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所麵對的對手有多麼的可怕。”

徐祖淼給子彈上膛,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刻殺了麵前這個男人。

他不僅危險,還欺騙了自己,罪不容恕。

徐祖淼咬了咬牙,最終轉身迅速的從窗口逃出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兩個黑衣人緊接著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葉劍和葉楓要追上去,冉騰霄淡淡道:“不用追了。”

葉劍應是:“李警官那裡已經安排好了,他們逃不出江州的。”

冉騰霄想的卻不是這些,他下意識看向被勾破了的左臂,目光漸漸凝沉。

她現在所麵臨的究竟是怎樣的危境?

被沈湘湘這麼一鬨,祝奶奶的宴會算是又被她給砸了,不過好在惡有惡報,祝奶奶並沒有被打攪了生日宴而氣憤,這樣一個混賬玩意兒,被抓了才是大快人心。

客人漸漸散去,口中全部在討論著沈湘湘和沈舟,以及這股想要顛覆江州的海外勢力。

和沈湘湘通電話的人到底是誰呢?

沈家之後,下一個倒黴的又是誰?

走出酒店,被冷風一吹,不禁人人自危起來

林清送祝奶奶去休息,明心和薄玉潯說了幾句話,就看到冉騰霄麵色冷沉的走出來。

“薄先生,我有事跟您商量。”

薄玉潯點點頭,和明心辭彆,隨著冉騰霄走出了酒店。

“我還沒感謝冉先生,若不是你找人試探,我竟不知我身邊竟然潛藏著居心叵測之人。”

這件事薄玉潯至今想來都後怕,這些人雖然救了他,可目的不純,行蹤詭異,實在是非常危險。

也是李嶺從那個刺殺他的人口中得知了冉騰霄的計劃,這才不動聲色的揪住了幕後主使之人。

他以前對冉騰霄有些偏見,如今看來,是他狹隘了,這個男人實在是一個人物。

冉騰霄搖了搖頭:“不,是有人讓我這樣做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