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念舊情(1 / 2)

徐祖淼膽戰心驚的走入這扇神聖的大門。

五年前,她被神篤國的神學院選中,雖然她對這個國家一點也不了解,但是這個大學在西方國家中卻有著相當高的知名度。

國際上很多各行各業的知名人士,皆畢業於這所大學。

它的神秘引得無數人心向往之。

然而它嚴苛的選拔標準,卻令無數學子望而卻步。

徐祖淼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求學之路。

彼時她的父親被大伯打壓的幾乎喘不過氣,她必須儘快尋找轉機,也許這次求學之路,會帶給她不一樣的人生。

徐祖淼不知道彆的大學是怎樣的,但是在這裡,她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神奇之旅,也學習到了很多普通大學生根本沒機會也不可能學習到的東西。

畢業時,她的導師告訴她,她可以選擇一個心儀的職業,從此做一個泯然眾人的普通人。

她看著她的導師,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選第二種。”

她早已明白這裡的生存法則,若一輩子庸庸碌碌,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寧願搏一把,即使是拿她的性命做賭注。

徐祖淼低著頭,恭敬的走入殿中,“屬下媼見過朱雀頭領。”

徐祖淼的內心十分不安,她的計劃失敗了,頭領會不會責罰她?

“知道你為什麼失敗嗎?”頭頂響起男子冷淡的聲音。

徐祖淼閉了閉眼,即使不願承認,這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她並不覺得能騙過麵前的男人,麵對聰明的上位者,自作聰明就是催命符。

“屬下太過自信,以至於被男人欺騙利用,屬下知錯,請頭領責罰。”

“美人也難過英雄關,嗬……。”一聲嘲諷的冷笑。

似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徐祖淼貝齒緊咬著下唇,麵色羞愧。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徐祖淼麵色一喜,頭領打算放過她了。

她立刻說道:“屬下已經掌握了冉騰霄的一個軟肋,隻要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定會拿下冉騰霄,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到時江州便儘在頭領的掌控之中。”

“什麼軟肋?”

徐祖淼說道:“是一個女人,冉騰霄此人生性涼薄,卻唯獨對此人情有獨鐘,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屬下和那人比,實是庸人之姿。”

徐祖淼的內心此時此刻被深深的恨意填充滿,她發誓,她一定要將這對狗男女抽筋扒皮,以消她心頭屈辱。

良久沒有聲音傳來,徐祖淼不由得抬頭小心翼翼的看去:“頭領?”

徐祖淼發現頭領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古怪,此時她沒想那麼多,再次問道:“請頭領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必定不會再讓頭領失望。”

朱雀挑了挑眉,麵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此時他的心腹朱厭快步走進來附在朱雀耳邊說了句話。

朱雀看向徐祖淼:“沈湘湘是你帶回來的吧?”

“是的頭領,此女還有利用價值,她是沈舟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孩子,必要時候可以用來要挾沈舟。”

“她剛剛在王子的冊封儀式上失態,你知道嗎?”

徐祖淼瞬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篼頭罩來,她強忍著不安恭敬的開口:“此女蠢鈍無知,衝撞了王子冊封儀式,是屬下的過錯,請頭領責罰。”

“既然你說她還有用,那就先留著吧,至於你身上的罪過,要先看你的功勞,如果能功過相抵,那我就放過你,若不能……。”

“屬下明白,屬下必萬死不辭,誓死為聖主效忠。”

朱雀走後,徐祖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後背都被冷汗溻濕了。

她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顆心還是驚魂未定的狀態。

朱厭領著她來到監牢,徐祖淼見到了形容狼狽的沈湘湘。

“徐小姐。”沈湘湘看到徐祖淼,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撲過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您快救我出去吧,我快受不了了。”

徐祖淼冷冷的看著她:“衝撞了王儲的冊封儀式,沒要你的命已經是你的幸運了。”

沈湘湘愣了愣:“原來他是王儲,那那個穿金袍的人呢?他是不是國主啊?”

徐祖淼冷笑了一聲:“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想想怎麼保住你自己的命吧,這裡可不是華國。”

“是徐小姐你帶我來這裡的,我語言又不通,什麼人都不認識,你要是不救我,沈舟那裡我看你怎麼辦?”

“你在威脅我嗎?”徐祖淼眯起眼睛。

“徐小姐。”沈湘湘態度軟下來:“我真是一刻都受不了這裡了,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徐祖淼扔給她一本書:“先學會這裡的語言,等著吧,我會找機會帶你出去的。”

徐祖淼離開監牢,去往資料庫,實際上她不是朱雀部的核心成員,資料庫需要頭領開放權限給她。

掃虹膜的時候,徐祖淼內心十分忐忑,係統提示認證成功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看來頭領還是信任她的。

徐祖淼立即進入,在係統中輸入明鏡的名字。

“奇怪,怎麼回事?”

徐祖淼點了幾次,出來的仍然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明鏡這個人、從來不在這個世上存在過。

徐祖淼又輸入薄玉潯的名字,令她奇怪的是,薄玉潯的資料也是一片空白。

即使是一個死人,資料庫中也會有他的生平。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他們是聖主要保護的人。

徐祖淼猛然想起朱雀頭領看她的眼神,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是嘲諷也是無聲的警告。

——

朱雀在見了徐祖淼之後,緊接著又見了鉤蛇。

鉤蛇把在京州和江州發生的事情講述的清清楚楚,包括有人對薄玉潯刺殺引他暴露。

鉤蛇說出自己的猜測:“屬下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奸細。”

朱雀勾了勾唇:“沒有奸細。”

鉤蛇猛然抬頭,“頭領……。”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這件事不用再管了。”

鉤蛇小心翼翼的問道:“薄先生那裡?該怎麼辦?”

“你先帶他在城中找一家酒店住下,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全,這是你目前唯一的任務。”

“是。”

鉤蛇離開後,朱雀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天狐走進來,“頭領。”

“她在做什麼?”

天狐回道:“冊封儀式後,他便一直待在王子行宮之中,循規蹈矩,從未出過差錯。”

“你覺得,她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嗎?”

天狐被問住了,很多內幕他並不知道,頭領下達給他的任務是監視阮,除此之外,他不會知道更多。

難道這個阮就是鉤蛇口中的內奸嗎?

天狐不敢再想下去,恭敬的垂下腦袋。

“屬下不知。”

“罷了。”朱雀起身,“繼續盯著,朱厭,隨我去見聖主。”

——

薄玉潯在沒有來到神篤國之前,對這個國家的認知十分片麵,但因他在國外工作多年的經曆,比大部分國人還是要了解稍許。

這裡的風俗民情都令他感到驚歎,百姓脫離了神教的掌控,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強大更具蠱惑力的聖主。

薄玉潯一直覺得,能被一個Z教掌控的國家,百姓的精神世界是很貧瘠的,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不管上位者是神教還是娑婆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彆。

薄玉潯在觀察了兩天之後,接觸了一些神篤國民,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偏狹了。

如果說神教是封建製度的代表,讓神篤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麼娑婆教的聖主帶來了改革,讓深受神教壓迫的神篤百姓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對於善良樸實的百姓來說,隻要讓他們吃飽飯,不受欺負,那麼這位帶來改變的聖主,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神明。

千百年的固有思維,是無法輕易打破的,這位聖主也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扶持桑落王子達成了如今的地位和威望。

但是長此以往下去,這樣的製度還是會帶來弊端。

桑落王子和聖主的利益聯盟眼看著堅固,然而卻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無論什麼結果,到時候帶來的都是動蕩,受苦的隻會是最底層的百姓。

這種並不牢靠的政權,最終會像被蟻蟲啃噬的木頭,經曆風吹雨打,終有一日,外強中乾,也許一場輕柔的風,就可葬送。

薄玉潯坐在一家茶館中,看著街上的人流,大腦在飛速的思考著。

薄玉潯記得這個國家雖然偏安一隅,但是礦物資源十分豐富,做進出口貿易就能達到不菲的收益,之前的神教之所以被輕易推翻,就是這些神教主貪欲旺盛,閉關鎖國不說,還腐敗至極,國主一直以來都是傀儡一般的角色。

而今,聖主不僅打通了通往西方各國的貿易之路,更是把這些錢財用在民生、教育上,這位聖主還是做了許多為國為民的實事的,百姓對他愛戴有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信仰雖單一,但不得不說,這是防止暴亂的最好方式。

薄玉潯心底複盤著,對這位傳聞中的聖主也越來越好奇。

他想,那股滲入江州的神秘勢力,必定來自於這位聖主,為什麼他要把目光放在江州上呢?

江州物產豐饒,是南方第一經濟市場,他是想在江州建立利益鏈嗎?

但是薄玉潯覺得,他大費周章,肯定不是為了錢這麼簡單,那就是為了權。

不得不說,這野心也太大了。

但是這位聖主還是太自信了,雖然他的勢力很隱蔽,但是盤踞江州多年的兩股勢力,沈舟和冉騰霄,卻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動得了的,他還是太心急了。

那麼、他盯上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看上了京州的市場?想要從自己身上獲得情報,或者借助自己的身份滲入京州?

薄玉潯搖了搖頭,那麼為什麼他會盯上自己和明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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