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 逐出家族(1 / 2)

白家。

白子琰風風火火的跨進門檻,“這大熱天的,渴死我了……。”

迎麵管家陪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正廳走了出來,管家神態十分恭敬。

男子看到他,腳步頓了頓,微笑頷首:“白小少爺。”

白子琰盯著他的臉,忽然說道:“你是警察,你為什麼來我家”

這個男人他在江州祝老夫人的宴會上見過他,他是一個很厲害的警察。

管家立刻開口:“小少爺,這位是李警長,是大少爺的客人。”

白子琰“唔”了一聲,“我大哥呢,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他。”

話落也不管兩人,快步往正廳奔去了。

管家汗顏道:“李警長見諒。”

李嶺笑了笑,“小少爺天真活潑,挺好。”

“大哥,我跟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萬年的鐵樹不開花,薄叔叔他竟然結婚了……。”

脫口的話戛然而止,白子琰剛剛奔進正廳,就感覺正廳的氣氛不對。

大哥坐在主位上,整個人一動不動,好似籠罩著一層陰影。

“大哥”白子琰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白子瑜一動不動。

“大哥……。”白子琰這一聲喊的簡直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當嚎喪呢。

“閉嘴。”白子瑜幽幽的聲音傳來。

“嚇死我了你。”白字琰雙手捂著心口,大步走過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裡灌。

“剛剛那個警察來咱家是乾嘛的”白子琰喝完茶立刻緊張兮兮的說道:“我可沒在外邊惹禍啊,我現在可乖了。”

白子琰聽到大哥歎了口氣,“沒事,他來家裡找我說說話。”

騙鬼呢,白子琰咧咧嘴角,一個警察沒事來家裡找他大哥嘮嗑,真當他傻啊。

白子瑜看了眼白子琰,想著是時候讓他通曉一些事了,瞞著他並不是保護他,在京州這龍潭虎穴中,他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以後的路還是要他自己走。

“你大嫂……出事了。”

白子琰不屑的撇了撇嘴:“她能出什麼事”

“總之罪名很複雜,恐怕麵臨長久的監禁。”

白子琰忽然一拍大手,一臉激動:“那可太好了,大哥你終於解放了,這女人那樣壓榨你,要我早跟她離婚了,全天下那麼多好女子,你隨便找一個都比她強。”

白子瑜苦澀一笑。

“對了大哥,我跟你說,薄叔叔結婚了,你想想他都四十了,還能找到女的結婚,你不比薄叔叔差,肯定能找到真心喜歡的女子的。”

白子瑜拿起桌子上的紅封燙金請帖遞給他:“這是薄家今天上午送來的。”

白子琰打開一看,喜笑顏開:“太好了,又能吃席了。”

白子瑜看他那貪吃模樣忍不住氣笑了,纏綿心底的鬱氣不知不覺中漸漸消散。

——

八月底的一天,薄家擺了幾桌宴席,邀請親朋好友相聚,慶賀薄玉潯夫妻新婚。

薄玉潯不欲張揚,因而就隻有他的好友徐舒華、白子瑜,老夫人那邊沒有長輩也沒有小輩了,剩下的幾個遠方侄親在外地,也早就不怎麼走動了。

薄玉潯的親姑姑薄仙茹早些年嫁到了雲州,得知親侄子結婚了,高興的合不攏嘴,帶著一雙龍鳳胎孫子孫女就奔來了。

大嫂這邊的親戚,薄玉潯一開始就沒打算請,而蘇音慈這邊的親人,隻有一個表妹懷青,而懷青前不久回雲州老家處理點事,此刻並未在京州。

小輩中,也隻有白子琰和曲飛台。

簡簡單單擺了兩桌,一家人喜氣洋洋的吃頓飯。

“嫂子,這是我那一對龍鳳胎孫子孫女,來,你們倆過來給你們舅奶奶磕頭。”

兩人走上前來,跪在地上:“孫兒胡亦安、孫女胡亦寧,見過舅奶奶。”

薄老夫人臉上堆滿了笑,雙手伸出去:“好好,都是好孩子,舅奶奶喜歡你們。”

少年溫文爾雅,少女端莊大方,皆是一等一的長相,站在那兒真真是舒服又養眼,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

胡家在雲州根基深厚,雖不比天皇貴胄,倒也是一方霸主。

“嫂子,我近些年身體不太好,出不得遠門,沒辦法來看你,你不要怪我啊。”

“你身體重要,心裡有個念想就成,再說你管著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嫂子,到咱們這個年齡,見一麵少一麵啊。”

兩個老人說著說著惆悵起來。

紀柔恩笑眯眯的走進來:“姑媽,您一路辛苦了。”

薄仙茹淡淡“嗯”了一聲,一個眼神都沒給紀柔恩,紀柔恩臉頰憋的通紅。

目光一轉,落在龍鳳胎身上,“這是亦安和亦寧吧,一眨眼長這麼大了,亦寧,你今年上高中了吧,成績怎麼樣你表姐當年可是從沒下過年紀前十呢,我總說女孩子嘛,不要太聰明了,將來嫁個好人家才是最重要的……。”

薄老夫人臉色冷了下來,薄仙茹臉色也很難看。

老大媳婦永遠這麼上不得台麵。

胡亦寧淡淡笑道:“我剛剛結束中考,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雲州市第一高中,表舅媽可能不知道,這所高中,在全國最新的高校劃分中,排名高於表姐畢業的高中。”

紀柔恩臉色訕訕,沒想到這女孩學習這麼厲害。

“是嗎那表舅媽恭喜你了,不過你表姐雖然學習厲害,佛法更厲害,她現在可是所有高僧的座上賓,就連鄭老夫人都對她特彆愛重呢。”

女孩挑了挑眉:“我是無神論者,但尊重表姐的愛好。”

紀柔恩眉心一跳,愛好這怎麼能是愛好呢

薄蓮葉在門口駐足,臉色晦暗。

“蓮葉,你站在這裡做什麼一起進去吧。”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

薄蓮葉臉色有些尷尬,不過這一年的訓練,她裝模做樣的功力更精進了,誰也看不出她的臉色。

正廳內,薄仙茹聽到薄蓮葉在門口聽牆角,眼底露出一抹不屑。

紀柔恩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能養出什麼好孩子來。

緊接著,就看到薄玉潯和一個穿著紅色禮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這古樸的正廳都仿佛因這女子的走入而變的明亮起來。

胡亦寧平靜的眸子微微睜大,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女子的麵容瞧,遂覺得這樣有些不禮貌,趕忙垂下了腦袋,卻又忍不住偷偷抬眼。

薄玉潯一臉新婚的紅光,“姑姑。”

蘇音慈微笑道:“姑姑好,我是蘇夏雪,您叫我阿雪就好。”

言談溫柔至極,姿態落落大方,配上那張活色生香的臉,真是極致的視覺享受。

薄仙茹站起身,走過去抓住蘇音慈的手,笑容滿麵:“好好,長的這麼俊,陪我們阿潯太虧了,阿潯,你以後可不能欺負阿雪,不然姑姑繞不了你。”

薄玉潯苦笑:“姑姑,您多慮了。”

薄仙茹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盒子,交給蘇音慈:“姑姑給你的見麵禮。”

盒子上印著一個閃瞎眼的商標,紀柔恩一眼認出,這是國際上一個頂級的珠寶品牌。

看盒子大小,那是一整套的珠寶,少說也得數千萬了。

紀柔恩眼都紅了,姑媽怎麼這麼偏心,上千萬的珠寶說送就送,她怎麼從來沒有收到過姑媽的禮物。

當年她結婚,也隻是收到了一個普通的金鎖,才三十克,跟這套珠寶比,簡直天壤之彆。

紀柔恩心底憤恨不平,眼珠子都快瞪瞎了。

蘇音慈沒有扭捏的推辭,很自然的接下,“謝謝姑姑。”

薄仙茹更滿意了。

薄仙茹眼底毫不掩飾的透露著對蘇音慈的喜愛,從頭至尾也沒看薄蓮葉一眼。

薄蓮葉端著臉,“蓮葉見過姑祖母。”

薄仙茹淡淡的嗯了一聲,眼風都沒給薄蓮葉一個,牽起蘇音慈的手,親親熱熱的問道:“蜜月有沒有想好去哪兒玩,不如來雲州吧,雲州好玩的地方多著哩……。”

薄蓮葉深吸口氣,眼簾微垂,遮掩了眸底的陰翳。

察覺到一道視線,薄蓮葉下意識扭頭,正對上胡亦寧的眼神。

胡亦寧沒有絲毫被抓包的尷尬,疏離的笑了笑,自然的挪開了視線。

薄玉簡歸家後,得知姑姑一家來了,來到正廳。

薄仙茹對待他的態度亦是不鹹不淡,和對薄玉潯夫妻倆的親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薄玉簡隻是微笑,眸光深處湧動著不知名的暗光。

客人們都到了,大家移步餐廳。

兩個老人落在後邊,慢悠悠的說話。

“嫂子,我聽說阿薑有個女兒,薄家不是認回來了這次怎麼沒有見到她”

薄仙茹一直有了解這邊的情況,得知原先的侄女是個假的後,氣的不輕。

她是知道嫂子這輩子最大的心病就是玉薑了,玉薑還有個女兒,對嫂子來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這次來,除了見見阿潯的媳婦兒,也是想見一見這個可憐的外孫女的。

薄老夫人笑了笑:“那個孩子是個有孝心的,你看我的眼睛,已經是幾十年的老毛病了,是她不辭辛苦的查醫書,時時給我針灸,我這眼睛比以前好受多了。”

“這孩子成績也好,出國進修去了,畢竟孩子的前程最重要。”

“嬸嬸。”胡亦寧湊到蘇音慈身邊,滿眼星星。

“您長的真好看,是我從出生以來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人。”

胡亦寧舉止端莊,表現的跟個小大人似的,也就這會兒,透露出幾分小女孩的調皮靈動。

蘇音慈眼神柔和的望著她:“那你在京州多住一段時間好不好那樣天天就能見到嬸嬸了。”

胡亦寧想了想,搖頭:“我馬上要開學了。”

“那寒假和明年暑假好不好”

胡亦寧笑著點點頭:“好。”

蘇音慈微笑著摸了摸少女的頭頂,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惆悵。

胡亦寧敏感的察覺到蘇音慈的情緒,她的眼神像是透過自己在思念誰。

薄蓮葉低頭看了眼手機,忽然說道:“奶奶,小叔,我有位朋友也想來給小叔和嬸嬸道一聲恭喜,小叔和嬸嬸不會介意吧”

薄蓮葉說話的時候,故意看向蘇音慈。

薄老夫人皺了皺眉。

蘇音慈挑眉:“當然不會介意,快讓你那位朋友進來吧,這大熱天了,千萬彆中暑了。”

很快薄蓮葉領了個女子走了進來,女子穿著紅色的長裙,臉上畫了精致的淡妝,盛裝出席。

“老夫人,靈玉給您問好了。”

女子笑盈盈的開口。

全場皆因她的出現而震驚。

白子琰一臉懵:“她誰啊,穿成這樣不是來砸場子的嗎臉就是化成猴子屁股也比不上蘇嬸嬸的一根小拇指。”

白子瑜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鄭靈玉。”

白子琰本是不屑,想到什麼,不可思議道:“鄭家”

白子瑜默默點了點頭,目光擔憂的望向薄玉潯和蘇音慈的方向。

“薄家跟鄭家沒什麼交情吧這女的故意來出風頭啊。”白子琰嘟囔了一句。

“這薄蓮葉搞什麼呢。”

白子琰胳膊撞了撞身邊一直沉默的曲飛台:“你還記不記得鄭靈玉,咱小時候還被她欺負過呢。”

曲飛台搖了搖頭:“不記得。”

白子琰一噎,行吧,您貴人多忘事。

薄老夫人神色淡淡:“你祖母身體如何”

鄭靈玉笑著瞥了眼薄蓮葉:“托蓮葉的福,康健的很。”

“既然來了就是客,粗茶淡飯,希望鄭小姐不要嫌棄。”

“怎麼會。”

鄭靈玉目光一轉,落在蘇音慈身上,瞳孔深處掠過一抹尖銳,微抬著下巴,倨傲而不自知。

“蘇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蘇音慈笑了笑,“鄭小姐謬讚,請入席。”

鄭靈玉卻並未理睬她的話,目光直白而熱烈的望向薄玉潯:“薄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

在場眾人臉色瞬間變的微妙起來。

薄蓮葉訝然道:“鄭小姐見過小叔”

“當然呢。”鄭靈玉忽然笑了起來,給人浮想聯翩的錯覺。

然後也不解釋,徑直走向主桌,在薄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薄老夫人的另一邊坐著薄仙茹。

薄仙茹冷眼盯著鄭靈玉,這女子就是故意來氣人的。

薄玉潯俊容陰沉,他冷冷的望向薄玉簡的方向。

薄玉簡置若罔聞。

蘇音慈握著他的手,溫柔的笑了笑:“阿潯,我們給姑姑敬酒吧。”

兩人端起酒杯,走到薄仙茹身邊,給薄仙茹敬酒。

蘇音慈一舉一動優雅風流,猶如四月春光下盛放的牡丹,盛豔至極。

一顰一笑,更是美妙絕倫。

而同樣穿著一身紅衣的鄭靈玉,相形見絀之下,完全是自取其辱。

鄭靈玉仿佛毫無所絕,大家也隻能說她擁有著強大的自信力。

薄仙茹把一個厚厚的紅包塞進蘇音慈手裡,笑眯眯道:“早點讓你媽抱上孫子。”

“噗嗤。”一道笑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薄仙茹不耐煩的扭頭:“你笑什麼”

鄭靈玉巧笑嫣然:“我記得有一項科學研究說女人最好的生育年齡是二十四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我記得蘇小姐,已經超過四十歲了吧,想要孩子,恐怕有難度了,我認識國外最頂級的生育專家,幫你引見一下如何”

充滿關切的話語,眼神裡卻是滿滿的諷刺和惡意。

大家驚呆了,這女的有病吧,對人家新婚夫妻說這種話。

薄玉潯額角青筋暴跳,眼神毫無溫度的盯著鄭靈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薄蓮葉無奈的歎了口氣,站出來說道:“小叔,鄭小姐本是好意,你們不要誤會她……。”

薄玉潯冰冷的眼神剜過來的時候,薄蓮葉要說的話噎在了喉嚨口。

睜眼說瞎話也是一項本領,顯然她還沒有修煉到家。

“好了,鄭小姐本是好意,今天大喜的日子,彆把場麵鬨的太難看。”薄玉簡出聲警告。

薄老夫人淡淡道:“鄭小姐,你如果是來做客,就請尊重主家,不然薄家不歡迎你。”

鄭靈玉捂嘴嬌笑:“看我這張嘴,就是心直口快愛得罪人,我不說了,希望薄先生夫妻兩人不要因為我生了嫌隙才好呢。”

白子琰嘴角抽了抽,“刷新我的認知了,我願稱之為茶道巔峰。”

蘇音慈微微一笑:“恐怕要讓鄭小姐失望了,我們夫妻一心,怎會生嫌隙”

薄玉潯握緊蘇音慈的手,再未看鄭靈玉一眼,走到位置上坐下。

胡亦寧默默喝了口果汁,小聲給弟弟吐槽:“京州的名媛都是這種德行嗎長見識了。”

胡亦安咧了咧嘴角,坐的八方不動。

鄭靈玉眸光流轉,忽然端起酒杯朝蘇音慈走過去:“按照輩分,我該叫你一聲嬸嬸呢,剛剛是我言語不當,還希望嬸嬸不要往心裡去,這杯酒,就當賠罪。”

話落仰頭一飲而儘,然後從傭人端著的托盤上取下另一杯酒,遞給蘇音慈:“嬸嬸,還請接受我的賠罪……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

那杯金色的香檳悉數灑在了蘇音慈的裙擺上。

鄭靈玉一臉惶恐,眼神裡卻分明流露著故意的得瑟。

“你……。”薄玉潯忍無可忍,“管家……。”

蘇音慈摁住他的手,柔柔一笑:“我相信鄭小姐不是故意的,算了,我回去再換一件衣服。”

話落起身給長輩客人賠罪,轉身離去。

鄭靈玉盯著蘇音慈的背影,唇角微勾。

這個女人很識趣,也是,賤民出身,再不隱忍點,怎麼在這種家族中活下去。

鄭靈玉淡淡的瞥了眼薄蓮葉,裝作無事的坐了回去。

薄蓮葉起身:“我去陪嬸嬸。”

胡亦寧盯著薄蓮葉的背影,幽幽道:“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鄭靈玉笑的很開心,“我早就聽聞薄小叔對一個女子癡情不改,還當是謠傳,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男人真的隻愛一個女人呢,今天親眼所見,原來傳聞是真的。”

話鋒一轉,鄭靈玉笑容微冷“故劍情深固然流傳千古,須知這世上還有一個詞叫——深情不濤。”

“鄭小姐此言差矣。”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鄭靈玉的話。

鄭靈玉扭頭,見是一個清秀美貌的小女孩。

“這世上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如今社會風氣浮躁,人們追逐利益,卻漸漸忘記了何為真情,你可以不相信,因為那是你的偏見,不要用你狹隘的思維去猜忌彆人的人生。”

“還有。”女孩語調清冷:“嬸嬸美貌聰明,嫻雅端莊,無論哪一方麵都十足的優秀,這樣的人,完全值得真心的愛情,作為親朋,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我們應該做的是祝福,鄭小姐,你說是嗎”

胡亦寧端起酒杯,遙遙舉了舉,仰頭喝了下去。

鄭靈玉被人當眾打臉,臉色陰沉。

白子琰“啪啪啪”鼓掌,興奮道:“說得好,說的太好了。”

胡亦寧瞥了眼白子琰的方向,淡淡的收回目光,坐了下來。

薄仙茹欣慰的點頭,不愧是她的孫女,說的好。

這時薄蓮葉臉色難堪的衝了進來,小臉煞白,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驚嚇,“小叔,嬸嬸她……她……。”

一張口,眼淚唰唰流了滿臉。

薄玉潯猛的站了起來,臉色冷的可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鄭靈玉眯起眼睛,笑道:“怎麼了除了出什麼事看把你給嚇的,難道你嬸嬸還能約會小情人不成”

薄蓮葉就如同被猜中了心中想法一樣,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鄭靈玉冷笑了一聲:“她還真敢啊,真是看不出呢。”

話落笑著瞥了眼胡亦寧:“小姑娘,臉疼嗎”

胡亦寧挑了挑眉,演,接著演。

“走吧,我們去瞧瞧,不要讓你小叔受欺負了,畢竟愛的深的那一方總是更受傷。”

話落也不顧兩位長輩,徑直離去。

薄玉簡“啪”的拂掉麵前的酒杯,一臉怒容:“這個女人,簡直膽大包天,膽敢給我薄家蒙羞,我絕不輕饒了她。”

話落氣勢洶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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