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盲妾如她 法采 9389 字 3個月前

這若是給旁人做副將,也沒什麼緊要。

可五爺是什麼人,是一手握住朝廷江山的人。

穆行州這副將,相當於天子近臣。

詹興武如今隻是個千戶,聞言不由得目露豔羨,“副將好,副將好... ...”

穆行州在他直白的豔羨目光下,有點不好意思,卻察覺有人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瞧過去,看到了一個姑娘看向了自己。

他投去目光,姑娘眨了眨眼睛,跟他抿嘴一笑,露出了酒窩。

是詹興武的胞妹詹淑慧。

穆行州不敢看,立刻收回了目光。

此時,正有下麵的兵過來請穆行州過去,兩邊便相互道彆,分開了來。

街道安靜了下來。

附近書肆。

有幾人相互對著眼神。其中一人用書遮擋了半張臉,直到街巷裡定國公的人馬散去,他才稍稍放下來。

從放完煙花信號,衛澤言就帶人就在這個書肆等著俞姝。

但一日過去了,毫無音信。

反而定國公府的人,突然在外麵找什麼姨娘。

定國公詹司柏不是沒有姨娘嗎?

衛澤言不敢在這個關頭亂來,隻能約束了下麵的人小心些。

明日再在此處等上一天,若是俞姝還沒出現,隻能再放第二隻煙花,去下個地方再等了。

隻是時間越長,暴露的風險就高了起來。

衛澤言將方才遮臉的書放回到了書架子上麵,吩咐了人不間斷地等在此處,萬不可錯過了他們要等的人。

*

定國公府。

俞姝出門時,多滿心期待地離開,此刻被那五爺一路送回來,便有多煩悶。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她就走了。

但現在,那五爺送她回了府還不夠,一路隨她往淺雨汀而來。

俞姝實在不想跟他說話,好在他素來話也不多,就這麼安靜地一路走著,就到了淺雨汀門前。

俞姝規矩跟他行禮,“今日多謝五爺,婢妾先回去了。”

她說完就要走,不想五爺問了一句。

“你... ...不請我進去坐坐?”

五爺說著,低頭瞧了瞧自己的妾。

妾平日在家,並不蒙上絲帶,今日這般蒙上眼睛,一陣風吹來,絲帶隨著她青絲飄飛。

風又停下來,那白絲帶便垂落在她頸邊,在她白皙細長的頸邊輕撫。

他看住了她。

可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平平,神色淡淡,他幾乎能想得到絲帶下的眼簾低垂的模樣。

果然,她開了口。

“婢妾居室簡陋,沒什麼可招待五爺的。五爺日理萬機,婢妾隻怕耽誤了五爺。”

她說完,越發垂了頭。

白皙的脖頸微彎,是拒人千裡以外的弧度。

五爺不知怎麼,心頭悶了一下。

他不由想到上次他送她來淺雨汀,她也是這般,絲毫沒有想讓他進門的意思。

還有昨日吃飯的時候,她卡了魚刺,他想都沒想就將她抱到身上來。

而她卻在穆行州來了之後,立刻離開了他。

今日也是一樣。

她好像,全沒有與他親近的想法?

冷淡、疏離,與他始終保持距離。

五爺默了默。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妾室的規矩嗎?

但他為什麼隻覺得,心頭的悶更重了幾分?

興許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他自己。

五爺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

最後看了自己的妾。

“你說的對,我不該耽於此,你回吧。”

他說完,就見她神情無波地行了禮,轉身走了。

而他背在身後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幾分。

他也當即轉過來身去。

一陣風從河對岸的冷武閣吹了過來,詹五爺靈台清明了幾分。

是了,他對一個妾室,本不該有任何上心。

他大步向冷武閣的方向走去,風將他的衣擺吹得呼呼作響。

可風沒吹散他心頭的悶窒感。

那感覺反而更重了。

... ...

接下來的一連幾日,五爺都在冷武閣,一步都沒踏出來。

夫人和老夫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派人去勸了兩句。

俞姝沒有什麼立場,也沒有什麼心情,甚至連河邊吹風都不去了。

她隻一心想著,如何再尋機會離開,並不知道那五爺在冷武閣裡,比之前更加陰鬱,連書房的門都沒踏出一步。

如此一連幾日,除了涿州詹氏三人來給老夫人和夫人請安,府裡安靜到了極點。

俞姝知道,按照約定,放煙花的人三天內等不到她,便會離開約定地點。

俞姝去不成那書肆了,隻能盼著他們不會這般輕易離京,再放起第二支煙花,與她隔空約定第二個地點。

她沉下心來等第二支煙花。

煙花沒等來,卻被夫人叫去了正院。

作者有話要說:五爺:我不該對一個妾上心,我該反省。

作者:... ...那你可好好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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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晚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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