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州嚇了一大跳,“俞厲又來了?”
他家國公爺瞥了他一眼,“俞厲剛從鬼門關回來,自然不會來,但俞厲的手下會來。”
他不由沉吟,“俞厲走散的同夥到底是什麼人?還需要用這種方式尋找?很重要嗎?”
這些問題顯然沒有答案,他沉聲吩咐了穆行州在京城不滿人手,再有燃放煙花的,一定要留意。
“但不要打草驚蛇,最好生擒俞厲走散的同黨。此人定要緊要之處,我要好生審問。”
*
晚間,那位五爺破天荒地出關了,回了深水軒。
周嬤嬤迫不及待地遣人過來,還囑咐了兩句,“五爺這幾日定是累到了,姨娘好歹軟言細語兩句。”
俞姝隻覺周嬤嬤操碎了心,下晌那五爺還有閒心逛花園。
但她還是去了。
她一門心思想著離開,對那五爺的態度自然與“軟言細語”毫不相關。
五爺瞧著,暗暗歎氣。
他沒多說什麼,但到了帷帳內,便待她溫柔了許多。
如果他之前的作為,令她深深忌憚並且不敢越雷池一步,那麼他現在說什麼,她都不肯信的。
唯有做些什麼,令她放鬆些,興許能好一點。
隻能如此了。
他放緩了姿態,放柔了力道,手下攬了她的腰,輕而緩地行進。
比之上一次,今日帷帳裡的雨下的還要緩慢而磨人。
俞姝喘不上氣來了,眼淚落下來兩顆。
男人瞧著,見她這般也不肯開口跟他說什麼,隻好溫聲提醒。
“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莫要自己悶著。”
這話簡直與之前他的態度大相徑庭。
俞姝愣了一下,但又在他慢慢悠悠的力道中,思緒一時混亂。
五爺仍是不急,等著她開口。
隻是男人身上也出了汗,汗珠從他額上滴落,落在女子雪白的臉頰上。
他抬手,輕輕替她蹭掉汗珠。
他在等她開口。
俞姝也察覺了。
他明明知道她要怎樣,還非要她親自開口才成。
可在這定國公府,她沒有什麼能與他抗衡。
帷帳內更是。
又是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她睜開瞳光散亂的眼眸,開了口。
“五爺... ...能否早些歇了... ...”
她話音未落,男人便應了她。
男人嗓音如砂礫,而他也等了太久。
“好。”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 ...
帷帳外的清涼空氣透進來,俞姝幾乎沒有力氣穿衣。
她咬著牙,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還沒抬手,肩頭就被衣衫裹住。
男人寬大的中衣上衫裹住了她。
她在他寬大的衣衫裡,更顯纖瘦,烏黑的發半被衣衫掩住,半披在肩頭,將人襯得更加清瘦了,而汗水粘住鬢邊碎發,更令她平白多了些楚楚之意。
詹五爺心軟了下來。
之前是他不好,才令她過於拘謹疏離。
但他也不想這樣與她冷下去。
她欲起身去那衣裳,他止了她。
“不急,坐會。”
俞姝動作微頓。
她聽見男人開口,“今日見到淑慧了?”
俞姝點頭,輕聲說,“是。”
她這般態度,相比從前似是柔順了幾分。
五爺瞧著,微微笑道,“你與淑慧年紀相仿,倒也不必拘著過多禮節,可以多處一處。”
就像京裡世家的小姑娘們一樣。
他這麼說,語氣放鬆和緩,俞姝聽著,不由心下一提。
聽他語氣,並不是想要試探她,而是確實如此認為。
那麼她是不是能借這個機會,得了他的首肯出門呢?
俞姝這麼一想,就聽那五爺道,“你們可以一起出去轉轉,比你一個人出門要強些。你覺得可好?”
俞姝幾乎想都沒想,就說了一聲,“好。”
五爺瞧著自己的妾,見她難得這般有興致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嘴角。
“出門可要留意,莫要再與人走散了。”
俞姝點頭,“婢妾記住了。”
這一次,可是這位五爺給她的機會。
隔了一日,詹淑慧果然來邀俞姝。
夫人對俞姝出門並不在意,每日除了在府裡處理內宅的瑣事,便是被請去老夫人處,陪著老夫人念經。
夫人爽快地答應了俞姝,還道,“淑慧性子開朗些,你與她多處處也好。”
俞姝謝過,同詹淑慧一道出了門去。
她這次想直奔第二支煙花指定的地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五爺惦記大舅哥了嗎?
-必須滴~
晚安,明晚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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