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捉蟲)(2 / 2)

薑壺跟著道:“你或許會說,以你的能耐,隻要給你時間你還能再掙到錢,可我說句難聽的話,叔叔阿姨都這麼大年紀,他們能等到你再到錢嗎?錢沒了房子也沒了,最後的結局你承擔得住,叔叔阿姨能承擔的了嗎?”

到底是好幾年的好基友。

薑壺兩個人在勸說的時候,都將宋父宋母掛在嘴上,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宋秋學在意他的父母。

這些年,他們在和宋秋學交流的時候,知道了他家的來曆。

在宋秋學小時候,他們家的生活並不是太好。

宋父的爸媽去世的早,宋母的父母偏疼兩個弟弟,他們從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老人幫襯著。

聽宋秋學說,在他懂事之前,爸媽去上班做事,都是將他背在後背。

等到了上學的年齡,為了讓他生活的條件更好一點,宋父宋母就沒停下過手。

和很多長輩相似,為了兒女辛苦了一輩子。

宋父宋母也是這樣,以至於到現在才五十多歲,麵上就顯得十分地蒼老。

許是年輕的時候乾得太多,就算這些年生活條件好了許多,他們的身體都不是太好。

說白了,就是得好好養著。

薑壺將語氣放緩,“我記得你說過,大學時期寫作一來是文荒,再來也是想賺點錢解決下叔叔阿姨的負擔,二十歲的你都這麼懂事孝順,為什麼現在的你,反而讓叔叔阿姨和你一塊去承擔沒法承擔的事?”

小學生這家夥就是太容易騙了。

與其和他說些難懂的大道理,倒不如煽情。

賈穀和薑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歎氣的道:“想想就覺得叔叔阿姨可憐,都快五十多歲了吧?萬一真出現了我們擔憂的事,那他們怎麼受得了啊。”

“可不是麼。”薑壺跟著搖頭:“我認識個人,慣愛大手大腳,手上也不留一些備用錢,結果家裡老人的病了,一時之間拿不出錢來,你猜猜最後怎麼了?”

宋秋學帶著緊張問道:“怎麼了?”

薑壺拍手一攤,“人沒了。”

“啊???”宋秋學一臉驚嚇。

薑壺歎氣:“要是有錢或許還能拖上一段時間,可拿不出錢怎麼治?難不成彆人還免費給你治?”

宋秋學表現的急了。

他忍不住伸手咬著指甲,嘴上喃喃著:“樂樂的夢想,爸媽的身體……這……”

這根本不需要猶豫。

一個現成的理由擺在麵前,能拿來堵住來要錢的季合樂。

這次的聚餐。

吃得痛快的同時,兩位好基友還一直跟他舉例。

不愧是寫的人。

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編造出一些特彆淒慘的下場,讓宋秋學好好想想,可千萬彆被季合樂給騙了。

聚餐之後。

薑壺兩人先將宋秋學送回了家。

送走之後他們倆人也沒分開,而是找了個清吧聊聊天。

兩杯紅酒下肚,薑壺就後悔的道:“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小學生感情還不深厚時就應該讓他斷了,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哪裡那麼容易,季合樂那個女人手段高著,你信不信咱們就算是勸著,小學生也會被她拿捏得死死。”賈穀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他咬著牙道:“以前就不說,但現在咱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小學生被季合樂坑死,怎麼著都得想個法子。”

薑壺苦笑一聲:“想什麼法子?以前總覺得小學生是人真誠單純,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這中品性的人真的太少值得珍惜,可現在看來,人活著還不如精明一些。”

真的是感慨萬千。

現在這中情況他們不得不幫小學生想想法子。

畢竟這麼多年的相處,總不能真的看著他被坑。

兩人商量一下之後。

最後決定了一個不算好辦法的辦法。

那就是如實說吧。

說的人自然不是宋秋學,而是他的父母。

在宋秋學心裡能和季合樂相比的人自然隻有他爸媽。

所以讓他爸媽去說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啦。

說也有說的學問。

就在隔天,賈穀將宋秋學約了出去,等宋秋學出去沒多久薑壺就提著東西登上了門。

宋父看到來的人有些奇怪,還說道:“秋學剛剛和朋友出門,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薑壺搖了搖頭:“叔,我這次來是找您和嬸嬸。”

宋父有些不解。

他認識薑壺,自己兒子沒幾個朋友,薑壺就是其中一個,這些年偶爾的時候還會上門吃個飯,雖然沒常見麵,但是他還挺喜歡兒子這個朋友,人看著就夠實在。

所以對於薑壺的到來有些不解,宋父還是很歡迎的,連忙招呼著老伴倒茶,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著。

聊著聊著,薑壺就將他的來意說了出來。

他並沒有在兩老麵前詆毀季合樂,隻是提出為了季合樂的夢想,賣掉房子還將所有的家產全都倒貼出去,這中事情太離譜了。

薑壺苦笑著道:“叔叔阿姨我也不是多事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宋秋學是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我真的不會管。”

說完這句,換了聲氣接著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長時間接觸過季合樂,但是我覺得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所謂的夢想,就讓男朋友賣房賣車,甚至是將所有的家當都填進去,這樣的女人真的會是宋秋學以後的伴侶嗎?”

沒有直接說。

但誰也不是傻子,都能聽出薑壺話裡的意思。

宋父宋母互相看了一眼。

都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擔憂。

他們怎麼可能不擔憂?

確實,他們和季合樂相處的時間不太久,掰著手指頭算,也不超過三次。

他們是當家長的嗎,孩子們談戀愛不時常見家長也不算什麼稀罕事。

可是宋秋學是住在家裡。

每次出門他們都知道是去哪裡去見誰。

他和季合樂交往兩年,一年見不到幾次麵,每次問他什麼時候和季合樂多相處相處,宋秋學就說在網上天天聊著。

這哪裡像是談戀愛?

一年見不到幾次麵也就算了,可當父母的誰都不會喜歡,兒子談個戀愛卻為對方掏空積蓄還把車子賣了。

甚至現在,還有賣房的打算。

薑壺說的這些,他們怎麼可能沒想過?

不過,每次他們稍稍提起,兒子就特彆大的反應,一次兩次的,他們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最後隻能自己安慰著自己,說或許季合樂真如兒子說的那般好,以後能嫁到宋家和他們成為一家人。

可現在連兒子的好朋友都察覺出不對勁,他們就是再想騙自己都不行。

宋父抹了把臉,他苦澀的道:“我知道了,等秋學回來,我們一定好好勸勸他。”

宋母卻忍不住哽咽起來,“哪裡好勸?秋學就像是著了魔,哪會聽我們勸?”

這個時候,他們老兩口是真後悔了。

宋父的父母走得早,宋母又是家裡最不受寵的那個,兩個人對‘家’是格外的期待,所以當有了兒子後,是格外地疼愛。

生怕他受一點苦。

也正是因為這樣,但凡兒子有些不樂意,他們都會順著。

順著順著,就成了現在的處境。

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薑壺大概知道兩老想得什麼。

其實說真的,他真的不讚同兩老教養孩子的方式,一味的順從對於宋秋學來講,有好自然也有壞。

因為宋秋學不願意和外界交流,兩老也沒逼著,任由他待在家中,沒經過社會毒打的宋秋學成了現在這般,稍稍一騙就能騙到手。

薑壺沒指責什麼。

而是給他們出了些主意。

季合樂用‘愛’拿捏著宋秋學,他們同樣也能用‘愛’牽製住他,至於結果怎麼樣,就看誰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