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隻是因為宋家人都不是她這邊的親戚。

就算是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能直接說。

同時也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態,想著這些人和姑父到底是親戚,就算是打著什麼主意應該也不會鬨的太過。

現在看來。

她還是把一個人看的太好了。

要是那群人真的顧及一點血緣關係,姑父應該也不會突然找過來,而且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鬨到了警局裡。

婁舒蘭是越想越擔心,開口說道:“那咱們現在就把店開著吧,早點賣完早點過去找他們。”

米粉店一般都是做早上的生意,下午兩三點鐘就會關門。

這時候婁舒蘭也顧不上什麼時候開門什麼時候關門,先開著把店鋪裡備好的食材賣完,早點去市裡。

一個小時之後。

宋秋學和王汾進了小區。

剛剛進來,安保就迎了過來:“老爺子,您還好吧?”

小區建立十多年,雖然算不上十分的熟悉,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多年,安保對於這個獨居的老爺子還是挺同情的。

老伴死的早,又沒有兒女。

好不容易有兩個上門來看望的親戚,結果還是惦記著老爺子的家產。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多嘴提醒道:“老爺子,您家之前不是來了兩個親戚嗎?我瞅著他們脾氣不是太好,都跟您家先前請的保姆打了起來,好在您當時沒在家,要是被誤撞到那就不好了。”

宋秋學點了點頭,像是有些後怕的道:“我知道了,下次他們要是再上門你就幫我攔著些。”

“行啊,我等會就跟同事們交代一聲,下次不會讓他們直接進來。”安保點著頭答應著。

小區的物業弄的不錯。

如果先前不是老爺子主動開口讓那兩個人進小區,不然的話肯定是進不來。

安保看著老爺子身邊的年輕人,“這位也是您親戚?”

宋秋學跟他介紹了下王汾,然後就帶著他進了電梯。

等到了家裡。

宋秋學指了一處客房:“你就先住在這,裡麵的衛生間都有備用的毛巾牙刷,用之前先洗洗,都是新的但是放了蠻久。”

王汾應著。

將帶來的換洗衣服先放進房間裡,等換好之後又趕緊走到姑姥爺身邊,開口問道:“您餓了沒?要不我去弄點吃的?我的廚藝雖然沒有爸弄的好,但也不是太差。”

“不急,你先收拾好。”宋秋學笑著搖了頭,“你不是在網上工作嗎?先把網線連著,那啥密碼被你姑奶奶記在牆上,你自己去看,”

王汾一聽就知道姑姥爺說的是WiFi密碼。

確定他真的不太餓,就先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

姑姥爺家的房子真的很大,客房裡麵還擺著一套書桌,正好能讓他辦公的時候用。

安好電腦輸入密碼,王汾想著等晚上的時候在工作,卻不想剛剛登上電腦的時候看到一條發送來的信息。

等看清信息的內容,不由有些發怔。

是大學群裡艾特全體的一條內容。

說是某個人要結婚,邀請同班同學去參加婚宴。

王汾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握著鼠標點開群。

往上翻了好久,才看到那條內容。

——羅容結婚,她沒加群,讓我來群裡問一問有沒有同學要去的?就在下個月初九,五星級大酒店!

——哇!有錢人!在這裡辦酒一桌也得幾萬塊吧?

——她老公不是富二代?這點錢算什麼。

——她怎麼沒加群?要不把她加進來吧。

——群裡不是有那個人在嗎,她應該是在避嫌吧。

——嘖嘖,我之前還以為咱們班上能出一對呢,結果畢業全分手了。

——不分手能怎麼辦?那個人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羅容不分手難不成跟著人家回鄉裡種田?

——一個抄襲畫手,一個得了國際大獎的富二代,該選誰這還用想?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到底來不來,來的話我跟羅容說一聲。

王汾看的身子發冷。

忍不住想起記憶中那個女生。

一個特彆喜歡笑的女孩子,自己喜歡笑喜歡逗彆人笑,每次和她在一塊都特彆的開心。

那個時候他也想過要給這個女生一個很好的未來。

隻是現在她要跟著彆的男人走進殿堂了。

王汾並不覺得遺憾。

因為在他被誣陷抄襲的時候,羅容並沒有站在他身邊,甚至還給了他重重地一擊。

以至於讓他不得不像一隻落水狗逃回了小鎮。

他本該是整個年級最有前景的畫手,卻因為那是被誣陷的事,成了其他人口中隻能回鄉種田的落魄男人。

王汾不覺得和羅容分開是一件值得難過的事。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和羅容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可能落到現在的處境。

爸媽那麼努力的供他讀書、供他學畫畫,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事,可結果他並沒有給爸媽帶來任何的回報。

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怎麼了?叫你幾聲怎麼都沒反應?”

王汾回過神,看著站在門邊的姑姥爺,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笑:“沒,我剛剛在想一個畫圖的構造,姑姥爺您叫我有什麼事?”

宋秋學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王汾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尤其是那一抹笑,比哭都要難看。

隻不過他沒追問,而是說道:“警局那邊又來了電話,讓我有時間的話現在就過去。”

王汾趕緊起身,“我陪你一塊去。”

宋秋學點了點頭。

收拾了一下,手裡拿著個熱水杯就出了門。

沒直接到一樓,而是去了地下室。

跟兩人站在一輛黑色小車前,宋秋學遞給王汾一把鑰匙:“我記得你媽說你考過駕照吧?”

王汾看著嶄新的轎車,他不由納悶的道:“姑姥爺這是您的車?我怎麼記得您不開車的呀?”

宋秋學說道:“我不開你可以開,這大老遠的跑來跑去,坐公交多累?”

原身確實不開車。

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故。

當時差點沒死在事故中,後來好險的撿了一條命,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自己開車了。

所以原身房子一大堆,車就一輛都沒有。

但是他有錢呀。

有錢還不好辦事?宋秋學再去小鎮之前,就請人幫他將麵前這輛黑色轎車買下,並辦好了一切手續。

他就算不能開,總找得到開的人。

王汾是有駕照,但是開車的機會不多。

因為他家沒車。

但是有一輛電動車,平常出門采風就是開著小毛驢到處跑,就連帶著姑姥爺去菊花林,也是開著小毛驢馱著他去的。

沒有哪個男人不愛車。

王汾也是。

等坐在駕駛座上後,原先低沉的心情早就被激動頂替,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都在發汗。

他說道:“姑姥爺,那咱們就走了?”

宋秋學回應一聲,“走吧!”

話音剛落,轎車就啟動。

彆看王汾有些激動,但是開車開得特彆穩。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警局邊上。

等進去沒一會兒。

王汾就知道為什麼警察會讓姑姥爺過來。

知道之後自然是氣憤。

可他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夥子根本不知道怎麼罵人,隻是氣的臉色通紅。

而身為當事人的宋秋學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他對著麵前的人道:“同誌,我一個老人家也不懂得法律,但是我相信你們,隻要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

“老人家您就放心了吧。”警察同誌點著頭,“因為還有好多偷竊的視頻片段沒有找出來,所以現在也沒法定她的罪,我們會將她先關押起來,等所有的證據都找出來再說。”

宋秋學對此沒有意見。

這是馬小金該有的懲罰。

在原身那輩子,馬小金和宋鵬之間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

聯合起來一起誆騙原身,從原身手裡拿了不少東西。

這還不止,或許是看出了原身的無依無靠,馬小金身為保姆對原身算是進行了虐待,從語言上的虐待。

差點沒將原身逼出心理疾病來。

所以。

這些罪孽,她必須擔下。

而且她即將得到的處罰,也不是莫無須有的栽贓。

而是她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聊過這事之後,警察又問道:“宋鵬和陳夢是你的親戚嗎?宋小金在警局交代,她說這兩個人也有偷竊的行為。”

宋秋學挑眉。

他倒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狗咬狗咬得一嘴毛,感覺挺有趣的。

宋秋學故作疑惑,“真的嗎?宋鵬是我侄子,但是我們之間很少見麵,說來挺奇怪的,前幾天他突然跑來,說是擔心我一個人生活,想著要來和我住。”

警察還沒什麼反應。

一旁的王汾卻皺起眉頭。

擔憂這種說辭一聽就是假話,如果真的擔憂,怎麼可能以前不管,現在冒出來了?

這種明顯藏著反轉的話自然會讓其他人多想。

警察又問了幾句,最後讓人離開。

等走出警局,王汾忍不住的道:“姑姥爺,以後您還是彆和宋鵬來往了。”

宋秋學反問他:“為什麼?”

王汾不好直接說那些人明顯不是為了‘擔憂’而來。

隻不過,他說彆人不好,但是完全沒一點證據。

總不能直接說直覺吧?

他想了想,說道:“能因為一點事就和不認識的人打起來,這種人性格應該不是太好吧,他們要是再和彆人鬨起來,萬一你在現場怎麼辦?可彆鬨出什麼事。”

不好直接說,那就隻能找個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