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臨帝君冷哼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可能。這天下間的法器,也不是隻有神農鼎了。那小賊身上有一法寶,名為山河社稷圖。”
“山河社稷圖?”易教授再次震驚。
滄臨帝君說道:“沒錯。”
易教授說道:“根據神農鼎元胎之中的古老記憶,當年的神農皇打造神農鼎,稱雄一方。而與神農鼎並稱的就有誅仙四劍,山河社稷圖,還有七寶妙樹,十二品功德金蓮。”
“你錯了。”滄臨帝君說道:“你說的誅仙四劍,山河社稷圖,都乃是聖人之物。而神農皇終究不是聖人。那小賊拿了山河社稷圖,孤戰不下他,又有什麼奇怪的。”
易教授說道:“陳揚的修為有限,以他的修為,發揮不出山河社稷圖的威力的。”
滄臨帝君說道:“孤又何嘗能夠將神農鼎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更何況,神農鼎中,有這麼多的人口存在。”
易教授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他說道:“滄臨,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不顧這天下眾生,發動神農劫火?”
滄臨帝君說道:“不是孤想走到這一步,而是,如果那小賊將孤逼到了這一步。那麼,孤也將會血染蒼穹,在所不惜。”
易教授勃然大怒,說道:“滄臨,你真的夠了。你永遠都是這麼自私,永遠都覺得彆人對不起你。陳揚的事情,難道我還不清楚嗎?他是不是說過,隻要幫助了他的朋友就離開的。可你讓他離開了嗎?是你將他一步步逼到這個地步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什麼,就算到了今時今日,隻要你願意息兵,我絕對可以相信,陳揚是願意讓步的。”
“息兵?”滄臨帝君突然冷笑起來。“天下人死光了,又怎樣?神農鼎如今已經為外人所知,這天下人若是做了燃料,就此死光。卻能幫助孤殺了那小賊,奪了山河社稷圖。這豈不是最劃算的買賣。要孤跟那小賊息兵,休想!”
那刻骨的侮辱,是滄臨帝君絕對不能釋懷的。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滄臨,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將自己葬送的。”易教授說道。
滄臨帝君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說道:“易行之,咱們走著瞧。”
在滄臨帝君走後,易教授悲天憫人,他痛苦萬分的向小青龍說道:“龍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小青龍伸出舌頭舔舐著易教授的手,它在儘自己的能力來安慰易教授。
“滄臨這一生,從未遭受過挫折。他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現在,他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易教授說道:“一旦他引動了神農劫火,到時候,生靈塗炭,那是無儘的罪孽啊!不行,我得想辦法去和陳揚聯絡上。讓他走,隻要他走了,滄臨就不會引動神農劫火。”
小青龍突然叫了起來。
它並不會口吐人言,但卻能和易教授心靈交流。
小青龍的大意則是:“教授,不能這樣做。”
“不能?為什麼?”易教授說道。
小青龍說道:“正如您所說,滄臨是被寵壞的孩子。但一直沒有人給他教訓,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這樣的人掌控整個帝國,那會是所有人的災難。現在,他必須得到教訓。”
易教授說道:“可他得到教訓,卻會害死整個帝國的生靈。”
小青龍說道:“您要相信,一切自有天數。”
“天數?”易教授呆了一呆。
陳揚這邊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將所有的人全部度化了。如今,陳揚手上的實力大增。包括了戰狂等人,他手上的實力已經可以和滄臨帝君一較高低了。
陳揚和黑衣素貞商量。“我們去和滄臨交戰,讓他們攻入王宮,把易教授他們全部營救出來。”
黑衣素貞斷然拒絕。“不行!”
“嗯?”陳揚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故伎重演,滄臨又不是三歲小兒。”她頓了頓,道:“之前一戰,我們並未取得勝利。滄臨突然離去就是有了打算,這一次交戰,隻怕滄臨會準備好人來破我的山河社稷圖。所以,咱們不能因小失大。你救出再多的人,若是你我敗給了滄臨,那麼一切都是枉然。反之,如果我們兩人殺了滄臨,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有道理!”陳揚眼睛一亮,說道:“看不出來,你這麼聰明。”
黑衣素貞白了一眼,說道:“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一直都是莽撞無腦的。”
“那可絕對不是。”陳揚馬上說道。
“走!”黑衣素貞也就不再耽擱。如今,她已經對滄臨帝君無所畏懼了。
在那王宮的上空,陳揚施展大挪移術瞬間到達。
虛空之中,陳揚大喝道:“滄臨小兒,滾出來受死!”
他一連大喝三聲,聲音傳遍了四麵八方。
神都中的人們紛紛看向天空。
在這王宮方圓數十裡,乃是絕對的禁飛區。所以也沒人能看到王宮上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賊!”在王宮裡麵的滄臨帝君聞言狂怒。
他如何能夠不怒,他是天下至尊,他是帝君,是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天下人都敬畏他,而陳揚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滄臨小兒。
這是奇恥大辱啊!
他覺得自己如果今日不將陳揚殺了,他就沒臉再見天下人。
而站在陳揚的角度上,這滄臨一天到晚也是叫他小賊,賊子撒的。他作為敵對方,不可能來了還喊帝君,帶著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