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者,你還要繼續頑抗到底嗎?”那多音首先厲喝一聲。
輪回司中陰森幽暗,大佬們坐在上首。
長孫的臉色很是難看。
但此刻,長孫也什麼都做不了。
慧者麵色萎靡,但他始終什麼都不敢說。因為那血詔就在他的腦袋裡,他一旦亂說,陳揚馬上就能殺了他。
所以,他為了活著,必須對陳揚忠誠。
陳揚可以通過腦子裡的血詔和慧者溝通,但這個時候,陳揚也不敢跟他溝通。因為這時候如果被迦天他們知曉,他們就會繼續追殺陳揚。
而在迦天他們的心裡,陳揚是已經死了的。
“你要證據……”那多音說道:“現在這蘭庭玉就在這裡,鐵證如山,你若再是不說,本大人這輪回司裡諸多酷刑,便都是為你量身定做。”
慧者不由苦澀一笑,說道:“事到如今,我能說什麼呢?我乃是靈尊,高傲的靈尊。若不是被他們逼迫著,性命垂危,我豈能與他們合作?”
“細細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眾大佬緊緊的盯著慧者。
慧者掃視在場,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知道自己一定要保住陳揚還活著的秘密。儘管他也不知道陳揚什麼時候調包的,但他上次領教過陳揚的本事,知道陳揚肯定還活著。
不過對於長孫,他可就沒打算保住長孫了。他是聰明的家夥,那裡不知道。眼下即便幫長孫,長孫也要想方設法的殺自己滅口。
當下慧者就說道:“我可以什麼都招供,但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迦天冷冷問。
慧者說道:“活著!如果直接是死,我何不便就在來的時候,自絕而死呢?”
“你以為,在本大人的麵前,你有機會自絕而死嗎?”迦天冷冷說道。
慧者一呆。
迦天說道:“你現在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如果你表現得夠好,也許本大人可能會給你一條生路。如果你還想心存僥幸等等,那你就是自尋苦頭。”
隨後,他冷聲道:“明白了嗎?”慧者垂下頭,說道:“明白了。”
接著,慧者說道:“我在方天舟的時候,外出之時,不幸遇到了那陳揚和一名神秘高手的圍攻。”
這時候,陳揚也在細細傾聽慧者的話。他雖然沒有下達指示,但如果慧者一旦說了什麼不能說的。他立刻就會隔空殺死慧者。
而慧者沒有將明月仙尊供出來,便憑這一點,陳揚就知道慧者還是打算合作的。
此時的慧者,就像是陷入絕境的螻蟻,雖然生機渺茫,但卻在努力求生。隻要有一絲絲的機會,他都不願意放過。
慧者繼續說道:“陳揚是想要救那在中央世界被我們抓住的於子妗還有唐文青,他們逼迫我帶他們過來了這邊。”
“他們是如何這般準確的尋找到你,並且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帶他們過來得?”迦天問。
慧者說道:“方天舟裡麵似乎有了奸細,但我不知道奸細是什麼人。我亦是萬般不願,但在座各位應該明白生死的真諦,我的確可恥。但我也確實怕死,所以最後,我不得已選擇了妥協。我不知道各位若是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是不是會和我選擇一樣的妥協方式。”
迦天冷冷說道:“說你呢,扯我們做什麼。”
他接著說道:“然後呢?”
慧者說道:“然後,然後那陳揚有許多的丹藥,他讓我找到了長孫大人,給了長孫大人兩億純陽丹藥。長孫大人就將於子妗和唐文青釋放給我們。這就是我們達成的交易,至於這蘭庭玉,我們根本不認識他,他逃走完全跟我們沒關係。”
“放你娘的屁,那裡有兩億丹藥!”長孫一聽慧者這麼說,頓時就急了。
“難您說,是多少丹藥?”慧者反問長孫。
長孫不由一呆,隨後他咬牙切齒說道:“你是在找死!”
迦天冷冷說道:“長孫,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長孫一拍桌子,說道:“說,說什麼說?老子的確是做了。但是丹藥沒有兩億,就隻有一億。那蘭庭玉的逃走,跟老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那陳揚也死了,於子妗和唐文青想必也是死在了陳揚的元神爆炸之中。老子大不了上繳這一億丹藥,至於你的冰晶原石消失,難道你也要賴在老子頭上不成?”
迦天冷聲說道:“事情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他接著說道:“一億純陽丹藥,必須上繳。至於對你的處罰,我會去稟明會長,然後再來定奪。現在,你可以走了。”
長孫拂袖而起,他走時怨毒的看了眼慧者,說道:“小子,你夠可以!”
然後,他便離去了。
迦天就再問慧者:“那這蘭庭玉既然與你沒有關係,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慧者說道:“他跟陳揚似乎有些淵源,是陳揚將他招來的。但具體是怎麼回事,這還需要諸位大人來審訊他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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