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拂日2(2 / 2)

雲寒琰起身,沉聲道:“我和他的恩怨,不關彆人的事。”

“這可不止是你和他的恩怨。”蘇齊雲厲聲道,“他所作所為,敗壞的是整個修真界的風氣!現在可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而且,聽說他除了這個還乾了很多好事,可不止和你這一件!”

仿佛聽不見蘇齊雲那一大堆話,雲寒琰隻是淡淡道:“我要他。”

言雖冷淡,卻不怒而威。如九鼎坐落於前,不容撼動。

一直沉默不言的蘇子瑜忽然開口,冷聲道:“你以為自己是誰?”

這句話是蘇子瑜在被捅了那一刀以後,雲寒琰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蘇子瑜隻是把這一句話原模原樣地話還給他。

雲寒琰一怔。

“彆再演了,你放過我。”蘇子瑜望著雲寒琰,冷淡道,“我早就說過,你想殺我可以直接動手,何苦要來騙我?騙一次再騙一次,騙我真的很有意思嗎?”

雲寒琰望著蘇子瑜,長睫輕輕顫了顫,微微張了張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解釋又有什麼用?

蘇子瑜垂下眸子,輕歎一聲,道:“請你放過我。”

雲寒琰望著他良久,失神地抬手抓起了桌上的扶蘇劍,一言不發地繞過蘇齊雲,徑自下了樓去。

不一會兒,蘇子瑜隻聽樓下弟子齊齊喊了聲“宗主”,樓下一襲白衣,翩然不知所去。

其實方才蘇子瑜看到雲寒琰回頭望自己的眼神時,心中便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心知這件事上和雲寒琰也許真的有些誤會,他似乎滿腹冤屈數次想解釋卻欲言又止,自己本來應該冷靜下來給他個機會聽聽他的解釋。隻是一則事情太多太亂沒有合適的時機,二則要對付鬼麵邪尊其實更適合讓他暫且遠離,蘇子瑜便順水推舟又將他趕走了一次。

這會他總該徹底死心了,蘇子瑜在心中輕歎一聲,沒來由覺得有一絲落寞。

雲寒琰離去後,蘇齊雲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自己在桌前坐了下來,硬邦邦道:“坐!”

蕭子蘭殷勤地搬開一張椅子讓蘇子瑜先坐下,自己方才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音量低聲道:“有我,彆怕。”

蘇子瑜聽見了,沒有回答。

蘇齊雲望著蘇子瑜,冷冷道:“你不是有話要和本尊說嗎?現在說!”

蘇子瑜平靜道:“我想請您給我一點時間。”

蘇齊雲盯著蘇子瑜,疑惑地微微眯起眸子,問道:“什麼?”

蘇子瑜淡然道:“請您給我十日。十日之內不要問我動向,怕我跑了也可以封我法力,十日之後我任憑處置。”

蘇齊雲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道:“我憑什麼給你十日?三日後我便要請各大仙門一同處|決你!”

“師尊!”蕭子蘭起身跪地,道,“請師尊答應子瑜!”

“你……”蘇齊雲咬了咬牙,怒斥道,“真是荒謬!修道之人隻跪天地神明,今日是你第二次為他下跪,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子蘭平靜答道:“我自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方才懇求師尊。徒兒保證十日之內,絕不會出半點差池,否則甘願受任何除罰。”

“你,你們存心要氣死為師。一個雲寒琰已經讓我夠頭疼了,如今你也也來替他說話!”蘇齊雲看看蕭子蘭,又轉頭對蘇子瑜道,“你……”

突然,歸燕堂的樓梯被一陣“嗒嗒嗒嗒”的腳步聲踩得極響,隻聽一個聲音在樓梯上大喊道:“師祖不好了!”

蘇子瑜轉頭望去,隻見一名弟子氣喘籲籲地跑上樓來。

“野馬一般亂跑什麼?”蘇齊雲嗬斥道,“本尊已經說過不許入內是誰讓你進來的!有什麼大驚小怪,難道是本尊要死了不成?!”

“師祖這個信……”小弟子雙手遞上一封漆黑的書信,道,“是有人給您的……”

蘇齊雲在外留情甚多,時常收到舊情人的信件,並不覺得多大奇怪,伸手接過,不屑地問道:“是什麼人給的如此大驚小怪?”

“是……是……”那名弟子支支吾吾道,“您自己看了就知道……”

說是一封信,其實連個信封也沒有,估計收到信的弟子早就看過了內容,是根據開頭的稱呼來判斷這封信是給誰的。

信紙不大隻折了一折,蘇齊雲將信展開,忽然變了神色。

看到蘇齊雲臉色有異,蕭子蘭起身問道:“師尊,這信上寫了什麼?”

蘇齊雲不語,隻是將信遞給了蕭子蘭。

蕭子蘭接過信來一看,也是驚得愣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這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一般的東西難以把兩個人都驚成這樣,這封信的內容,或者寄信之人一定並不簡單。蘇子瑜不禁心生好奇,問道:“我能看看嗎?”

蕭子蘭將信遞到了蘇子瑜麵前。

這封信不是平常的白紙,而是黑漆漆的墨紙,而字的顏色,是慘紅的血色,光看著色調便已經足夠瘮人。

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蘇子瑜也不禁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斷更了一天,我的心態有點崩,現在稍微好一點了。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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