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商人眼睛一亮,馬上說道:“兄弟, 看你知道的好像也很詳細?”
黑衣人艾迪語氣有些遲疑:“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 我們的祖先本來是被法老王派來看守伊莫頓的,親眼看著他死去, 誰知道……”
他們的祖先是直屬於法老王的侍衛,當初李海洋和夏至逃走之後, 就開始追查他們兩個,可以夏至斷了氣,李海洋直接把屍=體抱走了, 他是祭祀, 當時還有亡靈聖經和太陽金經。
雖然能使用這兩本書的人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但是李海洋顯然不在那個範疇之內, 他絕對可以使用。
隻不過所有人都盯著太陽金經,生怕他把夏至給複活了。
誰也沒有想到太陽金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公主的宮殿,而法老也複活了。
複活的法老沒有忘記被李海洋背叛的仇恨, 但是不久就有了新的寵妃, 而且法老之前死的時候,有野心的兒子們全都蹦了出來, 不想被拋棄的女兒們也開始走關係, 畢竟父親當皇帝和兄弟當皇帝絕對不是同一個概念啊, 雖然兩者都是自己的親人。
當時尋找李海洋的隊伍很多, 後來法老王複活之後就抽走了一大部分,因為要和兒子們開始抗爭,但是他也沒有放下自己的仇恨, 尋找李海洋的人還有,隻不過剩下一小部分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法老王的心思其實已經不在李海洋身上了。
畢竟李海洋這事已經過去了,他好像一隻下水道裡麵的老鼠一樣,整天東躲西藏的,和之前的風光相比,這日子好像不是人過的一樣。
在一些人眼中他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
連法老王對他的關注都沒有那麼多了,可誰知道當古埃及王庭內鬥,法老受傷瀕死的時候,恨的竟然不是搶著上位的兒子,而是李海洋,臨死前還詛咒了他。
他們這些一直在追查李海洋的人仍然追查了下去,找到李海洋,看著他,不讓他輕易的死去,等到他徹底的變成怪物,受儘世間最痛的苦楚之後再死。
親眼看到他徹底成灰之後,他們的命令就完成了。
隻不過法老王忽略了一點。
一朝天子一朝臣,從來都沒有聽說皇帝拚著國力拚著自己的皇位不穩,去完成上代皇帝的遺願的,尤其是這遺願對他還沒有一點的好處。
隻不過因為前來盯著李海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和新上任的法老王沒有一點利益關係,於是他就放任這些侍衛們不管了,仍然讓他們遵守這個命令。
於是這些侍衛們的後代也一代代的傳承下去,遵守的命令全部都是這個。
可是也不知道到底該說這些人幸運,還是不幸。
說幸運是因為這些侍衛們因為沒有摻和到權利交接中,隻有他們一代代的活了下來。
當初法老王的侍衛可是有很多,絕大部分早就死了,根本就沒有留下後代,剩下的一小部分,雖然留下了後代,有的傳承了幾代就滅絕了,有的早就轉換了職業,連自己的祖先都不清楚了。
而他們這隻搜尋李海洋的小分隊可是完整的傳承下來了,結局比其他人好上不少。
說不幸就是因為他們失去了法老和神靈的庇護,心中秉承的就是一腔熱血。
阿明這些僧侶的後代好歹有李海洋的庇護,所以他們幾千年來一直有自己的地盤,而且這地盤還在慢慢擴大,原來僧侶隻有將近二十個人,現在三千年過去了,已經擴充到幾千人了。
總之日子過的是相當不錯。
隻要聽李海洋的命令行事就好了,李海洋自己受了這麼多苦,也沒有讓這些人餓著。
艾迪這些人就不行了,他們甚至得尋找工作養活自己,盯著李海洋這件事慢慢的就成了副業了,而且全靠人的自覺。
要不是他們彼此之間聯係緊密,可能這件事早已經就沒有人做了。
就好像你住在大都市裡麵,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人告訴你,你們祖先幾十代全部都是皇陵的看守人,現在有人盜-墓了,你有義務去守護皇陵,當然了,沒有報酬也沒有獎勵,這就是你們應該做的。
有多少人會馬上從公司裡麵請假,對全勤獎根本不放在欣賞,打算這個月隻拿底薪,項目分紅和提成全都不要了,然後自掏腰包買飛機票,飛往其他城市,還要自己準備武器,如果受傷了,自家花錢去醫院看病,如果運氣不好,直接就把命給留在那裡了。
就算是成功的守衛了,其他人還防止你拿裡麵的陪葬品出去,最多得一句讚揚:真不虧是XX家族啊,真是衷心,當年皇帝沒有挑錯人。
麻蛋,還不是誇你的,而是直接誇你的祖宗了。
多少人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十個人中有一個人願意這樣做,已經算是他們這一族有情有義了。
但是如果你住在一個村子裡麵,村子裡麵的人全都認識,而且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秘密,老人講古的時候也會說:我們是皇陵的守陵人,如果皇陵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們要去。
而且祠堂裡麵還有一些破舊的盔甲,和生鏽的冷武器能佐證這些傳說。
當有一天皇陵真的出事了,需要人出馬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去了,偶爾有一個表示不願意去的,並對這件事表示了懷疑,那就成了真正的“不肖子孫”了。
法老的侍衛們變成了前者,僧侶的後代們成了後者。
阿明這些人不會感到痛苦,艾迪這些人反而覺得法老的命令是束縛了,反正當初法老下的隻是命令,又不是什麼詛咒,有些人直接離開了,艾迪這些一直恪守忠貞的人還留在這裡。
尤其是艾迪更是有雄心壯誌,他希望能把所有的事情在他這一代可以走向終結,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如果真的有一天來到這沙漠的腹地了,絕對不是因為彆人的命令,而是因為自己的興趣。